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便一饮而尽,只是朱雀听到刚刚李炎武一言,却有点奇怪,为什么奇怪呢,不知道。温良玉,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又是一点都想不起来,算了,总会有一天想起来的。朱雀便也举起酒碗,对李炎武说到:“李伯伯,您可真是忠肝义胆,愿他们的孩子不论在哪里都能平安。”
李炎武听到这样的话,能不痛快,大笑一场,又一饮而尽,说:“好,喝啊。”
几杯酒过后,几个人却没有怎样糊涂,看来酒量各个人都相当好啊。花弄月与朱雀便离开回了自己的厢房,明日还要帮忙去送镖,必须好好休息一场。
朱雀进了自己的屋子,打开窗,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光明媚,自言自语:“温良玉,这个名字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呢;朱言,真的是我的名字吗?”
花弄月竟然在自己的房间,也打开了窗子,两人的窗子竟然在旁边。他对朱雀说:“看来不仅是那首诗缠着你了,连李伯伯的世交也缠着你了。”
朱雀看着旁边的花弄月,对她一笑,这美人之笑在月光之下显得更加动人。说道:“也许做一个梦,一切就都能够明了了。”
“看来你的过去比我的还要难解,至少我知道我过去发生了什么,知道我要找谁去报仇。”花弄月一言,又深深刺痛了自己的心。
朱雀微微一笑,说:“看来我真的要比你还可怜,要报仇的话还不知道找谁。只是温良玉这个名字真的特别熟悉,还有朱言这个名字好像紧紧萦绕着我自己,无法释怀。”
“还是那句话,当我们各自完成了自己的宿命,定要再次相聚,一齐闯荡江湖去。”安慰有点失落的朱雀,这一招定然是相当奏效的,见到朱雀欣然一笑,能有什么呢?
“好啦,我要睡觉啦,不然明天会赖床的,”朱雀关上了窗,今晚月光泛滥的,若不关窗,恐怕会爱上这个让人着迷的男人的。
花弄月依然凝视着月光,淡淡的酒精作用很明显嘛,自己莫名其妙地会想起一些名字:花远扬、花云海、鬼医、慕容瑾、慕容云城、朱雀、沈世林,这些名字缠绕在自己头上,理顺不清。
朱雀、朱言、温良玉,这些名字之间到底有些什么关系呢,到底自己身上藏有什么样的奥秘呢,这纠缠的名字。
两个人便纠缠着这些名字入眠了。花弄月睡的很好,只不过朱雀却不,如她想的,一晚上便都在做梦,一晚上同样一个梦,从小时候便开始做起的梦便一直缠绕着她。
朱雀躺在床上,翻个不歇。梦大概是这样的:朱雀梦中看见了一副自己是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一家几口被人追杀,尽管男人武功很高强,但却打不过、逃不过那些人的追杀。
“快说,东西在什么地方,说,不说我便杀了你,欺你妻、卖你子,”这个人凶神恶煞的,虽然武功并不是最高的,不过看样子他拥有很大的权势,否则这些人怎么会听他的号令?
“我不知道,早已经不见了,求你们杀了我、放过我的妻儿,”男人的手已经被砍断了,在地上看着这些人求饶。
“爹……”两个孩子在地上哭喊,见自己的爹在向别人求饶,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些人如此丧心病狂的。
这个人笑着对倒地之人说:“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你不说我自有办法,我要好好折磨你的夫人,将你两子送走,一个送到落魄之地,一个送到烟花之地。至于你,有没有听说过人彘,吕后当初将戚夫人双手双脚砍断,放入瓮中。现在你已经一条手没了,再砍另一条便不会再疼痛。你到底是说还不说?”
男人听到这样的折磨有谁能够忍受的了,还要搭上自己的妻儿。见到妻儿在他们的手下,男人欲哭无泪,但是这秘密是绝不能告诉这些人的。男人一下站了起来,虽然受伤但是内力还在,握住伤口便忍痛使出轻功离开。
见到这人逃跑,这权势之人自然命人追赶。这时后面的夫人喊了句:“别追了,我知道那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权势之人便转身过来,看着这妻儿:“这才对嘛,说出来便少了些皮肉之苦。说,在哪里。”
“在神桂宫中,”女子流泪说。
权势之人大笑,说:“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我要你们难受。为惩罚这私跑之人,我便要砍下你们一人一条手。”说完他便举起了刀、一刀向其中一个孩子砍下。
刀近胳膊的一瞬间,小孩子大喊“啊!!”
