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绞痛让庄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地开始哀嚎起来。
宣宗闻声上前:“毕先生,怎么回事?”
毕恩生连忙上前,诊视了庄懿的脉象,忧心道:“看来虞美人的毒已经侵入到夫人的头上,夫人感到剧烈地疼痛。”
宣宗抱怨:“你就没什么办法能缓解她的痛苦么?”
毕恩生将庄懿的手放进被窝,他内心深处甚至很眷恋那短暂的诊脉时刻,只有那时候他才可以去碰她的手,感觉那柔软的一刻。
“这一夜里,恐怕夫人都要在痛苦中度过了。”毕恩生也于心不忍,“微臣已经给她上了药,也服了药,就看明早了。”
“明早?”宣宗问,“什么意思?”
毕恩生看着庄懿的睡颜,“即是说,如果夫人能挨到明天一早,或许就安然度过最为艰难的时候。”
“什么?”
毕恩生颔首:“皇上恕罪,微臣只能做这些。”
看着庄懿痛楚的神情,他多想承受痛苦地是自己。
宣宗在庄懿身边坐下来,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眉头是散不去的隐忧:“朕有时候在想,庄懿是否就是依靠这张美丽的皮囊来获取朕的心。”
毕恩生在一边静听着。
宣宗努个又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拥有一副美丽的皮囊其实已经足够。”
“微臣却认为夫人最难能可贵的是永远善于缄默。”毕恩生由衷道,“即使心里再苦,再恨,她也会保持缄默,依靠着自己的一步一步走下去。”
“她恨朕,朕知道。”
毕恩生看着宣宗,轻轻道:“皇上可知,有多恨便有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