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那日的不欢而散后,除了夏候炫进宫面圣外,小木莲便时时都粘着夏候炫。其原因当然是怕夏候炫不要她了,而夏候炫也乐意让其粘的,因为他怕她调皮捣蛋闯出什么祸来。
这日夏候炫正在凉亭内翻阅兵书,而小木莲则乖乖的在一旁练习夫子教的字。
一身白花黑底袍的凌金缓缓的走了过来,“主子,煜王妃求见!”
小木莲一听是范语菲,立马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大皇嫂在哪呀?在哪呀?”东张西望了好一会也没看见人影。
“王妃,煜王妃在厅里候着呢!”凌金说道。
小木莲一听煜王妃在厅里,马上走到夏候炫的身边拉起其的大手,“炫哥哥,炫哥哥,我们去看大皇嫂,去看大皇嫂好吗?”
夏候炫看着小木莲那兴奋的小脸,笑道,“走吧!”
夏候炫领着小木莲缓缓的来到了大厅,远远的看着范语菲一脸憔悴似的坐在那静静的喝着茶。
“大皇嫂,大皇嫂!”小木莲远远的松开了夏候炫的手,奔向范语菲,“莲莲好想皇嫂哦!”同时扑向了范语菲的怀中。
夏候炫踏进大厅,便微施了个礼道,“不知皇嫂驾到,可有何事?”然后坐到了主位之上。
范语菲逗弄了下小木莲,一脸的歉意道,“我是来替盼儿向你们赔个不是的!”敛下一些多余的情绪,“三皇弟,你可要好好对莲莲哦!”
夏候炫从今日一见到范语菲就觉得哪不对,又听其这么一说,心下更觉得有问题。“皇嫂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木莲也感到范语菲的不对情绪,“皇嫂,你不开心吗?”似天真般道。
“哦,呵呵!”范语菲扯了抹笑道,“哪有什么开心不开心呀!皇嫂我就是来替盼儿向你们赔个不是的,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见范语菲突然吞吞吐吐起来,夏候炫想这怕是事情的关键吧!
“还有……”范语菲看着小木莲与夏候炫那寻问的眸光,再次敛了敛神色,最后才道,“还有就是给你们送请贴过来!”
“请贴?”夏候炫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道,“皇兄要纳妾吗?”
“嗯!”范语菲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夏候炫猜对了!
“是哪家的小姐?”夏候炫问道。
范语菲的神色越发的不对,但还是抬头扯了抹笑道,“是盼儿!”
“什么?盼儿?”夏候炫一副吃惊的表情,“怎么会是她?”真不敢想象,那是死活要嫁他的人,现才隔几日的光阴居然要嫁给自己的皇兄,想想还真是可笑呀!
“是呀!”范语菲有些故作轻松道,“这样也好,我们两姐妹也好相处,要是别人我还不知道如何相处呢!”然后起身道,“三皇弟,莲莲,请已带到,皇嫂就先走了!”
“皇嫂!”夏候炫起身道,张口想劝些什么,可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劝人,便只好道,“那你慢走!”
“嗯!”范语菲点了点头,看向那不明事的小木莲,“莲莲乖乖,可要好好听你炫哥哥的话哦!皇嫂改日再来看莲莲,好不好?”
小木莲见其来一会就要离开了,有些不舍道,“皇嫂,用过膳再走好吗?”
“呵呵!”范语菲对于小木莲那真诚的挽留,一笑道,“皇嫂改日再来陪莲莲,皇嫂走了啊!”
道完,范语菲不再逗留而离去。
范语菲走后,小木莲看向夏候炫道,“炫哥哥,皇嫂是不是不开心呀?”
“是呀!”夏候炫若有所思道。
“那为什么呢?”小木莲偏着脑袋道,“为什么皇嫂不开心呢?”
“呵!”夏候炫收起思考,“小家伙,别想太多,走我们吃饭饭去!”
从夏侯炫娶小木莲进门,再到夏侯伊凌的离开,夏侯炫被禁足夏,夏侯煜纳范语盼为妾,一晃便到了中秋之节。
凌金手里拿着擦得发亮的弓弩,经过那左弯右拐的走廊,来到书房外,“主子,还是用这支虎皮弓弩吗?”
夏侯炫搁下兵书,走到凌金身旁,看向那支包裹着虎皮,被保养得极好的弓弩。好似带着哀伤一般叹气道,“凌金,这弓弩本王有多久没碰了?”
凌金不明主子为什么这问,且也看了肯弓弩,抬头回道,“四年了吧!”
夏侯炫若有思般的深深的呼吸,然后又叹气道,“四年了……”而后接过那柄弓弩,在手里掂了掂,“还是把好弓呀!”由衷的赞叹道。
而凌金却将头压了压,好似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一般。
夏侯炫倒不在意,自言着道,“凌金,还记得这虎皮吗?”
“属下记得!”听着夏侯炫的寻问,凌金再次抬起了头。二人像是同时回忆一般,眼神都变得飘渺起来。
那也是中秋节的前三天的事了,在上北国有个老祖宗定下的规定,每年中秋节前三天必须到临都外的一片效林中守猎三天,然后便用守得猎物来庆祝中秋佳节。而这也便成为各个皇子向皇帝展现自己本事的好时机了,作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夏侯炫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了。于是他与凌金二人冒着生命危险将一头白花老虎给猎了回来。可当满身流血的夏候炫,带着胜利的喜悦与那颗期待孝帝表扬的心回来时。孝帝不仅没有好好夸夸他的勇孟,反而狠狠的训了他一顿。害得他小小的年纪守着那头白花大老虎在坤龙宫外待了三天三夜也没得到孝帝半丝的夸奖,而后来因体力不支,由华皇后将他领回了宫里调养了一个月之久。最后他将那老虎的皮给拨了,包在当时的那把弓弩之上,而后因他跟随着出征打仗便没再用过。
好一会,夏侯炫才将那把弓弩还到凌金的手上,“放回去吧!”而后便向外走去,似不再留念那弓一般。
凌金看着那弓,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主子,那明日的守猎……”
“不用准备!”夏侯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似感到凌金的疑惑一般,“明天本王与王妃就是去观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