“啊!!”朱雀被惊醒,一看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刚刚都是自己的噩梦而已,但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这梦中这些人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吗?朱雀发现自己很害怕,从来没有过的害怕,不禁浅哭了起来。
花弄月听到了叫声便来到了房中:“发生什么事了?”
朱雀紧紧抱住了花弄月,边抱着边害怕地哭着,嘴中还无意识地说着:“不要走,我怕。”
这朱雀也有害怕之时,真是让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向这个被誉为人间天堂的杭州。照耀在花弄月的飘发上,显得神采奕奕。这轻轻的风吹的人很轻松,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味,风吹柳梢。花弄月摘下了一片新叶,折成一半放嘴边吹了起来,清脆的叶声响彻青空,伴随着鸟儿的鸣叫声,纯正的好听。
朱雀听到这声音不禁打开了窗子,看着花弄月正在吹着新叶,露出了动人的笑容,两人便是相对无声,却懂得对方心中的事。
“哈哈哈,年轻人真是相当有活力啊,清晨便知起床欣赏美景了。我们这杭州别的没什么,就是早晨的空气特别的清新,闻起来让整个人心里都舒畅。”李炎武见到两位这么早起床,便早起问安。
这个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在这里活了十年不是白活的。“李伯伯早啊,晨起有益身体。”
朱雀也来到了他们面前,向他们问好:“李伯父早安,这杭州的早晨果然是珍贵,让人望眼欲穿。”
“呵呵呵,两位昨晚睡的怎么样?”李炎武问道。
“不错,”两人不禁齐说,其实朱雀想说睡的一点都不好,连做一晚上的噩梦,现在还腰酸背痛的。
李炎武大笑:“那就好,哈哈哈。那这两天便要麻烦两位了。”
几个人来到正堂,吃完早餐,准备出发。但还差一个重要的人物,那便是这次与他们一同前往的,李家小公子李进。
“爹爹,我回来了,”这个李进一下子便出现在几个人的面前,如此利落,看来还是有一点功夫的,难怪李炎武让他押送。这位公子的身上的稚气并未褪去,看起来还有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进儿啊,来,这两位是小张和朱言,这次要和你一同押送银两。这两位功夫高强,你一路上还要好好向他们讨教讨教。”李炎武看到回来便说道。
这李进见到花弄月与朱雀,便想要试试他们的武功,便一下跳跃到花弄月的旁边,抓起了他的手。花弄月见到便假装没看见,任他摆布,李进用力将花弄月的手一扭,花弄月假装很疼大声喊疼。
李炎武看到边说:“进儿,岂能对客人如此无礼?”
李进松开了花弄月的手,便对着父亲说:“爹爹,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嘛,看这个女的多半也如此,他们跟着我恐怕是拖我后腿。”
“进儿,说什么话,小张世侄只是不和你计较而已,”嘴里是这么说,但是这个李炎武见到花弄月似乎是没有什么武功,也是不免担心起来。
花弄月笑了笑,便对李炎武说:“不碍事,少公子武功高强,看来这次押运银两之事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们两个只是替少公子提鞋的罢了。”
“张世侄是说笑了,我犬子的只是些三脚猫功夫罢了。”李炎武正经的一说道,不过多个人总比没有的好。
“那说好,你们两个不要拉我后腿啊,”李进对花弄月和朱雀说道。
“遵命,”花弄月招呼。
见花弄月这样,朱雀在旁边不禁憋笑起来。
几个人骑着马在前面,后面的马车上放的是八口大箱子,箱子里恐怕都是金银珠宝吧,看马车压过的痕迹,打起的尘土多半是假不了了。
“一路走好,有空多来看看老夫,”李炎武送别这两个少年之友。
花弄月骑着马,转过头来对李炎武说道:“李伯伯也珍重。”
三个人加两个保镖在前面领着几口箱子在后面。这一路上行驶得倒也不慢,很快便出了浙江边境,要来到了山东的境内。听说这山东境内是强盗土匪流窜,便是一个最不安宁的地方,只是这边的官府都惧怕这些山贼强盗,都不敢去管,于是这本来山就多的山东就变成了山贼屯聚的天堂了。
这个李公子便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很少到江湖中摸爬滚打,正想要看看这些山贼到底有多厉害,恨不得赶快多碰到几群山贼,好让自己多耍耍武功呢。而两位武林级杀手正逍遥自在,老实说平日里的刀光血雨也是很少能有这样惬意的时候。而旁边的李进老是唠叨一句话“你们不要拖我的后退”,听的耳朵都起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