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分寸拿捏的还真好!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夜倌岚没有多做追究,淡淡的摇头,唇角上扬,讥讽的看着吃瘪的宗政晨曦,“如果我姐姐不计较,本郡主自然没资格在多做追究。”
“郡主,刚才是老奴的不是,老奴这就给您赔不是了。”那老嬷嬷急急跪地,谦恭的态度让夜梦松紧皱的眉宇稍稍舒展了一点。
看着完全还不服气的宗政晨曦,那毒辣的眼神,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是不知道好歹。
“老嬷嬷严重了,要是本郡主没记错的话,刚才一定要和家姐抢五彩珍珠的好像是宗政小姐。”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宗政晨曦那狂妄的姿态,夜倌岚不冷不热却意味明显的说道。
夜梦松想要息事宁人也被阻止。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夜倌岚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自己身前。
“夜倌岚你什么意思?”一直隐忍的宗政晨曦几次想要开口都被那老嬷嬷暗中拉住,可是或许是因为被夜倌岚逼急了,不顾嬷嬷的拉扯强行站出来,蛮横的吼道。
“倌岚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宗政小姐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得的,什么是不属于自己的!”明媚的笑靥收起,寒气逼人的对视她。
“倌岚只是希望宗政小姐因为刚才对家姐的无礼态度道歉。”
想她跟那个抢了她睿哥哥的人道歉门都没有!
“夜倌岚不要以为皇上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宗政小姐可别诬赖倌岚,倌岚只是实事求是,如果宗政小姐不服,可以找来皇后我们一同去皇上面前评评理,看是谁在为所欲为!”说道最后夜倌岚的嗓音变得异常的低迷,像是被迷雾笼罩着,听不真切可非常的而恐怖,令人害怕。
“你……”
老嬷嬷强行拉住还想说什么的宗政晨曦,低声在她耳旁低语,“小姐,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闹到皇上那里,我们肯定是吃不完兜着走,说不定还会连累皇后。”
撇了眼对面的三人一狼,眼神一沉,“我们先道歉,以后再慢慢的跟她算。”
听着老嬷嬷的话,宗政晨曦总算静下来,明亮的双眸此时盛满温怒,却是隐忍不发,对着夜梦松不清不愿的低声道歉,而后就飞快的出了凉亭。
看着没有丝毫停歇就离开的宗政晨曦一行人,书雪兴奋的嚷嚷:“郡主好厉害啊!你看到没,那宗政小姐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看她还嚣张。”
夜倌岚淡淡一笑,侧身对着夜梦松,望着她紧紧的握住那串五彩珍珠项链。
其实一条项链而已,根本没什么价值,只是那隐含在背后的寓意却是深刻的。
她不知道该有多爱才可以让自己忍受自己喜欢的人同时去娶别的女人,就算那个人是太子是未来的皇上又如何,对感情做不到专一,她宁愿一辈子不嫁。
所以她根本没办法理解夜梦松的心情,无法理解既然如此看重为什么还要让人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不是应该强势的去争取吗?为什么她却是软弱的怯退。
“有时候不是你的退让就可以化解一切,说不定只是让对方变得更加猖狂,只会为自己日后的生活带来更多的阻碍。”望着平日强势的她竟露出这样悲伤痛苦的神情,夜倌岚留下这句话,抓着她的手握紧那象征身份的五彩珍珠,告诉她属于自己的就要努力将它握紧。
清雪小心的拽着药,虽然同再瑾辰宫,但梅苑和竹苑却是在相反的方向,有着一定的路程。因为有底子,所以这一点路程对清雪来说没什么。
天生敏锐的神经让前行的清雪感觉到不远处有人,而且还为数不少。
是谁?竟会来瑾辰宫。
刚来瑾辰宫的时候她跟书雪就已经出去打听了一些消息。
这五皇子虽然深受皇上喜爱,也是大家争相想要巴结的对象,但由于其身体的原因,皇上在五皇子回宫之前就下过旨,没有重要的事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前往瑾辰宫,打扰五皇子的静养。
现在是谁?胆子竟如此之大,连皇上的话都敢违抗。
待上前看清到底是什么人时,清雪吓得连连跪地,“奴婢参见皇上。”
正和旁人说着什么的皇上望着眼前陌生的女子,蹙起了眉宇,沉声问道:“你是哪宫的?不知道瑾辰宫不可随意入吗?”话中不怒自威的气势,着实惊吓到了清雪。
虽然很郡主进宫已有一段时日,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那明黄色的龙袍,将依旧硬挺的身躯包裹着,尊贵气势尽显。笔直的站在面前,单手扣在身后,精锐的眼眸探究的看着,让清雪无所适从。只能害怕的紧紧低着头。
“皇上问你话了,还不快如实招来。”皇上身边的太监尖着嗓音呵斥。
“奴婢……奴婢是安岚郡主带进宫的。今日奉郡主之命,将这药送往竹苑给五皇子。”将手中的药瓶递到皇上面前。
皇上接过,仔细的端详了下,而后顺手就递给了那一直隐藏在他身后的蓝衣男子,
那男子接过,放在鼻尖闻了闻就还回给皇上,默默的摇了摇头。
皇上见那蓝衣男子摇头,这才将药瓶重新还回给清雪,沉声命令:“那你快将这要送去,不要再耽误。”
清雪颤颤巍巍的接过,强装镇定的起身,微微行礼,“奴婢这就去。”就迅速的离开,但从头至尾都不曾抬头看一眼。
待人走得不看不清时,皇上身后的蓝衣男子这才清冷开口:“皇上,这样做合适吗?”
皱起的俊美告诉他人,他的为难,“要是让夜辰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的。”
皇上略显苍老的面容跃上愉悦的笑意,观赏着那娇艳的花朵,话中有着肯定和自信:“辰儿一定会感谢朕这么做的。”
“放心,就算辰儿如果真的要怪罪的话,朕一人承担了!”
“皇上,臣不是这意思,臣只是担心私自替夜辰决定事情是他最不喜欢的,臣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