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利的下山,却见得白水离一袭红衣站在那山脚下走来走去,一见四人下山,忙迎上去道:“薇薇,你们总算下来了,这几天可把我担心死了!”
易采薇浅浅一笑,见白水离如妖孽一般的脸上满是欣喜之情,他的鼻子已经冻的微微发红,白净的皮肤也冻的微微透着红意,那双漂亮的眸子透着无限的纯真,可爱的至极。
她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道:“谁让你不会武功,若是会武功你就不用一个人呆在这里傻等了,你看看你,都冻傻了吧!”
白水离笑嘻嘻的道:“我担心你们啊!”他一边说话一边拉着易采薇的手道:“好在你平安下来了!这里好冷,我们快些回客栈吧!”
他的手温暖的紧,在这个寒风四吹的山脚下有着别样的温暖,易采薇的眸子却微微一疑,脸上的笑意不减,任由他拉着她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众人逆风而行,烈风小声的在行云的耳畔道:“喂,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份,老大那么聪明会不会起疑?”
行云轻叹一声小声道:“这世上没有几件事情能瞒得过老大,她今日里居然没有问我太多的问题,我看她十之八九是已经起疑了。只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淡定,所有的事情都由得老大去选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只是希望她好而已。”
“就是!”烈风轻声道:“反正我是看那个兰无痕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那小子就不是个什么好人,就算他是老大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又如何?”
行云的眸光加深,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客栈里一片温暖,易采薇还是住的离开前的那间厢房,厢房里放着一个火炉,火炉的火烧的正旺,火红的火苗吹着蓝色的火焰,温暖了整个房间。
桌上居然还放着几个新鲜的苹果,在这个小镇上显得极为难得。
易采薇坐有火炉边将手伸有炉边烤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思索,门被敲响,白水离推门而进,他那件大红色的在袄子在这个冬日里显得一片温暖。
易采薇冲他浅浅一笑,白水离自顾自的搬了把椅子在她的身侧坐下来道:“薇薇,我明天就要回明都了,你随我一起回去可好?”
“如果我今日还不下山,你是不是要一个人回明都?”易采薇淡笑着道。
白水离眨了眨眼道:“你若是不和我一起,我回去也没有意思,所以无论如何也会等你的。”
易采薇看着白水离的眼睛道:“太子被杀这么大的事情,你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可是整个朝庭以及江湖上都没有人传出传闻说太子已死。阿离,你还真有本事!”她的语气里满是赞美,那一双美丽的眼睛也笑的弯如天边的月亮。
“不是我有本事,是淳于飞有本事。”白水离微笑道:“他跟在太子身边已经很长时间了,懂得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我只需按他说的去做便好。”
“哦?”易采薇满是赞叹的道:“这样说来好像你所有的一切都由他在安排,可是我见他好似对你甚是恭敬,你只是一个假冒的太子,他对你倒当真是不错了。”
清清浅浅的话,灿烂如花的笑容,却让白水离的心里发毛。他不禁在想,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就算她的心里有诸多怀疑,也得先将她哄到明都再说。
白水离轻叹道:“他倒也不是有多怕我,而是我父亲的身份,定国公虽然富贵不及皇亲贵族,可是在朝中的声望却是极高,就是皇上也要给他几分面子。所以淳于飞在见到我的时候,才会恭敬了些。前几日他非要拉我回阳城,我拼死不从,他才让我留下来。只是这件事他已经派人秘密上报给皇上了,我相信他们会做好应对之策,我迟些早些回去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易采薇见他的眸子一片清澈,那张如妖孽一般的脸上甚至满是纯真,她心念微凉,甚至有些怀疑起心里的那个想法,她浅浅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再在这里坐上一段时间,我是南方人,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雪了,这落颜山上风景最是秀美,我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雪化了再离开。”
白水离微微一怔,他满脸关切的道:“等到雪化还得再过上几个月,现在已怀孕六个月了,若是等到那个时候,只怕宝宝都要出生了。”
“阿离,你当真是聪明的紧,我就是想在这里生孩子!”易采薇挑了挑眉道:“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若是在风景秀丽的地方生下的孩子,男的会更帅气聪明,女的会更可爱漂亮。这落颜山下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去其它的地方只怕都找不到如此好风水的地方了。所以我要在这里生宝宝……”
她见白水离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心里一冷,却又笑眯眯的道:“阿离,我知道你和你的父母分开很长时间了,又还有急事要办,不如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生完孩子之后,我再去阳城见你的父母如何?”
白水离低低的道:“薇薇,我想在孩子出生前和你成亲,所以想在这之前带你去见我的父母,我也想看着孩子出生。”
“这个不重要。”易采薇浅笑道:“我觉得他们看到我并不会开心,必竟在任何一方父母看来,未婚先孕都是极为轻浮的行为。你急着带我回去,不过是想告诉他们你有多爱我,可是你可曾想过,我是不是爱你?”
白水离的眸光一暗,原本微微低下的眸子又直直的看着易采薇,她又笑笑道:“当然,我心里肯定是有你的,而你心里若真是爱我,是不是也可以试着宠我一回?再则你的父母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宠你,不管我什么时候随你回去,他们都一样会接受我,对不对?”
白水离轻哼一声道:“反正在你的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兰无痕,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说罢,他一脚将椅子踢开,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