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是很难,对吧。庄懿在心里对自己说,当带着一种刻意地目的,做任何事都不会太难。即使那件事是去向一个痛恨的男人邀宠,也不难。
她与宣宗,表面看起来一切都好。
只是各人心中各自揣测着心思。
“懿儿,回宫之后,可与别的几位妃子见过了。”宣宗装作不经意地问庄懿。
庄懿依偎在宣宗怀里:“皇上,一切都好。”
“是吗?”宣宗自是不信,但是表面上他也还是相信了。
他要让这个女人做他的工具,稳坐天下安然无事的工具。
有时候宣宗会为自己这个龌龊的想法感到羞耻,但是他又说服自己,要想做成大事,首先得经受得起龌龊与羞耻。
他和庄懿都知道,原本两人之间那短暂的深刻的爱恋早已经烟消云散,此刻他们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长荣逶迤上来:“皇上,徵王来了。”
远远的,庄懿看到满脸憔悴的初徵迎面走来。他像是老了很多,想必因为戚若宋的事,身心受尽折磨。
见到庄懿的那一刹那,他还是有些闪神。
是庄懿先开口:“徵王。”
他是个可怜的男人,他或许并不知道自己肮脏的身世,也不知道自己的皇兄是故意要夺走他心爱的女人。
宣宗就是这么有本事,明明剥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啃了他的骨头,喝了他的血还能生生利用初徵为他去打拼天下。
初徵知礼地福身:“您回来了。”
稍稍客套的寒暄了几句,宣宗对庄懿说:“你先退下,朕有事与初徵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