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惊叫起来:“啊!”
回过头却看见一张皱眉的脸,微黑的肤色衬得眼珠发亮:“你是谁?怎么会闯到本王的厢房来?”
“我……臣妾……奴婢……”我的结结巴巴,“这……”
“抬起头来。”他沉声道。
我低着头,“奴婢……”
说话间他猛然扳起我的下巴:“你叫什么?”
我哽了哽喉咙:“我……芙儿……”
“芙儿?”他疑惑,“府邸里有这样的丫鬟么?”
这时门“咯吱”一声响,正是刚才那个吴姐姐拿着金丝线回来:“王爷?”
“吴姑,这是谁?”
吴姐姐面色微微骇然:“回禀王爷这乃是皇上从宫中带来今晚唱戏的伶人,不小心迷了路,奴婢便先把他带来这里。”
“你居然敢把一介伶人带到本王的厢房?”惠王的声音不悦,“可真是胆大!”
吴姐姐跪下来:“奴婢知罪,”她又抬起头来,“但是这个伶人说她会刺绣,奴婢想请她帮忙。”
“刺绣?”惠王托着我的下巴,俯视我,“你是伶人?还会刺绣?”
我的脸顿时通红:“奴才……”便语塞。
惠王勾笑:“这宫里的伶人可真是奇怪。”他细细端详了我一阵,凑在我耳边道,“居然会有女扮男装的伶人。”
我吓得退后,连忙跪下来:“惠王恕罪,惠王恕罪。”
“吴姑。”惠王伸出手,“把针线给本王。”
“这……”吴姐姐不敢耽搁,连忙把针线奉上。
惠王接过针线,一把把我拉至内殿,将吴姐姐搁在外面,“刺绣?刺什么绣?”
我低着头指了指被我扔在地上的寿袍:“是……是王爷的寿袍。”
“噢?”他俯身捡起来,“本王的寿袍果真有一条很长的漏洞呢。你会绣好么?”
“不会,”我矢口否认,“奴才该走了。”
“慢着!”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本王命令你将这寿袍修补好!否则,本王这就去质问皇上为何伶人中会有女子。”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求求您,不要说。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