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在他的搂抱下越来越冷,牙齿打颤,浑身的细胞都快冻僵。
“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感觉?你对于我来说,只是随用随丢的安全套,别以为自己很重要,以你的姿色,我让你做我的地下情人,已经是抬举了你。”
“那我应该感到光荣才是?对不起,我一点也没有那种感觉!对于你来说,我是随用随丢的安全套,那么你知道你对于我来说又是什么吗?一根棍子都比你要强。”
颜黎深不怒反笑,说:“素素,你的比喻是不是太少儿不宜了?难道你自己用过那种东西么?”
“我可不会用那种东西!”
“那么说来,男人对于你来说,都是棍子了?”颜黎深陷入认真的思考中。
“女人对于你来说,不过也是一次性使用的安全套而已吗?”我不答反问。
远离了后院的草地,经过走廊,忽略渐深的夜色。
我穿着低胸晚礼服,感觉凉风从裙子底蹿上来,冷得我的脚趾头都快要麻木了。
不过很快我们到了大厅,冷意不再那么明显,甚至因为人多的缘故,我开始微微出汗。
他把我带到宴会的舞池中,大手钳制我的颈部,将我身子一旋,随即快速地弯下身子,性感的薄唇凑过来,当着众人的面与我唇舌交缠。
人群间传来一阵低低的惊呼,很快又寂静无声,音乐悠扬地在大厅中回荡,灯光霎时间黯淡下来,我几乎要看不清楚颜黎深的脸。
“真想把你摔到地上,狠狠打一顿!”他暧昧地舔舐我的唇瓣,轻咬了一下,满意地感受到我的颤栗。
汤勺敲起玻璃杯,发出铮铮铮的清脆声音,现场跳舞的人们不一而同地停下来,全场的人齐齐望着舞台这边。
高出几个阶梯的小型舞台上,站着一位帅气的男司仪,还有一对天造地设的俊男美女。
我看过去,心跳有一刻停止,眼神一黯。
“各位尊贵的来宾,现在有一幕重要的画面需要大家作见证,有请楚天集团的继承人楚羽寒以及飞翼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季悠雨小姐,给大家宣布他们的喜讯。另外,楚先生将当众向未婚妻季小姐郑重求婚,大家掌声欢迎他们!”
司仪激昂的声音和观众热烈的掌声融为一体,我眼睁睁地看着楚羽寒牵着季悠雨的手,走到舞台中央。
“好好看,你的前男友就要步入婚姻的礼堂了,素素,你不是该默默祝福他么?”颜黎深握住我的大手紧了紧,逼我回应。
“我会一直默默爱着他,即使他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对他的心意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拉回自己的手,看也不看颜黎深,目光一直胶在舞台男子的身上不曾离开。
“真伟大的爱恋!你们的爱真是可歌可泣,可以去拍成一部电影了,估计一定深受欢迎。”颜黎深冷冷地讽刺。
“你不必讽刺我。真有本事的话,会让自己的前女友和我的前男友结婚?”
“苏素素,惹恼我对你没有半点好处!”他有些恼羞成怒。
“你怎样,我没半点兴趣知道!”
我已经把心封了起来,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我闭上眼,转身往后面的大门走去,不再理会任何人。
“素素……”在梦中熟悉了千百次的男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我定住身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素素,是你吗?真的是你?”
我不再犹豫,也没有回头,飞快地朝门外跑去!
“素素,不要跑,我知道一定是你!”扩音器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声音,高分贝的单调音节几乎要刺穿人们的耳膜!
手被人从后面拉住,我回头,看到颜黎深冷峻的神色。
“放开我!”我吼叫,可是他却依然不动分毫地拉着我的手,紧接着,他开始拉着我一阵疯跑,打开车门把我一塞,自己坐到驾驶座,发动引擎。
“素素!素素!苏素素!”楚羽寒追上来,拍打着车窗的防弹玻璃。
我别过脸,不敢看他。
“出来,快出来!素素,我看见你了,你该死的快出来见我!”他开始嘶吼,疯狂地拍打着车门,有一刻我几乎要以为车门要被他拆掉!
“颜黎深,你快放她出来,放她出来!”
我从未见过楚羽寒如此疯狂的样子,在我的印象中,他一向是一个有修养有内涵的翩翩君子,儒雅斯文得像古代的儒士。
“不放,又如何?”我听见颜黎深鬼魅般的低沉嗓音,他握着方向盘,一踩油门,驶着车子扬长而去。
打开车窗,探出头,眼睛被狂风刺得生疼。
楚羽寒在后面追赶着,呐喊着,和他隔着很远的距离,我却看到他眼中的悲伤。
“舍不得?”颜黎深腾出一只手放在我的大腿上,狠狠一捏,痛得我把目光收回,瞪他。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冷冷地问。
“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需要有什么好处?”他露出孩子般恶作剧的邪肆笑容。
永远,看不穿这个男人。
如果不是他,我实在不信世上有如此罪恶的男人。
我不语,闭上眼眸,和他理论太不理智,只能选择忽略。
车子‘嚓’一声停下,我的身子惯性地向前倾,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他头一偏,把我的唇吻住。
“素素,永远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否则我会发疯。”他亲吻着我,冷唇间逸出梦呓似的低语。
你现在就是个疯子!
我张口欲骂,却被他吻住,不能动弹。
今天被两个男人吻了,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也许,是真的麻木不仁了。
颜黎深把我载到阳明山那一座皇宫般奢侈的公寓,他下车为我开了车门,我坐在里面一动不动,他弯腰,伸进手把我硬是拽了出来。
我被迫与他并肩站在公寓的人工草地上,看着眼前阴沉森黑的庞大建筑,风声萧瑟,有一种蚀骨的阴寒。
“这里以前是我继父的别墅,专门用来包养女人,现在它是我的了。”颜黎深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