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件事,许多人埋怨宓子贱,鲁国的大贵族季孙氏也非常愤怒,派使臣向宓子贱兴师问罪。宓子贱说:“今年没有麦子,明年我们可以再种。如果官府这次发布告令,让人们去抢收麦子,那些不种麦子的人则可能不劳而获,得到不少好处。单父的百姓也许能抢回来一些麦子,但是那些不劳而获的人以后便会年年期盼敌国的入侵,民风也会变得越来越坏。其实单父一年的小麦产量,对于鲁国强弱的影响微乎其微,鲁国不会因得到单父的麦子就强大起来,也不会因失去单父这一年的小麦而衰弱下去。但是如果让单父的老百姓,以至于鲁国的老百姓都存了这种借敌国入侵能获得意外财物的心理,这才是危害我们鲁国的大敌。这种侥幸获利的心理,才是我们鲁国人的大损失呀!”
【心灵指路牌】
损失粮食是有形的、有限的,而让民众存有侥幸得财得利的心理才是无形的、长久的损失。得与失应该如何取舍,宓子贱用自己的冷静为青少年做出了榜样。我们必须明白,越是关键的时刻,才越彰显一个人的自制意识是否成熟。
极小的自制也能使人变得强而有力
南开大学有一个美国留学生叫凯瑟琳。寒假里,凯瑟琳随她的女同学张某到张的老家河南农村过年。大年初一,张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招待凯瑟琳。席上,张父特意以当地名酒款待嘉宾。张父给凯瑟琳斟了满满一杯酒,可是凯瑟琳只是礼貌地举杯,却滴酒不沾。张家问其故,凯瑟琳说,她的家乡在美国西雅图州,当地的法律规定公民年满21岁才能饮酒,她才19岁,还未到饮酒的年龄。
张家人劝她,这里是中国,不是美国,入乡随俗。再说,没有一个美国人会知道你在中国饮过酒。凯瑟琳却说,虽然自己身在国外,也应该遵守美国法律。酒的味道很香,但不到法定年龄,绝不饮酒。虽然凯瑟琳始终没有饮酒,但张家人对这个19岁的美国姑娘十分敬佩。
寒假结束,凯瑟琳回天津的时候,当地政府有关部门特意设宴款待凯瑟琳,凯瑟琳却委婉谢绝了。问其故,凯瑟琳说,美国的法律规定,凡属官方的宴请,只能由政府官员出席。她是一个普通的美国人,不是政府官员,因此不能接受官方的宴请。当地政府一再做工作,凯瑟琳还是没有出席。
还有一个美国商人,他经常到中国做生意。有一次,一笔生意成交以后,中方宴请他。中方听说这个美国商人十分喜欢吃虹鳟鱼,席上,主人特意请著名厨师做了一道名菜:清炖虹鳟鱼。这道菜上来以后,美国商人眼睛一亮,看得出,商人真的很喜爱这道菜。奇怪的是,商人夹了一块鱼肉以后,还没有送到嘴里就又送了回去,放下筷子不吃了。
主人忙问其故,商人说,这是一条有卵的虹鳟鱼,美国法律规定,要保护生态环境,不能吃有卵的母鱼。主人连忙说,这是在中国,不是美国,中国并没有这样的法律。美国商人说,我是美国人,走到哪儿,都要遵守美国的法律。主人很尴尬,再次劝美国商人说,即使是这样,这条虹鳟鱼已经烧熟了,不吃浪费了岂不可惜!美国商人却说,即使浪费了,我也不能吃。美国商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这条虹鳟鱼。
【心灵指路牌】
有人说:哪怕是对自己的一点小小的克制,也会使人变得强而有力。青少年应当树立自我管理意识,在心中要有培养自我管理意识的紧迫感。这种紧迫感不能是别人强加的,必须是自己切身感觉到的,才能成为约束自身行为的尺子。
为心灵交一份满意的答案
尼格尔·柏加是一位具有30多年警龄的英国人,在日内瓦举行的国际退役警员协会周年大会上,荣获“世界最诚实警察”的美誉。
