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点点头,团团做了个揖,恳切的说道:“林石多谢诸们哥哥弟弟。”
胤俄又叫道:“小石头,咱们又不是外人,说这个外道了。”
三日之后,两封密信同时送到了京城御书房的龙案之上,康熙看罢两封信,双眉紧锁了许久……
“玉儿,这法子行不通,太危险了,爹爹绝不答应。”一听黛玉说了她的想法,林海便断然拒绝。黛玉却仰头望着父亲,可怜兮兮的哀声道:“爹爹,只有将贾家的注意力集中到玉儿身上,爹爹才能安全。”
“玉儿,这绝对不行,傻孩子,你也不想想,就算是你去了京城吸引了贾家的注意,他们就会不再加害爹爹么?便是滚油锅里的银钱,那贾家的人都会伸手去捞,何况咱们林家在贾家人眼里,连滚油锅都算不上。”林海素知黛玉性子倔,不得不放缓了声音细细的分说。
“爹爹,玉儿去了京城,第一要做的就是想法子让贾家内里越发的空虚,没了银钱看他们还能拿什么去请杀手。”黛玉胸有成竹的说道。
林海摇摇头道:“玉儿,你从来没和贾家人打过交道,你不了解他们,贾家的亏空越大,他们就越会把主意打到咱们家。为了银钱,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黛玉想了一会儿,对林海说道:“爹爹,其实玉儿想去京城,还有一个原因。爹爹也知道玉儿把锦绣坊点石轩开到了京城,玉儿想去巡查一番,也好决定下一步如何发展。”
林海看着黛玉,略带几分无奈的问道:“玉儿,你是铁了心一定要去京城?”
黛玉用力点了点头,林海又问道:“以什么身份去?”
黛玉笑道:“明里林黛玉,暗里是林石。”
林海皱眉道:“你若是实在想去也行,不过只能以林石的身份去。”
黛玉嘟着嘴小声道:“若是以林石的身份,那孩儿还怎么去贾家?”
林海脸色一沉道:“玉儿,若是你还打着那个主意,便哪里都不许去。”
黛玉一见爹爹动了气,忙摇着林海的手撒娇道:“爹爹,玉儿的好爹爹,不要生气嘛,您先用杯茶,听玉儿细细说说理由好不好?”
林海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他向来宠着黛玉,合理不合理的,只要黛玉有要求,他总是要满足的,轻抚着黛玉的发丝,林海叹道:“罢了,爹爹从来都把你当成男孩教养,从来也没想过让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玉儿,爹爹相信你,你也得向爹爹保证,不将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若是违了这一条,爹爹宁愿将你关在家里,以后给你找个好人家,直接打发你嫁人。”
黛玉小脸一红,不依的扭着林海的袖子叫道:“爹爹,您说什么呢!”
林海轻抚着黛玉的头,叹息道:“玉儿,爹爹没把你当成小孩子,你娘亲不在了,有些事情只能由爹爹说给你。你今年虽然只有七岁,可是我们旗人十三岁便可成亲,你的身份特殊,虽然不必参加选秀,可是爹爹瞧着那几个小子都对你有心,你那大伯伯说不得也存了要你做儿媳妇的心,玉儿,你是有大主意的孩子,你的亲事爹爹让你自己决定,便是你大伯伯也不能强迫于你。玉儿,你明白么?”
黛玉脸颊微红,眼睛却发亮,得到婚姻自主权,这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有爹爹这句话,将来她谁都不嫁独身一辈子,也没人敢说什么。林海还不知道黛玉心里是这样想的,在他看来,断断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若是他知道黛玉有独身的打算,怕不得赶紧将黛玉打包嫁了,省得日后烦心生气。
“谢谢爹爹!”黛玉抬眼看着父亲,心存感激的说道。林海只是笑笑,轻轻摇头道:“真是个傻孩子,和爹爹哪里还用得着说谢。”
黛玉决定了要去京城,自然要做些准备,在上京之前,黛玉又去了一趟药王谷,这一回黛玉没有在药王谷多住,只拿到她想要的东西便回到了扬州。一回家,黛玉就急匆匆赶到林海的房中,将一枚墨玉牌捧到林海的面前,林海见那枚玉牌漆黑如墨,触手柔润清凉,黛玉笑着说道:“爹爹,这是无嗔大师特意送给您护身的墨玉髓,这可不是一般的墨玉髓,它能识毒,只要在这玉牌周围一丈之内有带毒的东西,这墨玉髓便会陡然发烫。”黛玉边说边拿出一只小瓶,拔开塞子将一滴无色无味的水滴入插着青竹的水晶花瓶之中,林海手里的墨玉牌立刻变得滚烫,林海惊讶的“咦”了一声,抬头去看水晶花瓶里的青竹,只见原本青翠欲滴的秀竹立刻变得枯黄萎缩,只剩下干瘪的一小把,枯枝枯叶上还带着幽幽的蓝意,瓶里的水也立刻凝结成冰,冒着丝丝寒气。
“玉儿,你滴了什么?”林海惊讶的问道。
黛玉咋舌道:“这是无嗔大师给玉儿的冰之泪,大师说让玉儿留着护身。”林海皱眉道:“这个无嗔大师也真是的,给你毒药做什么。”
黛玉忙说道:“大师说若是有人对玉儿不利,玉儿只要将这冰泪在那人衣服上滴一滴,便能教训于他。”
林海摇了摇头,沉声道:“玉儿,不可胡闹,冰之泪与相思绝和刹那芳华并称为天下三大奇毒,据说没有解药。”
黛玉惊讶道:“大师倒没有告诉我,他只说但凡有人敢对玉儿不好,就只管用,不用考虑其他的。”
林海大摇其头,连声道:“不可不可,玉儿,你可不能听大师的。”
黛玉乖巧的点点头,将那小瓶儿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对林海保证道:“爹爹放心,玉儿一定不会做乱用冰之泪的。”
林海这才放心,黛玉拿出一只绣工精巧的荷包,将墨玉髓装了进去,递到林海的手中,低声说道:“爹爹,这是娘亲临去之前没绣完的荷包,玉儿接着绣完了,爹爹收着吧。”林海拿着凝结了妻女心意的荷包,只觉得眼中发烫,不等他有时间感伤,黛玉又拿过一只小包袱解开,将一件薄如蝉翼的透明衣服拿了出来,林海奇道:“玉儿,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