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抬头看了眼苍良,“他是上北国的王爷,又如此奔波劳累来到我静幽族,再怎样也得尽尽地主之宜吧!”
“可如今这局势……”苍良似有些隐忍一般,欲说又不便说的样子看向苍天。
苍天侧身看了眼那墙上的画,像是自喃一般道,“也许这便是天意吧!”
苍良随着苍天的视线同时望向那幅画,“义父,这么多年,你每天都来对着这幅画,可告诉孩儿这画中人是?”
“她是前族长的女儿!”似思絮又开始飘到过去一般,嘴内却又自喃般道,“也是我的义妹!”
对于这个答案,苍良一脸的震惊,显然有点不能消化。再次投以仔细的观察,只见画中人手抚在一张古琴上,神色怡然,嘴角还挂着抹若有若无的笑,那明亮的眸子似也含了些许的笑意,让人似能联想到当时她的心情有多好,或是她应该是个温雅的可人儿。突然苍良脑中闪过一个人脸,脸色微惊,“义父,孩儿怎么觉得有个人与她长得很像?”
良久,苍天才再次收回视线,“你是说炫王?”
“是的!”苍良也收回视线,与苍天对视道。
“他是真正的族长!”不待苍良再次问话,苍天已嘴吐了一句惊人的话。
苍良瞪着眸子,“义父,您,您是说他是真正的族长?”满脸满眼的不敢相信。
对于苍良的吃惊,苍天却不惊,“良儿,让人透露族内的内讧给他!”顿了顿又道,“派人暗中保护他!”
“义父,您……”苍良不明道。
“良儿,照义父的话做便是!”苍天打断苍良的疑问,“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将他保护好!”
“是!”苍良不再多问,道。
“好了,你下去吧!”苍天摆了摆手,自己又起身看向那幅画。
直到听见苍良离去,苍天才对着画自喃道,
“若南妹妹,你儿子回来了!你看见了吗?长得与你很像!”说到此,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接着道,“若南妹妹,听说你儿子很能干,十几岁的时候便是上北国的战神,你可高兴?”手轻轻的抚上那幅画,似对待珍宝一般,接着又道,“若南妹妹,我将静幽族还给你好吗?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你可知道?现在他来了,我也好有个交待了!若南妹妹,你说我来陪你可好!”说到此,那苍老的脸上,又突现一抹讥笑,“我看我来陪你,你是不会乐意的吧!他来了吧?你们在那边可幸福?”
止住自喃,双眸凝视着,久久都未回神。
手持玉扇,面色平静的看着那同样波澜不惊的水面。
“主子!”一身白衣的凌金站在不远处唤道。
闻声,转身,看向凌金,“查得如何?”
低着头,略思索片刻,凌金才道,“关于圣水,属下无能!”带着些许的自责,“不过,属下打听到,这静幽族出现内讧!”
夏侯炫闻言,浓眉微挑。
凌金继而又道,“不知何原因,四大长老对苍族长不满,并有意挤压苍族长!”
闻言,夏侯炫紧锁眉头,不言语的看向别处。
稍刻,凌金又道,“据凌水送来的消息,幻姑娘与安君浩正在来静幽族的路,有可能今天便会到!”
“什么?”本是平静的俊脸,出现了强烈的表情,“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好像是为非问阁阁主解毒!”凌金说道。
“非问阁?天下第一情报的非问阁!”夏侯炫眉头再次锁了起来,“去查查他们具体什么时候到!”
“是!”凌金拱手道。
就在凌金欲转身离开之际,一个家丁走了过来。
“炫王,老爷有请!”家西彬彬有礼的唤道。
夏侯炫看了眼凌金,然后移步道,“请带路!”
随着家丁,夏侯炫来到了一殿上。
“炫王,快请,快请!”为于首位的苍天,连忙起身道。
夏侯炫随着家丁的引领来到了上方的贵宾席,落座。而后扫视了一眼四周,不禁心中漏跳一拍。“族长,这几位?”
“呵……”苍天呵呵的笑道,“这是下午良儿外出时,结识的朋友,也算有缘,所以便请到了府上,炫王不会介意吧!”
“呵呵!”夏侯炫同样的爽朗般笑道,“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这可是一种缘呀!”说着,将视线投向对方为首的红发男子,紧挨着不远处的青衣女子,和那白衣女子。只见三人有着不同的表情,红发男子一脸的愤恨,青衣女子则有着掩藏不住的惊喜,而白衣女子却一脸的吃惊,随之又隐藏了起来。
“哈哈!”这时下方的灰衣中年男子,撩了撩灰色的长袍起身道,“传闻炫王为战神,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老夫敬上一杯!”只见中年男子撩袍而起,手中举着铜酒杯,一双小眯已因那笑而眯成了一条缝。
夏侯炫收回打量对面三方的视线,同样起身,手拿酒杯,“想必这位便是许长老吧!幸会,幸会!”说着,将酒杯抬起,“许老的酒,本王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许老见夏侯炫那一脸的豪爽,也一口而尽。
夏侯炫收起酒杯,笑着搁至桌上,一旁的侍女已快速的再次为其添上了一杯。
“传说静幽族山清水秀,今日一见果真让人心生忘返,就连这酒也有着一股不同外界的清洌之感呀!”那红发男子举着酒杯缓缓道,“今日有幸在此见到炫王,不知可否借族长之酒,敬上一杯!”
“呵,既然大家这么有缘,何分你我!”位于上方的苍天笑道。
“那就多谢了!”红发男子含笑说道,随之手中的酒稳稳的送向夏侯炫。
夏侯炫单凤眼一眨,手一挥,酒已如水流一般,倒入了喉头内,“族长,好酒,好酒!”大笑道,“这位公子,如果多礼,本王也得回敬一杯才算尽人情!”音毕,手中的玉扇已向对方一挥,那酒已如雨水一般洒向对方。而对方却在这时,用那身旁的长剑一挥,那酒便一滴未露的顺着剑流入了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