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巨变。
宣宗生生扣留了初徵和初寅,逼着他们交出兵权。
而庄懿则被押到了冷宫。
“夫人,委屈您了。”闰玉尽力地折腾着破旧的棉被和嗤鼻的气味,“奴婢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
庄懿呆呆地坐在一旁:“不,闰玉,我宁愿呆在冷宫也好过看到皇上那张脸。”
“夫人真的那么恨皇上吗?”闰玉掸掸身上的灰尘,在庄懿边上坐下来,“既然如此,夫人为什么不委身于寅王?”
庄懿不能及时反应过来。
闰玉也不顾口无遮拦了:“奴婢看来,寅王对夫人倒真是一片痴心,原先说是为了夫人还愿意交出兵权。一个男人愿意为了心爱的女人放弃权利,对于任何人来说已经足矣。”
“我现在无心想这些。”庄懿蹙着没有,嘴唇泛白,“我满脑子都是若宋的影子,她的眼神,她对我的恨。闰玉,我不能成寐。”
“夫人。”闰玉抓着庄懿的手,“徵王妃的死不是您造成的,是皇上呀。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您为什么还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呢?寅王和徵王其中一人必定会取代今天的帝位的。”
庄懿震愕地睁大眼睛看着闰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难道夫人还看不出么?”闰玉压低声音道,“到了今时今日的局面,连贺太妃都驾薨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庄懿深深地汲息:“我……我真不敢想象。”
“一个将要坐拥天下的男人,却只对夫人您痴心一片。”闰玉的眼中透露着狡猾与心机,“夫人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扶植自己呢?”
“我未曾想过这个问题。”
“皇上越来越暴动,民怨四起,夫人,这正是你攀上寅王的好时机。”
庄懿冷冷睨了闰玉一眼:“你似乎谙知深宫道理。”
闰玉却淡淡道:“见多了,便懂得生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