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诺觉得心中隐隐作痛;夏君逸迟迟不肯行动,她只好暗地里推波助澜了一吧。看他酷似坚强,其实,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君逸,你没有错;淑妃跟侍卫有染她犯了皇家的戒律,该死;谕令王教女无方,也该被贬,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这天下本来就是夏家的,夏家的人说的话就是天命,天命不可违,你是上天选定的天子,你要站起来,做给他们看,不然,这些流言将会越来越多,越来越苛刻。”
夏君逸注视着心诺,彷佛这会才认识她一般,眼底带着猜摸不透的目光,许久,他才低声说:“我觉得很累。”
心诺覆上夏君逸的额头,顿时惊出了一身汗,他额头发烫的厉害,“来人——”
御医额头上细汗密布,小心翼翼的给夏君逸号脉,心诺则心焦如焚的等在一侧。陈公公关闭了德天宫的宫人,守在宫门外,皇上生病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就为他是问。如今,正值紧咬关头,高皇后兴许正窥视着德天宫,偏偏夏君逸在这个时候生病了,岂不是让她有机可乘?皇上病了,在宫里能说的上话的人就是皇后了。她指不定要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心诺见御医起身拭着额头,就急切的问:“皇上,他得了什么病?”
“皇上并无大碍,乃是虚火攻心,似有些受凉劳累过度,故此才会…,臣开些药,皇上吃了以后,安心静养两日便可没事了。”
心诺听了这才舒缓了一口气,而后又吩咐宁儿跟御医一起去拿药,看着面容疲惫的夏君逸,她心痛极了。同时她也在心中自责,不是她迫不及待的要整治后宫除去一切绊脚石好登上后位,而是想快点帮他收回夏家实权;故此才——
夏君逸曾许诺过要让她做皇后的,想到这里,心诺觉得心中异常难受。
心诺小心翼翼的将沾了水的帕子覆在夏君逸的额头上;手还未拿开,忽然,夏君逸就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