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我不再向她追回钱财就是……”
“不能吃,吃了你就成了偷,她是骗,你是偷,你还有什么脸面去教训她……”
“能吃……”
“不能吃……”
……
最终,季仁逸还是吃了,虽然,他一边吃的时候一边在心里痛声斥骂自己,可是,当肚子里有了食物而不再咕咕叫的时候,他还是发出了满意而舒服的呻吟声。
“季仁逸,你有违师傅教训……”想到今晚自己的行为,真是再无面目见水落了,更别提还要言正辞严的教育对方……痛苦的叹息了一声,他决定,还是走吧……
可惜,天不助他,他刚生起去意,脚还未迈出厨房的小门,便听到外面院门的开锁声音,再一次,他的动作快过大脑,在他想出要怎么面对水落那鄙视的神情之前,他已将门从里向外快速而无声的关了起来。
水落一回家,立刻例行查看一下有没有该收回家的东西没收进去,将正屋的门锁打开,复又锁到厨房的门上。没错,不是她忘记锁了,而是,她家就两把锁,锁了正屋和院子,这小厨房就没得锁了,反正这锁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当然,她决没想到,她刚把一个君子锁进厨房了。
一听到落锁的声音,季仁逸就暗道一声“糟糕”可是又不敢出声唤人回来,正所谓作贼心虚,明明他是来作贼的,可是却因为两个馒头、半只鸡而失了气节,自己轮为不敢说话的那一个。
听到正屋那里传来的落栓声,不一会又听到某人极夸张的笑声,还隐隐听到什么“笨蛋……发财了……”之类的鬼吼声,直闹了近半个时辰,那边声音才慢慢歇了,他才又轻叹了口气,坐到灶前放草的地方。
捏了捏那草,还挺软,他再次轻叹,“也罢,好歹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靠着小草堆打起座来。夜,越发的沉静,夜空里偶尔有一两颗星闪过,旋即隐没。小镇也陷入了睡眠,几乎所有人,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