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婢女替你出生入死你都不担心吗?”那坐在一旁的男子或许觉得观察够了,幽幽开口,有着一丝骄纵和不满。
夜倌岚端着茶杯的手没有停,往自己的唇瓣送去,娇艳的唇色印上那纯白的瓷杯竟是诱惑异常。
夜倌岚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而后继续观察者那打斗的二人。
虽然相信以清雪的实力完全足以对付那人,但往往小人比较多,明箭易躲,暗箭难防!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那人不疑她竟如此无理,竟对自己不理不睬,顿时来气,吼道:“哪有你这样的主子,婢女替你护命,你不担心就好了,竟还悠闲的喝茶看戏。”
“请问,你凭什么肯定我是在看戏?”夜倌岚幽幽开口,冷淡莫离,有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又有着一股沁骨的寒意。
凭生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了!可偏偏你不喜欢什么,还总是让你遇见什么!
“你……”那男子不疑她会这么一问,还是漠不关心,更是来气,可又说不出什么来。
夜倌岚看着想将自己狠狠骂一顿的人,将杯子的茶喝尽,放下茶杯,这才继续说道:“莫不是公子刚才也是在看戏?”
“那小女子就更不懂了?公子你自己都在看戏,又有什么资格来评价小女子。”夜倌岚如墨眼瞳扫过他,声音往下又是冷了几分,继续道:“再说,那是我的婢女,怎么样还轮不到公子你来多此一举吧!”似商量的话语,说出来却是气势十足,震撼人心,让那人眼口无言的愣在那里,无言以对。
“小姐,莫生气,张公子,并不是那个意思。”那一直坐在那的粉衣缎绸男子悠然开口,声音脆而有力,有着一股自内散发的气势。
“张公子只是担心小姐的婢女,还望小姐不要放在心上。”那人起身,彬彬有礼的解释,而后双手握拳,微微下弯施了个礼,这才抿唇轻笑。
那被唤张公子的男子,见那粉衣男子竟对一个傲慢无礼的女人行礼,急声唤道:“十二……”
男粉衣男子使了个眼色,这才让他没有将接下来要说的话继续说完,愤懑的坐下,端起另一边没动的茶一饮而尽,颇有几分豪迈之感。
夜倌岚一心注意着清雪,没能见到那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只是在那粉衣男子说完,轻点了下头,算是告诉她自己知道了,就再也不曾去看他一眼。
粉衣男子甚感新奇的挑眉,她还是第一个对自己的容貌无动于衷的女子。
想知道,天朝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对自己倾慕不已,为了想跟自己说句话那更是费尽心机,而这个女子却从头到尾不曾说过一句,完全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遇到!有趣……有趣!
清雪最初对付那个无耻大汉那是绰绰有余,根本不觉吃力,只要郡主那边没事,那自己这里就更加不会出事。
可是就在自己想要尽快解决的时候突然又一男子想要接近她家郡主,虽然这个长得一表非凡,可是以郡主的绝世姿容,她觉得登徒子的可能性比较大,心中倍感担忧,后来隐约见那男子更是对郡主怒目而视,心中的担心更甚,想要赶到郡主身边,一时不慎竟着了那大汉的道。
那大汉不知从哪拿出一匕首刺向清雪拿剑得右手,软剑失去控制掉落在地上。而鲜血顿时布满了右手,顺着手背滴落在地上,晕染出一朵朵的妖艳的花朵。
大汉拿着的大锤直直的想她锤去。
变化就在一瞬间,就算有人想要出手帮忙都来不及,大家都害怕的闭上眼不忍见那血肉横飞的场面。
可是出乎意料的,大家竟听到一阵杀猪般的嚎叫,睁眼一看,竟是那大汉不知怎的,拿锤的手受伤刺着一根银针,不断的发抖,完好的左手抱着脚在那里跳来跳去,哀嚎不断。
细细看去,因是那银针让大汉的手失去力气,大锤直接掉落砸到了自己的脚。
大家为那清秀佳人躲去灾祸庆幸,为那大汉得到报应而开心。竟有人带头鼓掌叫好!转眼悦来客栈内外一片喧哗。
“什么人?竟敢偷袭你富爷我不要命了?给老子站出来,老子非要拔了你的皮不可。哎呦……”那大汉还学不乖,还在那叫嚣,气焰甚是嚣张。
想要将那右手的银针拔去,不知从哪又飞来一根直直插在左手那与右手相同的位置,顿时引来他又一阵痛嚎。
夜倌岚急急走到清雪的身边,检查着那被划伤的伤口。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约一寸长有点吓人,鲜血不断的涌出。
看着那受伤的地方,夜倌岚暗暗舒了口气,刚才看到那受伤的地方,竟是让她吓了一跳,幸好她反应机敏,躲得快,要是再慢半拍,她的这只手估计就废了!
用自己的丝巾准备将伤口粗略的包扎一下,要赶快止血。
“伤口虽然伤的不深,但最好还是上点药为好!姑娘家的手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一道清朗明爽的嗓音悠然在夜倌岚的耳边响起,就连那人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她都能感觉到,几不可闻的轻皱了下眉头。
抬头,一瓶伤药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困惑的看着那粉衣男子递过来的金疮药,单是看那瓶子就知道这药一定是上等的。但她不明白她们跟他非亲非故为什么他要出手相助?
那男子任由夜倌岚无声的打量,好脾气的维持着那个动作,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迷人微笑。
像是在考虑什么,最后夜倌岚拿过那要洒在清雪的伤口住,犹如神药,伤口迅速的停止了流血,慢慢结痂,再小心的用丝帕将伤口包扎住,打了个结,夜倌岚这才将那药瓶送还给粉衣男子。
粉衣男子不疑她竟会再将瓶子给自己,竟是当场愣在那里。他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去的理由。
夜倌岚见他不接,只是看着自己,拿过他的手,将药瓶放在他的手里,完全忘了这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