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微微一停,似是愣了一下,却传来一记略显低沉却好听的男音道:“草纸嘛是还有的,只是姑娘你怎么跑到男厕来呢?”声音里有一抹打趣的味道。
明夏一惊,肚子痛的厉害黑暗中她太过急切,也没看是男厕还是厕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终是觉得有些尴尬,当下讪讪一笑道:“人有三急,我一时太急了些,所以走错了地方,还请公子行个方便!”
那人淡笑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替人拿过草纸,更没有人能支得动我,纵然姑娘面子极大,也得给我些许好处吧!”
明夏在心里骂,好你妈个头的处,想占便宜就直说!却依旧一片淡定的道:“不知公子想要什么好处,以身相许行不行?”
那人听到她的话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道:“送个草纸就能搏得美人的青睐,这实在是天下间最为划算的买卖!只是我的身边从来都不缺美人,姑娘想要以身相许似乎也找错了对象!”
“那你想要什么?”明夏耐着性子问,她心里也有些好奇,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吹自己的身边全是美人,难道他是青楼的龟公?只是龟公的声音这么好听,实在是有些浪费,只是他没有动色心便打乱了明夏的计划,原本想诱他进来再一拳将他打晕,没料到他居然不上当!
那人顿了顿,似是在想什么,过了片刻后道:“你给我唱首歌吧,唱的好听我便将草纸递给你。”
明夏笑嘻嘻的道:“你先把草纸给我,我就唱歌给你听!”
那人伸手扬了扬手中的草纸道:“你唱的好了我便将草纸给你!”
明夏见那人的那臂晃了晃了,他的手上的确是拿着几张草纸,而他的袖口是上好的云锦金丝绣纹,看起来极为华贵,寻常的龟公哪里穿得起这样的衣裳,这等布料只有皇族之人才配穿,就算她爹贵为当朝左相,也只有在六十大寿那一日皇帝赐过这种衣料。她不由得想上次见到的是贤王,这一次又是哪个王爷?
明夏生平最恨被人威胁,只是此时偏生又拿那人没有办法,她实在是做不到不擦屁股就穿着裤子往外跑,她选择妥协,于是低声唱道:“非花非雾前时见,满眼娇春。浅笑微颦,恨隔垂帘看未真。殷勤借问家何处,不在红尘。若是朝云,宜作今宵梦里人。”
在她的儿时,她娘身体还好的时候,会常唱这首歌给她听,这本是一首男女相爱的词,里面的爱慕之意尤盛,又似含着无限的娇羞。
她的声音极好听,这首曲子也极为温婉,极为适合她的嗓子,清清软软的声音如明月照人、清风微拂,让人身心愉悦。如果不是在茅房里的,或许更具欣赏的价值。
那人听到她的歌声后微微一愣,待她唱完后赞道:“若是朝云,宜作今宵梦里人。你倒真有几分梦里人的感觉,我从来不知道逸枫的别院里的还藏着你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儿。唱的不错,再来一首!”
明夏知道被耍了,她淡淡的道:“人生一世,知音难求,难得公子如此喜欢我的歌声,便将草纸递于我。在这茅厕里唱曲,实在是有些不雅。待我出来之后,公子想听什么曲子我便唱什么曲子给公子听!”
那人一想也对,当下便缓缓的走近几步,将手纸递了进来,递进来时他的脸却扭向另一侧,并未看她。
明夏的眼眸微微一寒,纵然你是个真君子却也不该戏弄于我!她极快的一把抓住那人的手,一个大力便将那人拉进了茅厕,那人不由得惊呼道:“姑娘,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觉得脖颈上传来一股剧痛,他有些不甘心的扭过头去看明夏,却只看到一个绝色少女正含笑看着他,他只觉得那少女极美,却来不及看清她的长相,只见到她在对他笑,两颊处的那一对犁涡美到极至。
他还想再往上看,脖颈上又传来一下剧痛,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登时便晕了过去。
明夏冷哼道:“脖子还挺硬的,居然让我下第二次手!所有戏弄本姑娘的人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她一把将他扔到一侧,拿起手纸将某处擦干净后便细细的打量那男子。
借着月光,她发现他长的极为俊美,和沈逸枫一样,有一双极为漂亮的凤眸,此是他的眼睛此时闭着,看不真切。
她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一圈之后,却发现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只在腰际系了一个雕着五爪龙的白色玉佩,那块玉的玉质极好,在月光下散发着极为柔和的光泽。
明夏毫不客气的将玉佩放进怀里,再一把将那人的衣裳脱了下来,想想还不解气,顺手一把将他的外裤脱了下来,却见到里面是一条明黄色的亵裤,她不禁一惊,素来只有皇帝才会穿这种颜色的亵裤。她再拿起那块玉佩看了一眼,眼里露出不屑的眼神。
她冷笑道:“好小子,还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本来我是来找沈逸枫算帐的,可是却遇到了你这个罪魁祸首,敢下旨让我嫁给沈逸枫,我就从你开始教训起!别人怕你怕你的紧,姑奶奶我可不怕你!”
其实她还是有点怕的,生于相府,她对皇威还是有极深刻的体会,只是她已经将皇帝打晕了,他日后只怕再也见不到她,想找她算帐也无从找起!再说了,这是在沈逸枫的别院里,皇帝要是出了事情,倒霉的是沈逸枫,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明夏一念及此,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先从怀里掏出一点迷魂药对着皇帝的鼻子熏了熏,原本已经昏过去的皇帝此时昏上加昏,她笑眯眯的取过怀里的黛青先是在皇帝的脸上画了一只乌龟,再将他还没有脱尽的裤子全部脱光,再将从他身上脱下来的裤子绑住他的手,再施展轻功将皇帝挂到了茅厕旁的一棵歪脖子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