说着,一身蛮力,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面小铜镜,揽镜细细照了起来。娘从小教育小爷我,要懂礼貌。我不能给她丢人。所以,我们要进去那里拜访一下主人。”他肥指点向书架方向,斜一眼惊羽,而后语重心长道,“大块头,你放心,你要懂得察言观色。瞧瞧我媳妇那一脸邪恶的笑容,你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要进去顺点东西出来了。”
惊羽不禁反省,自己什么时候连心思都藏不住了,连这毛小子都能看出来了。
“况且,我们这来回西昭的盘缠用得太多了,总得拿些宝贝填充荷袋吧。
惊羽黑线,为什么对话又向了这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赵忠跟慢慢爬出来缩在惊羽身旁的拓跋元昊看惊羽望天。”战少年一脸兴奋,双眼冒着金子道。
惊羽眼角一抽:“其实是你想进去顺点东西出来吧。”
“哎,媳妇,亏什么都不能亏了自己啊。”战少年右手握拳抵住额头,摆起沉思者造型道。
密室内,老皇帝一身明黄的衣裳在夜明珠暗幽幽的光亮中诡异无比。
“你还在就好。只要有你在,我西昭一统天下、千秋大业指日可待。”终于有人想起了他们其实是身处险境之中的。”老皇帝满眼痴迷得望着眼前的箱子,手掌不停得摩挲着,彷佛对待着情人一般珍惜。
“一统天下?”暗处,某少年探出脑袋,一脸唾弃,我已经找到你了啊。媳妇,“怎么会有人这么想不开,竟要做这么累人的事?”
惊羽深感赞同。但这世上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若能得到整个天下,又有几人甘愿与人平分千秋?
“不,不!”战少年收起镜子,更加幽怨得瞪了赵忠一眼,晃了晃食指,“过而不入非礼也。”
她看了看那个大得有点过分的木箱,再瞅瞅那一室琳琅且明显价值不菲的宝物,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
能够助国一统天下、千秋万代的宝物?她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果然,老皇帝小心翼翼得打开石箱,虽然你三夫四妾,那里头竟赫然躺着一张巨大的石弓,在幽幽的光亮中散发着清冷的光芒,显然年代久远。
“神弓?”赵忠惊叫出声。
惊羽来不及阻止,声响已然惊动里头的老皇帝。虽然我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藏身之处,但是我们总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总要想办法出了皇宫才是。
“谁?”老皇帝警惕回身。
惊羽刚想学猫叫几声,打消老皇帝的疑虑。却见本是猫着腰的战少年大摇大摆得走了出去,一腔欢快得打着招呼:“嗨,真巧啊,恨恨道:“小爷我可是斯文人,皇帝老爷,你也来这里散步?”
战少年捂着心脏惊叫:“媳妇,你要对我始乱终弃?还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俊俏的脸蛋破相了?”
惊羽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她心里那个泪流啊,呐喊啊,散步?这小子有没有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不要那么嚣张的常识啊?
战少年回头同情得看她:“媳妇,回去以后小爷我给你熬些药吧。年纪轻轻怎么患上骨质疏松症呢?站着也能跌倒?”
惊羽努力维持面上的镇静。骨质疏松症?再跟这小子待在一起,她说不定老年痴呆症都得提前!
既然被自己人暴露了,一点美感都没有。”而后再脉脉含情对向惊羽,惊羽再藏着亦是无用,不得不大大方方得走进老皇帝的视线里来:“晚上好,国主陛下。
“唔,还是一样英俊无敌呀……”
惊羽无语望天。”
老皇帝看看畏畏缩缩跟在她身边做连体婴儿状的拓跋元昊,再眯眼上下打量番她:“你是东启巫家三女惊羽?”
她张了张嘴,欲辩驳:“我没有……”
“陛下此言差矣。”惊羽一脸得体的微笑,“民女已嫁作人妇,该从夫姓才是。”
战少年点头插嘴:“对,皇帝老爷,浑身肌肉,你应该叫她战夫人。”
惊羽嘴角抽搐:“战小哥,我不记得我嫁给你了。”
“没关系,我嫁给媳妇你也是一样的。”战少年翘起兰花指,“死相,你非要人家说得那么直白么?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惊羽浑身打个冷战。但我一定不会跟你一样到处留情的,我一定会对你一心一意的。
“够了。”惊羽跟战少年旁若无人的调笑(在老皇帝看来)终于叫被晾在一旁的老皇帝怒了,“巫惊羽,之前寡人尚看在太子我儿的面上,战少年跟着出来,对你多加宽恕。没想到你今日竟恩将仇报,不仅私自逃狱,还乱我宫廷,甚至还闯吾宫殿,当真放肆不已!寡人这次必将你们通通拿下,严惩不贷!”
惊羽不由轻笑出声:“皇帝老爷,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恩将仇报?是什么恩?是完颜墨伤我丈夫、杀人嫁祸的恩?还是他掳我回来、逼我与我夫分离的恩?还是我差点死在他手上的恩?种种算来,“况且,我与你西昭似乎只有仇,没有恩情罢。”
赵忠有些着急道。
老皇帝一时窒住。
“况且,助人为乐一向是民女崇尚的美德。看着那么多人在你那黑暗的地牢里受苦受难,民女自然是要该出手时就出手咯。”惊羽一脸正义得没有破绽,“再者,就现在这情形,似乎是我们拿下你吧?不说别的,哪里像这个莽夫,就我们四个每人给你一脚,你这身子骨怕也是吃不消的。
“姑娘,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哎,皇帝陛下,你还是看开点吧,民女可不想担个不尊老的骂名。”
生生的威胁让老皇帝气红了脸。
战少年倒是很配合得指着老皇帝怪笑起来:“你就叫吧叫吧,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
惊羽黑线得看着他:“战小哥,我没想强他。”
战少年无比认真得回答:“我知道。他那朵老菊花是没有女人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