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仁逸再次微微皱眉,“可有媒妁之言?”
“啊?”展宏眉头扬高,季仁逸望了水落一眼,展宏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可有父母之命?”
“……”
“还是没有吗?”看到这里,季仁逸看向展宏和水落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不赞同。
“喂,我们有没有父母之命,有没有媒妁之言关你什么事?”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的水落一接触到季仁逸的目光,立刻就恼火了。直接就拿话堵了回去。“只要我愿意,谁管得着?”
“没错,就是,只要水落愿意嫁,我愿意娶,谁敢说话?”展宏一听水落说话,立刻也叫嚣了起来。
季仁逸突然就站了起来,视线在水落跟展宏两人之间望来望去,望去又望来,最后,目光便盯住水落,冷冷的,眼底带着不知明的幽然,然后,突然的,他低下身子,将整理好的草药端起,绕开两人,径直进了屋,
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可不知为何,只那盯着他们的眼神,就让两人生生的怔住,再叫不出一句话来。甚至,连他们刚才喊得那么义正严词的你情我愿的宣言,也再无法理直气壮。甚至,有些心酸。
直到他进了屋,再出来,又将另一筐药送进屋里,两人才似突然反映过来。
水落一伸手,将第三次端着筐的季仁逸拉住,“喂,我……”
“我不叫喂,我叫季仁逸。”季仁逸站定,极其认真的盯着水落,又是那种让人心中毛毛的,几乎不敢直视,想要躲开的注视。
水落几乎就要躲开,可是,从小到大,她还从不曾怕过,所以,她强瞪着眼,回视季仁逸,可是,越看,她就越心虚,好像,自己不叫他的名,是多么大的罪过一般。“呃,咳,那个,季仁逸。”
“水姑娘何事?”听到水落叫他的名字,不知为何,看着水落的双眼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嘴角也勾起淡淡的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