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色不错,夜倌岚难得走出药房,在清雪和书雪的陪伴下在皇宫中独自闲逛。
“郡主,你跟那个凤宫宫主是不是真的……”书雪小心的观察着夜倌岚的脸色,见她并没有任何不悦,才继续说道:“是不是真的定了终身啊?”
走在前面的夜倌岚听她这么一问,侧头看向另一边的清雪,见她同样疑惑的看着自己,紧抿的唇角微扬,“为什么这么问?”
她们应该知道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承认过,一切都是那个凤清辰一个人在说啊!
“因为郡主,你不但收下了人家的定情信物,还拜了他为师。”书雪不满的小声抱怨,好像对于凤清辰有多不满一样。
看着她们担忧的模样,夜倌岚扬眉,“怎么?你们不喜欢他,不希望我跟他在一起!”
这还是第一次见她们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出现敌意,不由好奇。
“不是的!郡主,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清雪清朗的开口。
夜倌岚不由转身正经的看着她们,等着继续。
“我们听说那凤宫宫主和皇室是敌对的,我们怕郡主被牵连进去。”
书雪在一旁慌忙的点头,应和着清雪的话。
夜倌岚微微沉思,而后才展颜一笑,“他是跟皇室敌对,不是跟我们,他跟我只是师徒关系!”这是第一次夜倌岚跟她们解释。
听她这么说,并没能让她们放下心中的担忧,因为皇室的争斗她们是知道有多激烈和残酷的。
“好了!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走,我们去御花园逛逛。”夜倌岚带头往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内火药味十足。
皇后依旧一袭红色的绣凤的彩服,柔软的发丝挽成髻,两边各插上一支金步摇,华丽的装扮将那份雍容华贵衬托的淋漓尽致。
在一旁是一袭艳蓝色纱衣群袍的珍妃。部分发丝挽成发髻,部分披散着,可是因为发丝的特殊颜色,并没有插上金饰,而是戴上纯净白色的头饰,将整个人装点的更加美艳动人。
皇后一脸温润的笑容,凤眸清冷,“听说妹妹今日身体不适,不知现在可好点!最近太过忙碌,一直没时间去看望,还望妹妹不要生气!”
听着那亲密而不带感情的话,珍妃嘲讽的扬眉倒是小心的没让任何人瞧见。
“姐姐多虑了!姐姐贵为皇后替皇上分忧解难已经够忙了,妹妹这但小事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妹妹是不是还在为那日害得雪玉这丫头关禁闭而生姐姐的气啊!”听着那不冷不热的话语,皇后状似无意的提起珍妃心中的结,还十分歉意的看着。
一听皇后如此一说,珍妃纱袖下的手掌幽然握紧,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妹妹怎敢生姐姐的气,是那丫头自找的。”
“妹妹能够这么想就好了!这几日我还一直担心着妹妹会不会怪姐姐了。对了!那丫头现在没事吧?怎么不见她跟着妹妹啊?”皇后颔首往后瞧了瞧,没有见到她嘴中的人,故意问道。
看着皇后那嚣张得意的样子,珍妃隐含怒意,面笑心不笑的道:“没事,就只是小小的风寒,妹妹让她好生休养着,没让跟着。”
“哦!生病了!妹妹还真是体恤下人啊!”皇后弯下身子,抚触着那朵开得正艳的海棠花,手突然用力,娇艳的生病瞬间丧失了。
“妹妹别怪姐姐多事!如今安岚郡主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可要多管管你身边的丫鬟,让她们小心点,别去惹她。”皇后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看着珍妃是咬牙切齿。
虽然雪玉受罚,那安岚郡主虽是主因,可你皇后也脱不了干系。
“妹妹谢谢姐姐的关心了!”珍妃微屈身体行礼。皇后匆忙迎上去扶起她,眉眼含笑,“妹妹这话说得!我们共同伺候皇上本就要友爱互助。我这么做都是应该的!”皇后温润有礼。要不是跟她斗了几十年珍妃一定会相信她是真心帮自己的。
可是她有多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夜倌岚和清雪书雪来到御花园见到的就是那么一大队人马,看着明明是夹着暗火的皇后和珍妃,书雪拉拉夜倌岚的衣袖,担忧而害怕的唤道:“郡主,我们还是离开吧!”
清雪也是点头,看着夜倌岚寻思着。只要一想到这短时间郡主遇到的事情他就不想郡主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碰面。
夜倌岚本就不想和她们多打招呼,又听书雪和清雪这么一说,也就安然转身就准备离开。
和珍妃寒暄着皇后抬眸看到的就是不远处的夜倌岚转身离开的身影,清声叫道:“岚儿,怎么见到本宫就离开啊?”
夜倌岚不想还是被看到了,只得转身,微微行礼,“参见皇后娘娘,珍妃。”
皇后抬手,夜倌岚起身,望着朝着自己走来的皇后和气势凌人的珍妃,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又要出些什么事。
“皇上还真是疼爱郡主,不出一日就将你那丫鬟放出来,雪玉就没那命,关了三日。”珍妃语带酸意的说道,不无讽刺。
“娘娘,各人各命,皇上自事知道该如何去做,安岚不敢妄加揣测。”夜倌岚冷淡的看着珍妃,她不开心她也不见得高兴。
“你是说雪玉活该咯。”珍妃怒喝,一想起现在还重病在床的雪玉心里就来气。看着夜倌岚的眼神也格外的阴毒。
“娘娘息怒,郡主不是那个意思。”书雪见珍妃动怒,忍不住出声。
“大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珍妃迁怒于书雪,大声呵斥。
书雪吓得瑟缩在夜倌岚的身侧,不断的想要解释,“我……我……”
“大胆奴才,竟敢在娘娘面前自称我,还不掌嘴。”珍妃身边一个比较机灵的侍女怒声喝道。
“大胆!主子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紧随着夜倌岚的怒喝的是结实的一巴掌。当然并没有用最近凤清辰教的武功和内力,不然估计那个侍女现在不会这么安然的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