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拜之中,每一拜都是引来所有人热烈的欢呼,慕容瑾看在眼中、欢在心中,他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是流出了激动的泪水。但是神志却是越来越不清楚,眼神也是越来越模糊,心跳动地也是越来越慢,慢慢地慢慢地失去了知觉,即便是奋力抵抗也是没有办法,倒在了地上。
慕容云胜看到他爷爷倒在了地上,便是知道他的寿命已到,但是不知却走得如此之快,便本能意识地将爷爷抱在了怀中。花弄月和慕容云城看到倒地的爷爷,也一样地去握住她的手,呢喃着他的名字。
“爷爷,爷爷,你不要离开,”慕容云城紧紧抓着老人的手,不让他的一丝余温冷下,看着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即将要去往另一个国度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可想而知,歇斯底里的呐喊换回的便是一片空白。
慕容瑾用最后一丝力气握住慕容云城和花弄月的手,将两人的手紧紧扣在一起,然后慢慢地、手开始变冷,眼睛慢慢地闭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没有淡下,至少死前也是开心的,对于他来说真的够了。花弄月看着慕容瑾,心中便也不是滋味,自从父母哥哥死了之后,这便是又一个离开自己的人,是亲人,因为这两年的知遇、恩情和相惜,花弄月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最亲最亲的亲人,见到亲人的离开如何会不伤心,不歇斯底里地痛哭?花弄月的眼下滴出了一滴泪,心像是要被敲碎了一般,痛心的感觉如何淹没。
之后,只剩下新郎新娘两人在洞房中,新娘坐在床上等待着什么,一种凝重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婚房。花弄月这是第一次穿上这身衣服,如果不是完成老人临死的心愿便也不会如此简单地出卖自己。
慢慢地走向了新娘,新娘便是一动不动等待着,只是这女人有什么容易摆平吗?一只镖从她身上射向花弄月,这样快的速度若不是有一身武功定然是躲不过的,花弄月头一偏,双指一夹住,看着这盖着红巾的新娘便说:“想试我武功吗?”
新娘一下揭开头巾,便看着眼前的男人,非常不屑地说:“若不是我爷爷的遗愿,我便才不会嫁于你。”
“彼此彼此,”花弄月以眼还眼,同样不给她什么好眼色。
从来都没有任何人敢这样对她说话,慕容云城便是非常不快,看着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爷爷逼自己嫁给她还如此高傲,便是更加不屑地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你若不答应,爷爷便也不会逼你。”
“他对你有亲情,对我便是有恩情,若不是那似海之恩你以为我愿意穿这一身红吗?”花弄月眼神犀利,再还牙。
慕容云城站立了起来,这身材果然是不错,走向花弄月,高傲地说:“原来是欠我们的恩情,那你准备怎样还这恩情。”
花弄月便也看着她,同样高傲地说到:“杀人庄报人恩情无非是替你杀人,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果然是聪明人,爷爷赐你玄武之名说明还是有点本事的。那你只要为我做三年的杀手,我们间便一笔勾销,这婚姻便也作废,”与聪明人做生意自然简单,既然他都说了,那便就有利用之地。
花弄月一笑,便说:“原来是契约婚姻,那说好三年,只是我有个条件。”
“说。”
“我只杀恶人,简单的别来麻烦我,”做起生意谁能比得过花弄月啊。
“爽快,成交。”慕容云城确实是一个贪名贪利之人,外面的传说果然不错。
花弄月一笑,转身便准备离开。
“你准备去哪里?”看到要离开的花弄月,慕容云城急了便问。
“既然是契约夫妻,我便没有理由待在这吧?”花弄月背对着她说道。
“那你新婚夜便走,这要外面的人如果说我。”慕容云城说话完全不温柔,干脆而犀利。
确实,这女人是最在意这个的,花弄月便走到门旁,倚着墙单脚占地、另一只脚脚尖点地,双手插在胸前,眼睛一闭,便开始入眠。
看着门口的人,大小姐便放心安睡了。
第一件任务:京城贪官陆江林为富不仁,视人命如草芥,陷害忠良,京城已怨声载道。有人出价五千两白银,买其人头,为玄武第一次任务。
花弄月接到任务,看了一下,这有人做不仁之事,自然会有人替天行道。
在空房间中换了一身黑衣,在镜子中看着穿夜行衣的人,为什么都没有任何心情,这镜子中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为什么这么阴暗可怕连自己都不认识。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到:花弄月,以后你有个新名字叫玄武,三年的时间便换得自由,第一次任务不许出错!
