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中,老太监如愿的完成任务,站在皇上跟前,道:“皇上,您不是一直保护着五皇子吗?为什么这次又将他逼回来?”老太监本是皇上的心腹,从登基以来什么事情没见过,皇上什么重要的事情也都是吩咐他去做的,因此对皇上和五皇子之间的事也是知之甚详。
皇上坐在桌案前,才经过短短的几月,头上的白发已经多出了很多,整个人也显得苍老了不少。
桌案上的奏折还是一大叠一大叠的,放下手中刚批阅好的一封奏折,皇上这才抬起头,精锐的眼神隐现无奈,“朕不想当朕去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皇上您一定可以万万岁!”老太监心酸的急忙说道,皇上这段时日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有时候批阅奏折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累到不行,必须休息好一段时间才可以。
而最近更是每天都在咳嗽,厉害的时候感觉像是要将身体里的东西全咳出来一样。让人忧心。
皇上将奏折推到一边,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神情十分疲惫。
老太监连忙上前,细心而谨慎的替他拿捏着,手法和力道那是恰到好处。
“可是皇上又怎么会知道,五皇子一定会被……”老太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替皇上那拿捏着手也不曾停下,就算他没有说出来,皇上也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眼睛突然睁开,其中迸发的狠厉就算是任何人看到应该都会害怕吧!
“她不会让任何能够对她产生威胁的人存在的!”
“可是皇上,如今您又将五皇子逼回来,不但让五皇子更加恨您,就连她那里恐怕对您也是顾虑着了吧!”老太监细细分析,句句在理。
皇上挥开他的手,走到桌案前,端起那杯早就凉了的人参茶,也不喝只是紧紧的握在手心。
“朕就是要让她顾虑,这才可以限制住她的行动,让她现在可以收敛一点。站在暗处还不如直接来到明处来得安全!”皇上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下了这个艰难的圣旨。
皇后对辰儿的防备已经超过了自己所预想的,就算将皇位传来睿儿,让睿儿做了这个皇帝,她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辰儿的!
“皇上,可如今您也是力不从心啊!西边又出现灾情,如今国库……”老太监的话还没说完,只是听到国库二字皇上就忍不住将手中的被子摔了出去。
“朕真的没想到,为了压制朕他们竟可以把黎民百姓都置身于水深火热中!”皇上的语气有着悔不当初。当初以为那样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如今却已经变成了最糟糕的法子。
“咳咳……”因为太过激动,皇上不断的咳嗽了起来。
“皇上息怒,事情一定有解决的办法,您别气坏了身子!”老太监忙上前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还一边劝着。
要不是知道国库的事情,他也不会让辰儿再次牵扯进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可是皇上……”老太监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皇上那张疲惫的脸,什么话都咽下去了!阴霾。
在凤宸宫,皇后坐在镜前,一旁的丫鬟服侍着,替她打点着发丝,盘成一个发髻,金灿灿的金步摇,象征皇后身份的凤钗,被小心的插了进去,整个人显得华贵雍容,微眯着双眼,听着那老嬷嬷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
“娘娘,现在这个时候皇上突然叫五皇子回来,是不是?”老嬷嬷尖锐的眼神阴险毒辣,看着皇后一脸预谋的样子。
皇后摸了摸发髻感觉满意这才转过身看向那老嬷嬷,低着嗓音,“皇上用自己即将贺寿为由将五皇子宣了回来。”皇后重复着她刚才的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老嬷嬷点点头,老色的红衣穿在她身上跟显得臃肿阴霾。
皇后伸出手,那老嬷嬷立刻意会的上前扶着她,往前殿走去,边走皇后边幽幽开口,“皇上竟然在这个时候叫夜辰回来,那就表示他已经知道国库亏空的事情了!”皇后精锐的眼神一沉,一语道破。
“娘娘是说,皇上知道……”
“红娘啊!近段时间怎么不见晨曦那孩子来给本宫请安啊。”红娘眼神一转,马上吩咐道:“你们快去将侧妃叫来,说是娘娘想她了!”忙碌着的侍女领命全都退了出去。
“娘娘,如今太子妃已有身孕,这皇上就算是知道了国库亏空的事情,但一国最重要的就是子嗣,就算皇上再怎么喜欢五皇子,只要这五皇子没有子嗣,皇上也是无可奈何的!”
一听说是夜梦松如今有了身孕,皇后是又气又喜。气的是晨曦那孩子到现在都还没消息,喜的是睿儿后继有人了,而这皇上第一个皇孙对他们的今后来说也是最有利的筹码。她可没忘记当皇上知道梦松那孩子有了身子后的高兴劲。
“皇上只知道国库亏空,知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所为那还是件未知数,皇上也没有将任何权势交给他,我们现在还不可轻举妄动。”更何况还有珍妃那贱人在四处找自己的麻烦。自己不得不小心。不过现在只怕珍妃也是被气得要死吧。
现在有了皇孙,更加奠定了自己儿子的地位,现在那珍妃再想动摇他们母子的地位那是难上加难了!
“儿臣参见母后,给母后请安。”宗政晨曦一脸憋屈的神情,给皇后请安都显得有气无力,整个人阴翳不定。
皇后坐在软榻上,侧躺着,红娘在一旁给她捏着脚。皇后眯着的眼睛睁开了,看着她是又气又心疼。
这个孩子怎么就是学不乖!让翠屏教了那么久就是喜欢由着性子,在这深宫之中,如果还是这个脾气以后该怎么生活!
皇后眯了她一眼,又做没看到一般,冷声问道:“怎么,来跟我这个母后请安让你这么不甘愿!”
或许语气过分严厉,让宗政晨曦怔了下,这才抬头,“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