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揉了揉额头,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颇是无辜的摊开手,“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这时候,装小白有用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冷了好几度,我讪笑一下,脑海里飞速旋转,转移话题,转移话题。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一时间,哪里去找其他的东西来说,总不能一指天说:看,有飞碟!
他们会不会当我已经疯掉了?
正郁闷着,忽然,喉头一热,我反射性的张嘴,一大口血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喷了出来,我不敢置信的擦了擦嘴角,满手的鲜血,红得刺目。
吐,吐血?
这么会这样!?
我惊诧的望着自己的手,下一刻,沾满鲜血的手,在视线里逐渐模糊,最终一片漆黑。
在昏过去之前,我还想着,上帝保佑,终于不用去想用什么转移话题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近黄昏了。
睁开眼睛,忽然有些哭笑不得,这么日子以来,一直醒了又昏,昏了又醒,现在又吐血,简直快和林妹妹差不多了。真是不枉费我穿越女猪的小强命,怎样虐都不死。= =+
“醒了吗?”
听到声音,我寻声望去,一见之下,我脸差点扭曲。怎么这么多头啊?!不对,怎么这么多猪头啊?!
围在我床头的,一个个鼻青脸肿,只一双双眼睛锃亮,如果现在天不是没有完全黑,黑暗中看这么一个景象,我怕会又吓得昏过去。
“那个,你们这是怎么啦?><”我缩在被窝里,小心翼翼的问道。
“来。”一个“猪头”小心的将我扶起来,并在我背后塞了两个大枕头,让我能靠得舒服点。
“吉祥张嘴。”还没来得及诧异,另一个“猪头”从一个白玉碗里舀出一勺黑糊糊的东西,小心的吹了两口,递到我嘴边。药香扑鼻,不用说,肯定是一勺子药了。
见我盯着药勺发愣,那勺子又向前递了一点,“来,张嘴啊。”
难道我还没醒?这是什么奇怪的梦?
被这一连串极度诡异的事情搞得头脑发昏,我反射性的张嘴,“啊——呜。”真苦!刚想皱眉感叹两句,又一勺子药递了过来,没奈何,良药苦口利于病,我可是很珍惜我这条小命儿的,吃吧。
于是一口接着一口,一碗药很快见底。喂我药的人满意的点头,收起碗来。紧接着,一人拿着手绢,擦了擦我嘴角的药汁儿,另一边,一大盘果脯递了上来,我刚扫了一眼,在我喜欢的那种上停留了半刻眼光,立刻有修长的手指拈起那块,送到我的嘴边。迷糊糊的张嘴接了来,嚼两下,吞。
见我吃完,立刻有一大堆东西送到了我面前。
“吉祥要看书吗?还是不要看了,看书太费精神,我读给吉祥听吧。”
“吉祥要听琴吗?”
“停!”我双手交叉,使劲叫道,再不喊停,我真要疯掉了!
很有用,世界安静了。
我小心翼翼的指着问我是否要看书的那只,“莫离?”
“恩。”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还使劲点了点头,让我想起等着主人喂骨头的小狗狗。
再次小心翼翼的移动手指,指着问我是否听琴那位,“律?”
“是我,呵呵……”
我满头黑线立刻就下来了,不要用那张肿得快连你妈都不认识的脸来笑得那么妩媚,恐怖程度直逼贞子啊!
这次,我更加不敢确定的指着端着药喂我的那位,“柳、听、风?”听见没,我的声音都止不住在颤抖啊!
“吉祥。”熟悉的声音证实了我的猜测。
最后,递果脯盘的,不要告诉我是,“亦,亦,一……一。”王母娘娘啊!
“怎么,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你抖什么?”故作凶狠的声音,简直不用想就知道是哪位。
而那个扶我起来,往我背后塞枕头,却一直没说话的,现在不只是声音抖,连身体都开始抖了,“白,白……白白……”天啊,上帝啊,如来佛主啊,各路神仙啊,不要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好象对我一直抖搂不出那个名字不耐烦,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仍然是平板的,甚至略带冰冷的语气,报出自己的名字,“白寒!”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直接缩回被窝,用被子把头蒙住,不停的念叨,“我还没睡醒,我还没睡醒,竟然梦见一群猪头自称是莫离亦一白律白寒柳听风,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吉祥!”满是无奈的声音响起,下一刻,被子被人掀开,我的鸵鸟计划宣告破产。
我使劲眨眨眼睛,再拧自己一把,疼——
这不是梦!!
那谁能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一觉起来,天也好象翻了,地也好象覆了,暗夜的一群人加上白家两兄弟突然温柔了。= =+
最最可怕的是,帅哥竟然成猪头了!
难道,我是因为不堪忍受这些人的折磨,最后终于疯掉了,完全陷入自己的幻想中了?!
幻想的题目,仍然是——吉祥的超华丽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