花弄月转瞬间便来到了京城,查了一下,果然是个大贪官,不但背后吞了不少银子,还有多少忠良死在你手。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陆江林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花弄月早就在这陆府待上了两天、假装厨子等待下手的好机会,这样的方式对于刚上手的杀手是最好的。晚上他便蒙面身于这陆府,处处都有兵把守,果然是个怕死鬼,是不是知道自己便不久于人事了。花弄月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陆府,根据几天的情报便来到了这陆大人在的地方,里面便是欢声笑语,临死前还是要沉溺在这靡靡之音中。
蒙面的花弄月便一下推开门,酷冷的眼神看这里面的歌舞戛然而止。
“你是何人,胆敢在此放肆,来人哪,给我拿下,”坐于主席之人定然是陆大老爷了,看见这黑衣人一阵害怕后便立刻要人擒人了。
花弄月眼神并没有一丝变化,对临死之前的陆江林说了句:“杀手玄武奉命取你狗命。”拔起手中之剑便立刻清理了扑上来的废物们。一群人拔剑迎来,花弄月便用剑抵剑,气合浑圆,这些人的剑似乎也随着他的剑而动,被推到了地上,便被花弄月一剑倒下许多。趁此机会,后面又有一些不自量力的送死,花弄月用身上的暗器一个转身便落落于地。这时躲在旁边的一高手上前来准备与花弄月搏杀一翻,一大刀砍来便被花弄月一下闪躲过,只见杀手从容不迫地转了一身便来到了这高手旁边,用最利落的方式让这个人没有任何痛苦地死去。旁边的随从们见如此之状有的逃跑有的奋力一拼便都是徒劳,剩下陆江林一个人躲在柱子旁抱着,祈求能够躲过这一劫。只是这里所有人都是因你而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呢,瞬间又有件尸体倒在地上。
离开了这里,花弄月看着自己的上手,如浸染了鲜血一般,虽然都是些为虎作伥之人死了并不可惜,只是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些不忍呢,早就听说过杀手都是孤独的,没想到杀了人之后便是这样,心中漠然无疑依靠,身上的血无处可流。只是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三年,这便是人世间多大的可悲啊,只是你这是你自己画押的契约,既然做了便就不要后悔。看开点,这也算是给人间清理败类还世间一个清静了。
还算这慕容云城有人性,过许久才安排给自己一次任务,也有很多时间来练武,不过江湖中又开始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氛:杀人庄新一代杀手玄武干了好几票大案,所杀之人都是位居高位、身边不乏高手保护之人。这成果杀人庄也算是非常满意,他们并没有想到玄武出手竟然会要干得比青白朱更加利落。
又一件任务:某盐商贩卖私盐,获利重重,打乱了盐商场上的秩序。有人出价一万两白银,买其人头,并将拖盐车奉还。
看起来并不是什么难的事,不知这人为什么会出这么高的价,只是有人伤天害理,又有人出钱,那玄武自然便不是白出的。
好多辆商车经过平坦大陆,货车上不知是什么要有这么多人来保护,这盐商正押送这些私盐准备大赚一笔。经过一条大道,一把宝剑从天而降斜插入地面,若不是有非常雄厚的内功一般人怎么可以这样办到?只见一蒙面的黑衣人正坐在树上等待着他们,难道这是?
“杀手玄武奉命取奸商狗命,”坐在树上的杀手简单说一句,却引起了下面极大的恐慌。
“玄武?莫非是现第一杀手玄武?”下面居然有人问道。
没有等到下面沸腾起来,杀手便一下落于地上,把大部分护送之人都吓走了,正当他要一剑指向那肥头肥耳的奸商时,旁边一把剑居然将花弄月的剑挡了过去。花弄月一看,居然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剑客,看这个打扮应该来头不小。
“青山弟子钟维看不过你如此杀戮,便来阻止,希望你可以饶他们一命,”这个自称是青山弟子的人却来英雄就义。
这个盐商吓得直跑,杀手便不想太理会这个青山弟子,便说了一句:“此人贩卖私盐,作恶多端,何必为这样的人求情。”
“即使做了再大的恶事也是可以补偿的,”看来这钟维是要死拖到底了。
“看来是避不了一战了,”杀手说完便冲向钟维,钟维一个急转身抵抗住了杀人的突然一击,没想到杀人的剑速如风如影让他无法捉摸,举足之间便又刺向了钟维,没办法的青山人便使出了《云青武籍》,对于杀手的每一剑都奋力抵抗,只是这实力差别太大,便瞬间就落于下风,杀手一掌拍在他的身上便让他无法使出内力。杀手见这人不是个坏人,便点了穴让他无法动弹,看都没看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