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些将衣衫穿好。如此,如此……怎能出来见人?”
“哈——”水落尖声嘲笑,“现在到知道我这样不能出来见人了,刚才不知是哪个混蛋流氓跑到我家茅房偷看……”
“这是误会,这决对是误会……”可怜季仁逸现在是有嘴说不清,一张脸憋得通红,恨不能去将水落不饶人的嘴给捂起来,却又碍于水落那一身不整而不敢回头,当真是左右为难。
最后,他只能选择了一个他自认为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这个,在下有事找姑娘商量,既然姑娘现在不便,在下,在下一会再来……”然后,不等水落再次发飚,立刻冲出了院门,不让水落有机会追上。
“哼,该死的臭流氓……”水落站在院门口,对着季仁逸的背影又是一阵臭骂,直骂得躲在不远的季仁逸无地自容……被水落这一骂,他自己都觉得,他恨不能从未生在这世上……简直,简直是上对不起天地,下对不起生养父母,中间,对不起师父小师妹和自己……他活着……呃,不对,明明是他来抓贼来着,是要来归劝她学好向善,怎么最后居然……
一时间,季仁逸苦笑不已,小师妹常说他是傻子,现在看来,他果然是傻子。
而水落在一阵痛快咒骂之后,终于觉得口干舌燥,骂得太狠了,于是,才缓缓转身,将院门仔细关好,才慢条斯理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裤……“真是不要命的,再跑慢些,我定打断你的狗腿。”又冲院外吼了一嗓子,才转回院里,捡起那块黑色砖块,在手里掂掂,放门边一放,才推门进屋。
一时屋,水落便下意识的深吸口气,将满屋的药味吸进肺腑……没错,就是满屋的药。水落不是大夫,至少,牵牛镇没有人承认她是大夫,可怪异的是,她照样替人看病抓药,而且,这牵牛镇有一大半的人都来找她。
只因为,她那过世的娘,也是她的养母,人称王婆的女人,曾经是一个药婆,就是以此为生,买些便宜的吃不死人的药来糊口,养活了她自己和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