尼格尔·柏加现年54岁,未婚。有一次,他到英格兰风景如画的湖泊区度假,发现自己在限速30公里区域内以时速33公里驾驶之后,给自己开了一张违例驾驶传票。他回忆道:“由于当时见不到其他警员在场,无人抄牌,而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把车停在路旁,走下车来,写一张传票给自己。”
驶抵市区后,他立刻把这件事报告交通当局。主管违例驾车案件的法官起初大感意外,继而大受感动,他说:“我当了多年法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案件。”结果,他判罚尼格尔25英镑。
尼格尔的自律是一以贯之的。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他都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有一次,他的母亲在公园散步时擅自摘取花朵作为帽饰,当他发现后毫不留情地把母亲拘控了。不过,罚款定了以后,他立刻替母亲交付那笔罚款。他解释说:“她是我母亲,我爱她,但她犯了法,我有责任像拘控任何犯法的人一样拘控她……”
【心灵指路牌】
一个要想有所成就的青少年如果缺乏自制力,就像一辆失去了方向盘和制动的汽车。而一个有自制力的青少年,不易被人打倒,通常能够做好分内的工作,不管是多么大的挑战皆能予以克服,为心灵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忍辱负重方能成功反击
战国时候的孙膑和庞涓是同学,拜鬼谷子先生为师,一起学习兵法。同学期间,两人情谊深厚,并结拜为兄弟,孙膑稍年长,为兄,庞涓为弟。
有一年,当听到魏国国君以优厚待遇招求天下贤才到魏国做官时,庞涓耐不住深山学艺的艰苦与寂寞,决定下山,谋求富贵。庞涓到了魏国,见到魏王。魏王非常赏识他的才能,任命他为元帅并执掌魏国兵权。庞涓确有本领,不久便入侵魏国周围的诸侯小国,连连得胜,使宋、鲁、卫、郑的国君纷纷来到魏国朝贺,表示归属。不仅如此,庞涓还领兵打败了当时强大的齐国军队。这一仗更提高了他的声威与地位,魏国君臣百姓都十分尊重他、崇拜他。而庞涓自己,也认为取得了盖世大功,不时向人夸耀,非常自负。
这期间,孙膑仍在山中跟随鬼谷子先生学习。他原来就比庞涓学得扎实,加上鬼谷子先生见他为人诚挚正派,又把秘不传人的孙子兵法十三篇细细地让他学习、领会,因此,孙膑此刻的才能更远远超过庞涓了。
有一天,从山下来了一位魏国大臣,礼节周全、礼物丰厚,代表魏王迎接孙膑下山。孙膑于是秉承师命,随魏国使臣下山。其实,请孙膑到了魏国,并非出于庞涓的推荐;而是一个了解孙膑才能的人向魏王讲述后,魏王自己决定的。孙膑到魏国后,先去看望庞涓,并住在他的府里。庞涓表面表示欢迎,但心里很是不安,唯恐孙膑抢走他现在的位置。得知自己下山后,孙膑在先生教诲下,学问才能更高于从前,更是十分嫉妒。
第二天两人上朝。魏王对孙膑很敬重:“听人讲先生独得孙子秘传兵法,才能非凡。我盼您来,几乎到了如饥似渴的程度。今天您终于来到敝国,我太高兴啦!”接着问庞涓:“我想封孙膑先生为副军师,与卿同掌兵权,卿以为如何?”庞涓最忌讳的就是这种情况,暗自咬牙,表面上却说:“臣与孙膑,同窗结义,孙膑是臣的兄长,怎么能屈居副职,在我之下?不如先拜为客卿,待建立功绩、获得国人尊敬后,直接封为军师。那时,我愿让位,甘居孙兄之下。”魏王听罢,很满意庞涓的处世为人,便同意了。
