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冷得瑟瑟发抖,漫不经心地朝前方走去,不一会儿来到那荷塘,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月光下闪耀着美丽妖艳的光芒,曾经在这里,无数的蜡烛在夜空里闪烁过,延陵夜站在自己的身边,请求自己的原谅。
那一刻,自己真的动心了。
朵湛就地坐下,双手抱着膝盖,将脑袋埋进膝盖中,任思绪越飘越远。
这半个多月以来,和他相处的一点一滴像是放电影一般从自己的脑子里闪过。他板着脸训人的时候自己在一旁偷笑看热闹;他津津有味地喝下丝袜奶茶的时候自己在奸笑;他玩“三国杀”是聪明睿智而自己意味地耍赖。
还有他的好,他的坏;
他的霸道,他的温柔。
朵湛将手抚上自己的心脏,感觉着那不断跳动的心脏,它似乎在告诉自己,对延陵夜这个人,自己已经动心了。
但是就算是动心了,也不意味着可以再一起,发生进一步的关系。
他不属于自己的时代,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他有着几千个女人。
最重要的是,自己和他中间,还有一个溪瑶。
老天可能也在鄙视自己的懦弱无能,风越来越大,甚至空气中开始飘落着零星的小雪,朵湛开始冷得发抖,打喷嚏。
不行,不能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对于这里来说,自己始终是一个过客而已,找回鸡心坠,想办法回家才是正经事。
想到这里,朵湛重新你振作了起来,站起身子,拍拍身后的泥土,朝着自己熟悉的地方走去。
“啪啪啪——”巨大的敲门声。
“姐姐开门啦,我是玫儿啊,外面冷死了啦。”朵湛挥着手臂敲打着溪瑶宫室的大门,有气无力地将身体的重量靠向大门,喘着粗气,有一下没一下地喊着。
“深更半夜的谁在吵死人啊,打扰了小主可够你受的。”是紫鹃那丫头,语气尽是不耐烦。
“吱啦——”门打开了。
夜色正浓,朵湛看不清紫鹃的脸,眼前却出现了星星点点类似于电视雪花状的东西,“紫鹃,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
“啊!”高分贝的女声响起。
“天啊,怎么是玫儿姐姐啊,这么晚的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紫鹃软软的小手抚上朵湛的额头,立刻被那高温吓呆了,“姐姐你好烫,是不是病了?”
“我说紫鹃,你能不能让我进屋说话,这样站着好累的……啊嘁——”朵湛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的身子快支持不住了,就要往下倒去,被紫鹃紧紧地拉住。
“紫烟,团子,圆子,快出来,玫儿姐姐回来了!”紫鹃一边朝屋里大叫着,一边吃力地将朵湛拖进屋里。
朦胧中看见屋里冲出几个熟悉的身影,朵湛心里一放松,昏睡了过去。
迷糊中感觉有人七手八脚地将自己抬上床,脱掉外衣,盖上锦被,顿时身子温暖了下来。
等到朵湛再次清醒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光亮,屋子里点满了蜡烛,溪瑶正坐在床的旁边,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紫鹃紫烟,团子圆子在屋里忙着收拾,摆放饭菜。
“可终于醒了,”溪瑶温软的手盖在朵湛额头上,“烧也退了一点,紫鹃,再拿一条湿毛巾来。”
“是,小主。”紫鹃答应着,接过朵湛头上的那条毛巾,过去换了另一条,再轻轻盖在国展脑门上。
“姐姐,”朵湛笑了笑,“玫儿没用,惹恼了皇上,被赶出来了,姐姐不会不要玫儿了吧?”
“说的什么傻话,”溪瑶凑上去解开朵湛的头发,“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好好休息着,要是这烧明天还不退,那可得请太医来瞧了。”
“姐姐,玫儿没事的,玫儿只是受了点凉,很跨就好的,”朵湛撒娇地往溪瑶怀里钻,还献宝似得秀出自己的手臂,“姐姐你看,玫儿这身板多结实,不会有病恙敢上玫儿的身的。”
“乱动什么,别再着凉了。“溪瑶赶紧将从朵湛身上滑下的被子拉好,语气里带着轻轻的责备,“这丫头,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久了,还是没个规矩。”
听到“皇上”两字,朵湛心里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无力地扬起嘴角,却底下了脑袋,“是啊,就是因为妹妹没有规矩,所以被皇上赶出来了,不仅是自己没脸,还令姐姐难做了。”
“回来就好,你在皇上身边我才不放心呢。”溪瑶轻柔地按压着朵湛的太阳穴,将她搂进怀里。
“啊,玫儿姐姐,你真的是因为没规矩被皇上赶出来的啊?”一旁的园子皱了皱眉头,有点担心地问道,“那皇上会不会治你的罪啊?”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叫人家是皇上呢。”朵湛笑笑,不在乎地回答。
“要是降罪给姐姐一个人还要,要是连带着连我们也……”紫烟端来一碗姜汤,放在桌子上。
“好哇你个臭丫头,你姐姐我受难了你还来落井下石,看我病好了怎么收拾你。”朵湛大呼小叫地挣扎着要下床,被溪瑶一把抓住。
“别胡闹!”溪瑶拉下脸。
“嘻嘻,开玩笑的啦,我们哪里敢对玫儿姐姐落井下石啊,这不是等于摸母老虎的屁股么。”紫烟躲避着朵湛的“攻击”,灵巧地窜到溪瑶身后,“不再皇上身边伺候了也好啊,在皇上身边多紧张啊,应该老是要提心吊胆的吧,还是回来伺候小主的好,有我们姐妹几个也热闹啊,别人那里跟得上姐姐这奇怪的思维。”
“我说你这是在安慰我呢,还是在损我呢?”朵湛无奈地翻了个大白眼,紫烟着丫头跟在自己身边时间长了,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姐姐你好好休息就对了,明天我们带着你去好玩的地方,都是姐们们最近发现的呢。”
“嗯,是啊是啊,我也自己发明创造了一款新口味的刨冰哦,明天做给姐姐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