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炫心下稍回忆了下,想着当时夏侯熠那愤恨不服的表情,心下立马咯噔了下。“皇兄,不会……”
“是!”夏侯煜将夏侯炫心中的猜测道出,“朕接到密报,说夏侯熠在离开的这两个月内不断的招兵买马!”
“难道……”夏侯炫开始肯定心中的想法。
“他要造反!”夏侯煜一脸的阴狠道,“还记得当日父皇设宴款待的赫连睿吗?”
“当然!”夏侯炫应道。他怎么会忘记他呢?不说他与自己一样是个大将之材,那当日夏侯伊月跪地之事他可现在还记忆犹新呀!
夏侯煜闭上眼,然后又睁开,“他也在其中!”
“呵……”夏侯炫淡然一笑道,“这不足为奇!”
夏侯煜见夏侯炫一笑,自己也一笑,“是呀,不足为奇!”顿了顿又道,“皇弟,可有什么好对策?”
夏侯炫拿过宫女先前送上的茶水,缓缓的喝上了一口,“皇兄,这茶的味道还真不错!”很是一副赞赏。
夏侯煜见其答非所问,也不急,“皇弟要喜欢,待会我让宫人给你送些过去便是!”
“呵呵!”夏侯炫淡笑道,“臣弟可不喜欢夺人所好!”搁下茶杯又道,“皇兄,敌在暗,我在明,还是水来土掩,将来兵挡!”
“嗯!”夏侯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皇兄,母后那你得多派些兵守着才行!”夏侯炫想了想道。
“这事朕知道了!”夏侯煜道,“你王府也得多加派人手才是!”
“嗯!”夏侯炫将最后一口茶喝掉,“好了,皇兄如果无其他事,臣弟就先告退了!”
“嗯!”夏侯煜轻应道,看着缓缓离去的夏侯炫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坐回案椅。“来人!”对着门外吼道。
“皇上!”一带刀侍卫快速的出现在夏侯煜的眼前,“请问皇上有何吩咐?”侍卫行礼道。
“张广,太后与贵妃那多派些人手!”夏侯煜想了想吩咐道。
“是!”张广应道。
夏侯煜抬眸看向张广,“去吧!”揉了揉太阳穴,拿过刚刚搁下的奏折,打算继续看完。可……
“张广,怎么还有事?”感到张广还恭敬的立在那立,忍不住问道。
“皇上!”张广拿着剑拱手道,“属下想请示,皇后娘娘那里……”
听着张广的话,夏侯煜顿了顿,而后将视线放到奏折上,“宫里的侍卫本就不多,皇后娘娘那里就不用管了!”
“可……”张广这句凝问在看见夏侯煜那满不在乎的表情时卡在了喉咙上,拱了拱手,“皇上,属下告退!”然后缓缓的退了出去。
初冬的夜里微寒,那黑漆漆的天空撒着寥无几有的几颗繁星。黑暗的树林旁有着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远远的听着说话声,大致能听出是两个女人的声音。
“找我们宫主有何事?”黑色的披风将整个人溺在了那黑暗之中,不过一双灵动的眸子却闪着满满的不屑。
“呵!寒香姐姐何必如此的不耐呢?”白色的披风将此女子与那黑色披风女成为鲜明的对照,一脸娇笑道。
寒香一脸的冰霜,“有话就快说,我们宫主可没有太多的时间与你们主子周旋!”一句话下来,更加显得寒香整个人的不耐与不屑。
“呵呵!”白色披风的女子再次娇笑道,“我们主子找你们宫主当然是有重要的事呢?”
“有就说吧,别卖关子!”寒香冷声道,好似比那吹过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似的。
白色披风的女子并不为寒香的表情所吓,而是缓缓道,“我们主子听说幻月宫的宫主寻女,所以……”
“你们有何消息?”寒香有些急迫道。
“呵,别急,别急!”白色披风女子很满意寒香那急迫的表情,“这事只是猜测,到底是不是那还得问你们宫主了!”
“你们主子所说的消息又是什么?”寒香收起急迫,冷声问道,“这回又有何要求?”
“哈哈!”寒香的话引来了白色披风女子的一阵大笑,“寒香,你怎能如此说我们家主子呢?我们家主子与你们家宫主可是姐妹,就这点小事怎会有要求呢?”
“没有任何要求?”寒香显然不信。
“当然!”白色披风女子顿了顿道,“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寒香见白色披风女子突现的神秘表情,为了得到小宫主的下落,也就附了耳过去,将白色披风女子的话记在了心下。
最后二人消失在黑色的树林之中,黑色的树林即刻又恢复了平静,好似刚刚没有人来过一般。
寒风瑟瑟的吹过一片稀疏的树林,那凋零的叶儿缓缓的飘落。林中枯枝被进进出出的人踩得咯吱咯吱的响,犹如一曲扯紧心弦的乐曲一般盘旋在林间。
“母妃,你还是进去吧!这外面风太大!”披着红色披风的夏侯伊月扶着曾经风光的李贵妃,劝道。
一身白绒毛边,锦蓝披风的李贵妃仰起一张略微苍白的脸,“月儿,你说这次熠儿能成功吗?”
夏侯伊月将视线看向树林的入口,那里有着几片盘旋而下的树叶,“母妃,放心,皇弟一定会马到成功的!”
“是呀,还有赫连睿在,母妃不应该如此的担心才是呀!”李贵妃也将视线调到那几片空中飞舞的树叶上。脑中想着两个月前在皇宫的那一幕……
孝帝刚下完葬,众臣便要求立新帝,这事也算是理所当然吧。再说,以她李贵妃当时的势力,根本就不会输给华皇后,可没想到的是那夏侯炫居然找到所谓的人证与物证,说那日狩猎偷袭一事是夏侯熠与她所指示,而更没有想到的是那朝中的文武百官居然都相信了。多年来维持的关系,居然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倒戈了!
兴许是老天爷怜惜她,因孝帝刚下完葬的原因,只将她们一家子逐出了临都!
哼!离开临都也不错,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这点她李贵妃还是想得很透彻的,所以在离开临都的两个月里,她便不断的招兵买马,筹备着一次真正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