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没问题。”凰祈烨心中有些窃喜,直接回答了,又想到自己曾得罪了海芋,不知道她这会儿是否愿意重回他身边,不由得有些担心。谁知海芋却毫不在意的拱手谢了公主和王爷的恩典,答应了下来,令凰祈烨意外而欢喜。
就在凰祈烨携着海芋行到外殿,准备回将军府时,殿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后尾随着大批侍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看清来人的模样,凰祈烨面色一沉,喝道:“左贤王如此大的仗架不会是来为皇上护驾的吧?”
“二王爷说得没错,本王此来为的正是护驾!”余俊阴鸷的目光招向凰祈烨身后海芋和青阳公主。
凰祈烨道:“保卫宫中安全乃禁卫军的职责,不过贤王身后的人马恐怕不止是禁卫军吧?”
“哈哈哈,二王爷果然好见识!”余俊扬声冷笑,“本王听闻二王爷趁皇上中毒病危之际受某些人鼓动威逼皇上写下让位诏书,自然要多带人马来清君侧!”
“听闻?是听太后说的吧?”凰祈烨冷声道,早就知道她那会儿是装晕,为了就是搬救兵。
“没错,是哀家说的!”一声女子的冷喝从余俊身后传来,不知什么苏醒过来的太后闪了出来,满脸悲愤之情,“如今哀家已经带了贤王赶来,尔等还不快快交出让位诏书!”
青阳看着面容扭曲的母亲,从后面站了出来,道:“母后,皇兄已经立下让位诏书,您这么已经晚了。”
“晚,怎么会?如果我现在就毁了让位诏书,再杀了眼前这个奸臣逆子,就不会晚了,哈哈……”太后冷笑起来,“小子,跟哀家耍阴谋你还嫩了点儿。左贤王,还不动手!”
“遵太后意旨!”余俊郎声答道,举起手摆了个手势,身后的禁卫军便摆开姿势,张弓的张弓,拨剑的拨剑,一副就要开战的样子。
海芋和青阳有些紧张的面面相觑,最后把希望寄托在凰祈烨身上。凰祈烨不屑的看着眼前的禁卫军,忽然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一君没用的奴才也配和本王对手吗?”
余俊被他的镇定弄得有些心虚,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看看你的身后吧!”凰祈烨冷笑,余俊和太后转头一看。不知何时,高大的围墙上竟然站满了黑衣人,每个人手中都挽着和张弓,情势一触即发。
余俊大惊失色,面色随着慌张而阴沉了下去。
“从武林各派中挑出的弓箭手,不止武艺高强,箭术也非同小可。对付贤王这群冒牌的禁卫军应该绰绰有余吧!”凰祈烨道。
余俊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身后的禁卫军也随着他的动作放下了武器,场面安静下来,陷入僵局。半晌,余俊突然又抬起头,眼中精光一闪,冷笑道:“看来贤王是早有准备了,智谋之高余俊佩服!不过,贤王是不是要踩着舍妹的尸体往上爬呢?”
“你说什么?”凰祈烨和海芋同声惊叫。
余俊低对阴沉沉的笑了,清脆的一击掌,身后的黑衣人打开了随手携带的大木匣,露出一张苍白的容颜……
这便是他最好的砝码!
凰祈烨震惊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凰婉清,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余俊冰冷的笑声飘荡在夜色中:“凰祈烨,让位诏书和她,你选哪一个?”
“皇兄,让位诏书——”凰婉清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听到让位诏书四个字,马上高声叫道。
话才喊出个头来,一道暗红的光影在眼前一闪,脸颊就受了一击,“啪!”地一声响,凰婉清有头晕眼花的感觉,想抬手捂住受击的脸颊,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了身后,根本动不了。
太后正阴恻恻的对着她笑:“凰婉清,你真是贱命一条!不止命贱,人也贱!凰祈烨又不是你亲哥哥,你干嘛老帮着他?”
“不许你侮辱她!”海芋站出来,抢在凰祈烨发作之前厉声叫道。谁也没有料到凰婉清会落到余俊手中,破坏了她的计划。但是,事情发生了就没法逃避,能做的就是尽量找出补救之法,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女神医?”太后讶异的看着三分面熟的海芋,疑惑道,“神医是不是愈矩了?”
“愈矩?不会呀!”海芋狡黠一笑,和她抬起了杠,“据本姑娘所知,皇上所有的孩子都必须尊称中宫为母后,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女儿贱自己和母亲脱不了关系,原来太后也知道自己失职啊!呵呵……”
“你……竟然敢对哀家不敬?”太后被气得脸色发白,只差没有当场跳脚了。用手指着海芋半天,忽然醒悟过来,“原来你就是他身边那个瘦小的海军师?”
“什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海芋做无辜状摇头。
太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余俊却从其中看出矛头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海芋。海芋不示弱的回瞪过去,冷哼:“左贤王似乎有话要说。”
“二王爷被封镇国大将军,竟然在军营之中留有女眷,并且纵容其女扮男装,设于军衔领取朝廷奉禄,此乃欺君大罪也!”余俊慢吞吞的说道,抬头的瞬间目光在暗色的夜空远处扫了一眼。
“请问,左贤王可有证据证明在下不是医生而是军师?”海芋反问,顺便扬起宽大的衣袖为自己扇扇风,“哎,宫中好热呀!”
一股浓烈的香味随风飘散,余俊警觉的凭住呼吸,及时吼道:“不要呼吸!”
身后的禁卫军闻声都凭住了呼吸,只有太后没有反应过来,吸入少许香气,吓得脚软:“惨了惨了,哀家也中毒了……”
“哈哈,左贤王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这不过是普通的熏香,竟然让左贤王紧张成这样,哈哈……”海芋被他们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十分不给左贤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