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会一直受威胁吗?颜黎深,你错了,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得不堪一击,我会把你夺走的一切,如数抢回来!
“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颜黎深语气再也不见了放荡不羁、吊儿郎当,而是宛若从地狱深处的恶魔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很确定,肖何就是我应该爱上而且必须爱上的男人,我要嫁给他,今生只要嫁给他。”如果实力还不足以与他对抗,那么就选择一个能力与他不相上下的盟友,除了自己,我再没有别的筹码。
出卖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已习惯。
“听到了吧。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婚帖会在五天内派出,妹夫就等着喝我们的喜酒吧!”肖何反拥住我,抱得紧紧的,似乎想借此借给我他的力量。
我这个反应,应该是在他还有颜黎深的意料之外。
一个从来甘于当傀儡、玩物的女人,变成了他们的争夺品,现在反戈一击,收获了他们意外的一瞥,人生不外乎如此了。
颜黎深却笑了,他笑的时候永远让人分不清楚他的真实情绪,很多很多的复杂,都在他的笑容中隐匿了,我竟不敢看此时此刻的他。
“既然大哥执意要穿我用过的破鞋,那就悉听尊便吧!只不过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这个女人不是一个普通的玩具,小心玩不起啊。”他又回复到吊儿郎当的状态,说的话似真似假,锐利的灰眸似冬日里的冰雪,天寒地冻。
肖何张口,正要说什么,阿姨从门外跑出来,看见他就喋喋不休地说:“先生,潇小姐在里面,心情好像不太好,还哭了很久呢……”
阿姨开始还看着肖何,不过眼角扫到颜黎深时,一张血盆大口变成了O字型。“啊!这不是,不是报纸封面的颜……颜……颜氏的首席执行官总裁吗?果然真人比照片要英俊好多……”
阿姨被颜黎深的俏模样惊呆了。
颜黎深似笑非笑,冷艳的俊脸说不出的邪肆风流,标准的少女兼师奶杀手。这家伙就算站着,都像是能发射两千瓦灯光的电灯泡,闪亮得让人头晕目眩。
“潇潇回来了?”肖何一听见妹妹在屋内,神色匆匆地朝别墅的方向走去,把我撇在后头也没发觉。
我和颜黎深相对站着,旁边还有一个阿姨做围观者,场面有点怪异。过了一会儿,阿姨觉得不对劲,找了个借口走开了,剩下我和颜黎深独处。
“素素,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颜黎深走近,只手捏住我的脖颈,往前一带,冰冷的气息紧密地将我环绕。
我没有反抗,习惯他如此自我又霸道。“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你?”
他宛如春风送暖破颜一笑,兀自笑得冷艳。“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当然是我,素素,我说过,你的男人只能是我一个。”
“你不是要去见季悠雨吗?现在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他身上的冰寒气息,让我害怕,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怎么做。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素素,你在吃醋吗?”颜黎深毫不避讳地搂住我的腰,往别墅内走去。
“颜黎深!”
“怎么?”他停下来,下一秒却把我压倒在草地上,强吻我的唇。“如果不是你那个,我这里便要了你。”他邪恶地在我耳畔说。
他竟然连我几时来大姨妈都一清二楚,这个可恶的男人!
“你到底还知道什么?”我咬牙问。
“只要我想知道,这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他漫不经心地摸上我的胸部,指端在上面流连拨弄,引起一阵阵战栗。
“肖何的技术怎么样?和我可以比较吗?”颜黎深想起刚才在车内看到的一幕,深眸深似海,火热一片。
“根本无从比较。”我和肖何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如何比较?可是我又不愿亲口说我和肖何没发生关系。
“狡猾的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的事吗?他根本没碰过你,目前为止只吻过你而已,最深的关系是刚才在车内的那一次,不过素素,那已经足够让我火大!”颜黎深条理分明地分析着,随即拉着我站起来。
因为肖何还有一个女人正急匆匆从里面的大厅赶出来。
“黎深!”女人温柔地叫了一声,扑在颜黎深怀中。
如果我没猜错,她就是颜黎深的老婆,肖何的妹妹肖潇。
“怎么不在家好好等我回来?”颜黎深任由她搂着,眼神却扫了我一眼,语气还是冰冷冷的没有感情。
我别过脸,看见肖何在她后面握紧了拳头。
“管好你在外面的女人。如果让我发现你再让潇潇伤心,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肖何暴寒着一张俊脸,严肃地开口。
旋即拉住我的手,往屋子内走去。
“肖何,你确定要娶她?”颜黎深背对着肖何,云淡风轻,若有似无地问了一句。
我一怔,不知道这个男人又要耍什么手段。心里忐忑,回头看了他一眼,肖潇看着我若有所思。
“哥哥,你要结婚了?”肖潇还是一头雾水,不过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明摆着忧伤。
这对怪异的兄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动了动,企图把自己的手从肖何手中扯出,可是他握得太紧,我一动,他的力道几乎要把我捏碎。
“我爱她。”肖何拉着我,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把颜黎深和他妹妹抛在后头。
一进屋子,我马上甩开了他的手。
“你爱的是你妹妹,承认吧,和我结婚不过是为了捍卫妹妹的婚姻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一个爱着自己妹妹的哥哥,算不算畸恋?如果他们之前发生过关系,那么就是乱、伦了。我可以接受一个有过无数女人的风流情圣,但是不能接受一个乱、伦过的男人。
“我们都是在捍卫各自的利益,很公平不是吗?苏素素。”他连名带姓地叫我,把我一个人撇在客厅里,独自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