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月到沈月新的房间没有找到,又到了沈寒秋的房间依然是没有找到她们两人的踪影,花弄月慌了,心砰砰地跳动了起来,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两位小姐到哪里去了,怎么都没有在?”花弄月见到伺候的丫鬟便就问道,这伺候主子便就是丫鬟的本职,现在两位小姐都不见了,不问她问谁。
“禀少爷,两位小姐在半个时辰前便就出门,说去布庄做婚衣,现在应该还在那吧,”丫鬟不敢有任何隐瞒的,都知道这位管家的能力超乎凡人,若是隐瞒一丝那便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原来如此,花弄月听完便就转身离开,往布庄的方向赶去,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希望这种预感是错误的。
“姐姐你看这个颜色怎么样,这种茜素红是最艳丽的,是红色中最祥的一种,如果大婚当晚穿上这种颜色,那小张哥哥肯定会看姐姐看呆的,”沈寒秋不知从哪就找到这茜素红的布,确实、殷虹而饱满,不失为红中之后。
“沈二小姐真是识货,这茜素红整个江南只有我们布庄才有的买,但是价格也是不菲,”布庄老板听到两位沈小姐在讨论这布庄的镇庄之宝,便出来插一嘴。
听到连老板也这么说,沈月新便是好好看了看这红布,真是越看越喜欢,如果能在上面绣上牡丹凤凰的图,那定是画龙点睛之笔。“老板,我就要这个了,帮我包起来。”
“好嘞,”老板吆喝,知道这沈大小姐绝对不缺银子。
“这红衣配上姐姐定是动人,我们还要给小张哥哥找个相配的颜色才行,”这说到花弄月的衣服,沈寒秋便不知为什么便来精神了,“小张哥哥他不失为人中之龙,我想等姐姐嫁给他以后一定要好好看好他,否则别家的女子肯定会看上他的。”
听到沈寒秋这么说,沈月新便是不禁想到了慕容云城,确实、花弄月可真是一个让人着迷的男人,有几个红颜知己也是正常的事。但是,看人这种事还是非常在行的。
正当沈月新还在想得出神的时候,便有一把剑正盯着她,定是不祥之征。一个黑衣人蒙着面便从庄外杀了进来,而且目标一看便是盯着沈月新的,便指着她杀了过去。
沈月新一惊,却不想竟然有人会来刺袭自己,便是拿起旁边的布料一挡就躲过。但是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跟这个黑衣人想比呢,他步步紧逼,沈月新寸寸逃离,但是无法逃脱这人的快剑。这时候沈寒秋在旁边惊呆了,便惊叫了起来,旁边的人都一个个吓跑了。
这个时候,花弄月听到了沈寒秋的惊叫声,便出现了在布庄之中,见到有人要对沈月新不利,怎么安歇?花弄月即便是身上没有武器,也要救下剑下的沈月新。
花弄月一下便转到了黑衣人的身边,从后方拉住了他欲下的手。黑衣人一个转身便看到花弄月站在自己的后面便是有一点惊吓,但仍然阻拦不住自己的目的,便交换了自己的手,左手拿住了剑便向眼前的花弄月下手。花弄月便使出了离虹神功,紧紧吸引住他的剑,使出自己毕生的内力便就将这人甩了出去。
黑衣人哪有这么好摆平的,看到眼前这个人便是发自内心的恨,便是想要将他千刀万剐,歇斯底里的恨,用平生所学向花弄月打去。这黑衣人的剑法利落,大有杀手的风格,招招式式都是紧扣人的脉络,影天遁地,如影随形般向花弄月打去。
旁边的沈寒秋一阵心惊,这花弄月徒手跟这人比剑,即使是武功再厉害也难以摆平。
黑衣人步法和招数都是如此犀利,就像是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为什么这剑法看起来是这么熟悉,像是陆次,花弄月是如此迷惑,确定眼前这人就是陆次。但是陆次为什么要来杀她们两人,还对自己下手如此之重,虽然不是朋友但也不至于是敌人,为什么招招式式都要自己的性命,难道又是慕容云城的主意,这慕容云胜定然是不会允许她再这么胡闹的。
花弄月一个转身,这黑衣人却再没有追杀他,却又转身向沈月新杀去,花弄月眼疾便就用出轻功从后背缠住他想要刺杀的手臂。黑衣人便是一个转身便一剑向他挥去,花弄月便是想要快速离身,却没想到一个人影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要替自己挡住这一剑。
“啊……”沈寒秋倒地,伤口便流出了血来,声声嘶利,花弄月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却将沈寒秋扯了进来,更没想到沈寒秋为了救自己还替自己挡一剑,花弄月便赶紧握住沈寒秋的手,诉着她的名字,沈月新也惊呆了,没想到今天来买婚衣却引来如此之祸。
黑衣人见到沈寒秋倒在地上,眉头一皱,想要上前、看到沈寒秋的表情却又止步,只能转身要离开。花弄月见沈寒秋伤得如此之重,便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便想要追上去找他算账,可自己为了逞一时之快定会害了寒秋,便从身上掏出朱雀锥,快准狠地甩了出去。黑衣人闻讯声音便转身,看到暗器袭来,想要挡住活着转身逃离,却逃不过这暗器之速,这朱雀锥狠狠地刺在了他的左臂上,只能捂住伤口、带着这暗器受伤离开。
“寒秋,你醒醒,不要睡,我是姐姐啊,姐姐陪在你身边,”沈寒秋的心砰砰乱跳,这沈寒秋便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自己该有何脸面去面对?