庞涓原以为孙膑一家人都在齐国,孙膑不会在魏国久留,就试探着问他:“你怎么不把家里人接来同住呢?”孙膑说:“家里的人都被齐君害死了,剩下的几个也已被冲散,不知何处寻找,哪里还能接来呢?”庞涓一听傻了眼,如果孙膑真在魏国待下去,自己的位置可真要让给他了。
半年以后,一个齐国人捎来了孙膑的家书,大意是哥哥让他回去,齐国也想重振国威,希望孙家的人能在齐国团聚。孙膑对来人说:“我已在魏国做了客卿,不能随便就走。”于是写了一封信,让他带回去交给哥哥。孙膑的回信竟被魏国人搜出来交给了魏王,魏王便找来庞涓说:“孙膑想念齐国,怎么办呢?”庞涓见机会来了,就对魏王说:“孙膑是大有才能之人,如果回到了齐国,对魏国十分不利。我先去劝劝他,如果他愿意留在魏国,那就罢了,如果不愿意,他是我荐举来的人,那就交给我来处理罢。”魏王答应了。
庞涓当然没有劝孙膑。他对孙膑说:“听说你收到了一封家信,怎么不回去看看呢?”孙膑说:“是哥哥让我回去看看的,我觉得不妥,没有回去。”庞涓说:“你离家多年了,一直和家人没有联系,如今哥哥找到了你,你应当回去看看,见见亲人,再给先人上上坟,然后再回来,岂不是两全其美吗?”孙膑怕魏王不同意,庞涓一力承揽,孙膑十分感激。
第二天,孙膑就向魏王请两个月的假,魏王一听他要回去,就说他私通齐国,立刻把他押到庞涓那里审问。庞涓故作惊讶,先放了孙膑,再跑去向魏王求情,过了许久,才又神色慌张地跑回来说:“大王发怒,一定要杀了你,经我再三恳求,大王总算给了点面子,保住了你的性命,但必须处以黥刑(在脸上刺字,使之留下永久标记)和刖刑(剔掉膝盖骨使之不能走路逃跑)。”孙膑听了,虽非常愤怒,但觉得庞涓为自己出力,还是十分感激他。孙膑被在脸上刺了字又被剔去了膝盖骨,从此只能爬着走路,成了终身残废。此时,庞涓对孙膑表现得非常关心体贴,一日三餐,极其丰盛。孙膑很过意不去,总想尽自己所能为庞涓做点什么。开始庞涓什么也不让他干,后来孙膑再三要求,才说:“兄坐于床间,就把鬼谷先生所传的孙子兵法十三篇及注释讲解写出来吧,这也是对后世有益的善事,也可因此使吾兄扬名于万代千秋呢!”
孙膑知道庞涓也想全面学习这十三篇兵法,就高兴地答应;而且从那天起,他日以继夜地在木简上写起来,日复一日,废寝忘食,以致人都劳累得变了形。一个照顾孙膑起居的士兵为孙膑拼命工作的精神所感动,便对庞涓一贴身卫士讲,是否求庞将军让孙先生休息几天,那个卫士道:“庞将军只等孙膑写完兵书,就要饿死他呢!还会让他休息?”士兵一听大惊,偷偷把这消息告诉了孙膑。听到这个消息,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孙膑全身一下子凉透了!
第二天,正要继续写书的孙膑,当着那个士兵及两个卫士的面,忽然大叫一声,昏倒在地,大呕大吐,两眼翻白,四肢乱颤。过了一会儿,他醒了过来,却神志恍惚,无端发怒,立起眼睛大骂:“你们为什么要用毒药害我?”骂着,推翻了书案桌椅,抓起花费心血好不容易写成的部分孙子兵法扔到火盆里,还把身子扑向火盘,头发胡子都烧着了。人们慌忙把他救起,他仍神志不清地又哭又骂。那些书简则已化成灰烬,抢救不及。士兵赶忙向庞涓报告。庞涓急慌慌跑来,只见孙膑满脸全是吐出之物,脏不忍睹;又趴在地上,忽而磕头求饶,忽而呵呵大笑,完全一副疯癫状态。见庞涓进来,孙膑爬上前,紧揪住他的衣服,连连磕头:“鬼谷子先生救我!鬼谷子先生救我!”庞涓怀疑孙膑是装疯,就命令把他拽到猪圈里。孙膑浑身污秽不堪,披头散发,全然不觉地在猪圈泥水中滚倒,直怔怔地瞪着两眼,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