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倌岚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也知道自己竟然还跟那个五皇子也有婚约!还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啊!
“那您跟我爹打赌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要赐婚,但你爹不同意,所以我就跟你爹打赌,我设宴,只要你没有任何反对的迹象,那么你爹就不可以反对。”上官云天简洁的解释。
以前看她那么喜欢粘着睿儿他还以为有情,却不知道自己的赐婚会让她有如此大的反应!最后竟还是自己输了!
夜倌岚很是无奈,为什么权倾朝野的两个人会做出这么幼稚的打赌!害她做了那么多的功课最后发现一切都是多余!
“五哥,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不知何时上官兰熏和已经醒来的上官夜辰正站在大殿之外,目睹了里面的一切!
上官兰熏一脸的不正经,调笑着淡雅绝世的上官夜辰。
他这个五哥一醒就坚持要来这里!什么也不说,明明身体还很虚弱,但就是不愿休息!
什么时候见他五哥这么紧张过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子啊!
上官夜辰不去看他嬉笑的模样,白衣轻飘,宛如天籁的嗓音轻响,“走吧!”
上官兰熏指指大殿,有看看已走出几步的上官夜辰,一头雾水,不是他要来的吗?怎么现在来了都不进去打个招呼啊?
快步追上上官夜辰,上官兰熏放荡不羁的嬉笑,“五哥,我还不知你有个这样的貌若天仙的未婚妻了!”
上官夜辰淡雅的眸子如水一样的纯净,长发随意披散开,晚风拂过掠起轻柔的发丝飞扬,皎洁的皓月映衬其上犹如镀上一道光,耀眼的不可方物,让人无法直视其绝世之容。
谁说倾国倾城只能形容女子,在他看来他五哥要比这世界任何人要来的绝丽脱俗!
“好了!今天也这么晚了,你们也都回去吧!”皇上略感疲惫的挥挥手,就算想要不服老都不行,要是当年几日不休都不会感觉疲倦,今日这才多久就敢疲惫不堪。
“成亲王,你留下,朕还有话跟你说。”上官云天突然叫住准备离去的夜成天,虽然满身疲惫可那深邃的眼眸却是金光闪烁。
夜成天顿了顿,转身对着一直还站在原地的夜梦松说道:“松儿,你们姐妹三人先回去。”这才移步向着上官云天走去。
夜梦松像是没有听到,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倌岚看了眼,而后什么也没说的转身就往殿外走去。
夜梦松恨,恨大家为什么只看得到她!
以前是个傻子得人宠爱她可以理解为可怜她!那现在了?为什么皇上要赐婚的还是她!那叫她们来干什么?衬托她吗?显示她的得宠吗?
她不甘心!她真的很不甘心,自己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的到头来却什么也没得到!她不想像她那已逝的娘亲一样,一辈子都孤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夜梦松被掩藏在衣袖下的纤手被紧紧的握着,整个人处于一种天人交战之中,如果现在不努力,那么她知道自己最后一定是什么也不是!
夜雅旋看着完全没有任何想要离去意思的姐姐,在看看她那视死如归的表情,有种不好的预感充斥着她的全身,害怕的去拉扯,却被她轻易的甩开!
夜梦松甩开想要将自己拉走的夜雅旋,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往后走的上官云天,冒着被砍头得危险,夜梦松不顾一切的叫道:“皇上,梦松想请皇上赐婚!”
大家被夜梦松那大胆的话语惊得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上官云天前行的脚步一顿,伟岸的身体背对着大家,线条分明的侧脸隐晦在光影之下,瞧不出个明细。
夜梦松同样紧张的看着上官云天,锐利的指甲被她狠狠的刺进掌心,但她有点也不要觉得疼,只是倔强的看着。
“旋儿,还不将你姐姐带下去。”夜成天反应过来大声呵斥。
夜雅旋一下子被惊醒,再次去拉扯夜梦松。
可是夜梦松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任由夜雅旋如何使力就是无法动她半分,无助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夜雅旋紧张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姐姐,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夜雅旋压低嗓音,在夜梦松的耳边轻声提醒!
她知不知道她这么大胆,惹怒了皇上可是会被杀头的!试问天下有何人敢如此大胆的向皇上要求赐婚的,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夜梦松不理会她的警告,望着那莫离不清的面容,再次说道:“梦松,请皇上赐婚于太子!”艳丽容颜是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期待,看着皇上那讳莫难定的神色,心中根本一点把握也没有!
她知道除了一直阻挡着自己的夜倌岚之外,还有个宗政晨曦。
她是皇后的侄女一定会是首选,她不得不走这一步棋,她在赌!赌皇上的忌讳!
上官云天转身来到夜梦松的面前,锐利的眸光紧锁着夜梦松,吐字的嗓音都变得阴沉可怕,“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有怎么的后果?”
“皇上,请恕罪,松儿不懂事!”夜成天焦急转身,原地跪下。因为太过于紧张跪下去太过用力发出沉闷的声响。
夜倌岚不自觉的皱眉,前行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却是背对着大厅,不愿去看里面的一切。
如果说在这里她在乎的就只有那个疼她入心的爹,其他人的死活跟她无关。
她本就是个冷清冷心的人,可是为什么此刻就是无法潇洒的离开?
“成天,朕在问夜梦松!”上官云天语气徒然一重,吓了大家一跳,却是无人再敢言。
“皇上息怒,松儿……松儿只是……只是……”夜梦松的冷静全都消失不见,害怕的不知所措,想要说的话根本无法连贯的说出。
皇上龙眉尽揽,眉宇间显露的不悦预示着他发怒的征兆,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紧张的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