“不行,得赶紧赶回去,要用药治疗才行,”花弄月见沈寒秋虽是受重伤,但是她的气息依然平稳,没有影响她的身体,便一下子抱起转身就离开快步奔回沈家。
沈月新见花弄月这样无谓地抱着沈寒秋,心中为什么却是酸酸的,他们只不过是兄妹一样,自己为什么要吃醋呢?心胸应该开阔一点才对。
花弄月见这常规的办法定然不能让沈寒秋快速恢复,便就给她运功疗伤,让她用自己的内力帮助恢复。这传气之初,花弄月便就发现沈寒秋身上似乎有内力,还十分浑厚、非常充实,而且还有反蚀之效。定是自己太过激动而产生的错觉,这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高深的武功呢,定是自己弄错了。
见沈寒秋好了许多,安稳地睡下了,花弄月便就放心了许多,想要离开但是沈寒秋的手一直紧紧地拽着自己的手、不肯松,沈月新看到却是很不舒服,但是这定是寒秋太害怕了才会紧紧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花弄月看着沈寒秋,感到十分地亏欠,若不是为了自己她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怎么过意地去;回头看看沈月新,感到更加愧疚,这手握着沈寒秋的手,这让她多不舒服啊,但是却甩不开。
“小张哥哥,你不要走,不要走……”沈寒秋没有醒,却梦话脱口而出,口口声声都是小张,这让沈月新该是如何?
花弄月没有办法,只能在梦中安慰她:“寒秋乖,小张哥哥在这里,不离开。”
沈月新听到花弄月这么说、感情如此亲密,即便是再大的气量也是会吃醋的,如果花弄月因为这件事而感到亏欠寒秋的,沈寒秋又是对他如此着迷,错把对哥哥的依恋当错爱情,那该怎么办,让自己情何以堪?想着便就默默离开。
花弄月看到沈月新气地离开,想出去追,但是眼下之人可怎么办?这个时候,一群脚步声便就踏来,两个沈老爷听到沈寒秋遇刺便都要来看望。
“你这是怎么照顾寒秋的,竟然让她被刺,”沈子林虽然不是很疼惜自己的女儿,但是毕竟是自己亲生的,怎么也点有点心痛,且正是羞辱这小子的好机会,便就挥起自己手臂想要打花弄月的脸。
却不料花弄月一下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甩开,对着他说道:“二老爷,你是家里的长辈,注意你的形象,在家中如此对待小辈那不是被人笑话。你女儿是丫头看的,如何能怪在我身上,再说我已经给她治疗,不出三日她便会像原来一样活蹦乱跳的,您不用担心。”
沈子林听到花弄月这么说,态度如此嚣张,真是长了家便不把长辈放在眼里。这大辱怎能让他平息怒火,都快要气得喘不过气、说不出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大哥,你看这小子嚣张的,如果你不管管,那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沈世林回道:“小张这么说是过分了点,但是你进来便不分青红皂白就质问人家,再说寒秋没事比什么都要重要,没事那便最好,你做长辈的让让小辈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个话,沈子林更是一肚子的火,看着这两人便火道:“好啊,你们两个便是合在一起把我视为眼中钉,我斗不过只能躲。”说完连沈寒秋都没看一眼就气呼呼地离开。
看着沈子林离开,沈世林便笑道:“看来你把他气得可不轻啊,倒是让我忍着不拆穿他的真面。”
“我这是在激他,如果你现在拆穿他那便无法抓到黑手,但换成我对他无理那便是事半功倍,必会激起他的怒火,那定会加速事态发展,”花弄月说着便就与沈世林一起要离开沈寒秋的房间。
周围鸦雀无声,沈寒秋便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淡然地冷笑了笑,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双手,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温存。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清冷,完全没有了花弄月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温婉,是不是眼色变得昏沉,再没了当初的颜色。
门外,沈世林便就问了起来:“这是意外,还是谁的精心密谋?”
“若不是我及时出现,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我想那黑衣人的目的不是沈寒秋,而是月新。”
“月新?”沈世林听到花弄月这么说,便是惊起地问道,幸亏有沈寒秋挡了,否则伤了沈月新那可后果不堪设想,“那黑衣人竟然是瞄准月新的,那可看出是谁下的手吗,是子林找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