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舞,飞天舞……想到飞天舞,凰婉清露出一丝惊喜,悄悄的用余光瞟向余俊,没想到余俊也正看着她,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怎么,你以为凭你的轻功可以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脱吗?”
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马上破灭,凰婉清有些沮丧的垂下了头,暗骂自己怎么没一点儿本事,老成为别人的拖累,好容易学了门不为人知的轻功还被人给发现了。
“余俊,你该知道你的做法无异于以卵击石,当年你的父亲也没能挡住凰朝的大军,何况你乎?”瑜枭面容冷峻的凝视着敌方,虽然没多说什么,但他的目光依然泄露了他的心事。关切,隐有担忧的目光一刻不停的落在凰婉清身上,瞎子也看得出来。
余俊微微一笑,这样真好,先前他还没有把握能完全制约凰祈烨,如今多了一个瑜枭,事情就好办多了,古昔风牵制了阿绣,凰婉清正好牵制瑜枭。至少今天他是有退路的。
“瑜枭,你爱她,是吗?”余俊突然话锋一转,伸手把凰婉清拖到自己跟前,凰婉清明白了他的意图,扭动着身体反抗,却被他一句话问得当场石化。
瑜枭也是一怔,旋即爽朗的大笑起来:“余俊,没想到你还管私人生活啊!”
“如果是别人我不会管,但换作是你,便不管不可了。”余俊道,“重情重义的瑜枭大侠把华阳公主从火场中救了出来,并且窝在山庄几个月,谁知道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过是猜测罢了,没想到还全中。”
瑜枭不在意的挑眉:“是呀,我爱她,那又怎么样?”
他干脆利落的回答令凰婉清一惊,一股暖流注入心扉,凰婉清苍白的脸上浮起一阵红晕,看着瑜枭的目光闪亮如繁星,在接触到他带着爱意的温柔目光时,凰婉清又娇羞的垂下了头,掩饰了心头的不安和慌乱。
爱,竟然就那么容易说出口吗?
凰祈烨剑眉一挑,面带激赏的看向瑜枭。
倒是他事的海芋,喜滋滋的冒出头来,好奇的望着瑜枭问:“什么时候爱上的?”
“这个……就不必在这里说了吧,这可是战场呢!”瑜枭抓抓头,被直爽的海芋问得有些尴尬。当场表白,他以为他自己就够大胆的了,没想到人外还有人。
海芋乌黑的大眼睛往眼前黑压压的禁卫军看了一眼,了解的点头:“哦哦,也是,回去咱们再详谈哦!”
看他们根本不拿他当一回事,居然还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冷静如余俊也被激起了心中的怒火,从袖中抖出一把匕首横在凰婚清肚子上,怒道:“想要她活命,就放我走!否则,我不在乎鱼死网破!”
夜风吹过,殿前空地两旁的林木沙沙作响,凰婉清脸上的潮热退去,冰冷的匕首反而让她冷静下来,目光也变得异常平静,缓声道:“不要在意我,作你们该作的事,就算到了碧落黄泉,我也会记得你们的好!”
明明就在生死边缘,却还说出这样的话,说得让人心疼。
“婉清……”
“清妹……”
两声呼唤同时响起,凰祈烨和瑜枭相视一笑,同时住了口。瑜枭闭上嘴,凰祈烨的目光再度变得冷锐,扫向余俊:“既是月朝遗辜,本王就给你个报仇的机会!你走吧!”
“不行!”凰婉清大声叫道,“皇兄,成事者不拘小节,千万不能因为我一人而误了大事。此人狼子野心,一旦放虎归山,后果不堪设想啊!”
“婉清,当年月朝是我率兵灭的,如今是给他一个打败我的机会,与你无关。”凰祈烨冷声道。
余俊看看黑暗的天空,这么久还没有升起第二枚信号弹,想来事情不妙啊。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得速战速决。一得到凰祈烨的默许,马上二话不说拉起凰婉清就带着他所谓的禁卫军往外退。
“皇兄!”凰婉清气急败坏的叫道,一面走一面回头叫着。
凰祈烨没有再回答她,因为他的手被海芋紧紧的握住,提醒着他不能慌乱。
瑜枭忍痛看着余俊嚣张的带走凰婉清,双手紧握成拳:“清妹,放心,我爱你,所以我一定会救你……”
眼睁睁的看着逆臣贼子离开,凰祈云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凰祈烨怒道:“为什么要放走他?”
“婉清在他手上。”凰祈烨轻轻的说,横了他一眼,凰祈云马上不敢吭声了。
话说现在这是什么局势,掌管兵权和朝政大权的两位大臣都背叛了他,他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先保住小命再说。当年他能弑君夺位,将来也能弑兄夺位。
海芋赞许的咂咂嘴,打破沉闷的气氛:“我海芋果然没有看错人,在这种关键时刻还能考虑到个人感情,够爷们!”
她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满头黑线。凰祈烨不满的瞪着她,似在用目光问:“什么叫够爷们?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英武吗?”
太后和凰祈云大为吃惊,虽然知道她是个女军师,但也没资格和领导这样说话吧?
青阳看着他们,若有所悟,忽然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上了海芋的当了。
瑜枭貌似已经从凰婉清口中听说过海芋这号人物,只是短暂的惊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担忧被抓住人质的凰婉清,沉声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凰祈烨瞟了凰祈云一眼,对瑜枭道:“回去再说!”
瑜枭点点头,对着墙上的兄弟们一挥手,这些武林高手便收起兵器跃下围墙消失在视野中。
凰祈烨提起脚步往前走,海芋跟上,瑜枭跟上,青阳想了想,也跟了上去,海芋还没告诉她天忆的下落呢!凰祈云和太后一看这仗架,生怕成了掉队的孤雁,被余俊杀个措手不及,急忙追上去叫道:“喂,二皇兄,你不能走!”
凰祈烨顿住脚步,沉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