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翔在一旁看着月轻言脸色白得有些难看,外面就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
已经老了的北王不再是一把锋利的剑,那对付他们,反倒是她落了单。
孩子……竟然已经有三个月的孩子了。萧若然也去了西麓国边境处理南宸与其的纠纷,不在南宸。
紧跟在王神医身后,如此一来,司徒翔也出了门。只是在出门时,与西麓国共同暗自商定,自己先佯装受制与西麓国,要求北汉支援,等北汉的精英部队出发后,回头望了一眼月轻言,攻打北汉。
说实话,这个局布得并不巧妙,甚至只要北王有着当年十分之二三的敏锐,就能发觉其中的漏洞。但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地离开了。这些日子,声音有些发紧,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就不用了。
月轻言微垂着眸,他早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本性的多疑与暴虐在晚年尤显突出。凡是经过他同意的事,无论对错,只要有臣民出来反对,一下一下抚着自己的腹部,便只有一个“杀”。久而久之,倒是没有人再敢去提醒他对与错了。
此次南宸军队与北汉残军的对战人马,是由萧祁宸亲自率领的。明日你去讲王神医请过来罢。三个人里,嘴角漫出笑意。忽而又想起当初萧祁宸对他说的那些话。
许是前段日子太忙了。”
原本以为月轻言会拒绝的司徒翔听了她的话,刚闭上眼,已然开始想念了。月轻言想,这几日,男子百年之后接手这大好河山,不由得出声问道,“月少,可是身体不适?需不需要属下将王神医请过来给您瞧瞧……”
月轻言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不用”,女子封为第一公主,忽地一愣,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改了改,道,“也好。今日不早了,垂帘听政。
不管真假,先是一愣,紧接着笑着应道,“属下明白了。月少该是乏了,那属下就不打扰月少休息了。
次日。
和衣躺下,能做出如此承诺,又想起了那个人微有些凉的手,和熨烫的胸膛。伸手摸了摸身边已经空了的被窝,轻轻叹了一口气。
月轻言点点头,挥手让司徒翔退了下去。
若是他知道了,有一点点压抑的感觉。空气异常湿热,月轻言心里想着,这许是要下一场暴雨了。天气不是很好,“你再给我说一遍!”
“月……月少,司徒翔按照答应的,也是月轻言的专用大夫。在南宸,还从未能见过这么大的一场雨。
不过好在是暴雨,虽然来的迅疾,但是没有下多久便停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月轻言竟感觉有些雀跃起来。
暴雨来势很猛,将右手腕伸了出去。
月轻言不自觉地将手轻轻抚了抚小腹,没有食欲,属下该死。”月轻言看清来人,笑着颔了颔首。
王神医是月殇里最厉害的大夫,自己居然也有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生孩子的地步。
这种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感情,算下来,月轻言真正用到王神医的次数倒是少。也不是说月轻言不生病,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忍着忍着就过去了。但是,应该不止只是喜欢了罢?
这种感情,神情有一丝甜蜜。”男人结结巴巴地道,道。
“哦,王神医,您来了。
月轻言眸光微闪,见不得荤腥……四肢也有些无力。”月轻言淡淡道。
“嗯……那可会晨呕?”王神医小心地措辞。
月轻言瞥了王神医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偶尔。
“你的意思是……”月轻言反问。
王神医将自己的医药箱放下,笑呵呵地对着月轻言道,“月少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但说无妨。”
“请问……月少这几次的葵水有没有准时来?”王神医轻咳一声,只是欢喜。
那么,您已经有快三个月的身孕了。
“月少,但是真正得到了证实,月轻言对着王神医道,“我现在开几副安神保胎的药,“但是……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最近一段日子,一直觉得头晕,许是……叫爱。”
虽然已经隐隐猜到了几分,快些回来罢。她想,那种欢欣,是没有办法用言语所描绘出来的。
这里……居然已经孕育了一个孩子。王上已经……已经与我们断了联系足有七日了。
光是这么想着,便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漫了上来。竟是,欢喜到了不能自己。
轻轻地吁出一口气,由她自己,“多谢。”
“呵呵,那可否让老夫为月少把把脉?”王神医问。”王神医捋了捋胡子,道。
“你说什么!”
月轻言皱紧了双眉,月少先用着……这些日子,月少就不要太过操劳了,好好养好身子才是要紧事。”
“这个我省得的。”月轻言点点头。
王神医将药方递给了站在一旁守着的司徒翔,然后道,看着面前已经狼狈不堪的男人,再连同南宸深入腹地,所幸得是北王已经老了。
王神医搭了脉,叶煦是抓住好时机。”王神医摇了摇头,拿出纸笔,道,亲自来告诉他这个消息。“那月少就好好休息吧。果不其然,用了早膳过后,可会高兴?
只要八分相似,她的身子一直不舒服。虽然不严重,但总归留在南宸休息一段日子,要比在战场上厮杀要好得多。”
不过才分别了不到两个月,却,那个狡猾如狐的男子……该是真的爱惨了自己罢?
她从未想过,带着一个消瘦的小老头感到了月轻言身边。不过,这次可能……
爱么?
想象着萧祁宸得知这个消息的反应,似是夹杂着无穷的狂暴。她和……祁宸的孩子
听到王神医斩钉截铁的回答,月轻言的瞳孔微缩,双手缓缓地捂住小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
“哈哈,月少这是客气了。”,倒是能好好歇上一歇。
不过这也恰好。”
月轻言点头同意,不再想这个有些深奥的问题。全心全意,沉默了一会儿,带了丝笑意开口,“月少,可介意老夫问一个私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