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蓝看遍了现场,喃喃自语道:“刚花了几千块购物,新做的美甲,看起來确实不像是要自杀的人会做的事儿。篮色,
可是也说不准,也许是自己想死,在死之前花钱花个痛快,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然后再了无牵挂的上路。”
华彬是彻底无语了,警察要都这么当,那可太容易了,遇到命案说自杀,即便身重十八刀,也说是自杀,都他妈逆天了。
华彬一点点的引导,是真给花慕蓝扬名的机会,可无奈小妞在富贵人家呆的时间远比警校时间要长,能力实在有限,在眼前有一个决定性的证据,她竟然视而不见,当然这也是凶手的一个精妙的全套。
无奈,华彬只要明说了:“你再好好看看这具尸体。”
“看她干什么。不是吊死了嘛。”花慕蓝诧异道,她是真不敢看,吐着舌头一尺多长,她从來不知道人的舌头竟然有这么长,还有那两只眼睛,感觉眼球都快掉出來了,布满了血丝,狰狞恐怖,谁敢看啊。
这不争气的娘们。华彬无奈了,转头看向门口的李成,微笑道:“李先生,你如此深着你的女友,让我很感动,你要不要进來和她做最后的告别呢。”
李成一怔,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來,额头冷汗立时出现了,他嘴角抽搐的说:“会不会影响你们办案啊。”
华彬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爽朗的小声与这恐怖的敏感现场格格不入。
“李先生真是体贴啊。”华彬笑道:“对待我们尚且如此,对待你女朋友应该更体贴吧。体贴到连死都亲手送她一程,对吗。”
啊。华彬笑着说出这句话,但语气中却透着森寒的杀气,一股凌厉的气势从他体内爆发而出,犹如猛然被惊醒的洪荒巨兽,锁定了他的猎物,可怕的杀气在这恐怖的命案现场中弥漫。
也不知道是风,还是什么缘故,那吊着的女死者的尸体竟然微微晃动了一下。
众矢之的的李成吓了一跳,险些坐在地上,面对所有人经查的目光,还有华彬阴森的注视,李成脸色苍白,尴尬的抽动着嘴角,道:“呵呵,你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杀了你女朋友。”华彬说道:“你有胆子杀人,却连这句话都不敢说出口吗。”
华彬咄咄逼人,猛然前进一步,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气势比刚才更加凌厉了。
李成不自禁的后退,直到靠在墙上,他擦了擦汗,道:“警官,你沒证据最好不要乱说,不然我要投诉你诽谤。”
“哈哈,证据。”华彬大笑:“你想要证据。看來你还在认为你的作案手法天衣无缝是吗。当然,不得不说你很聪明,心思缜密,有几个精神上的陷阱确实能骗过某些人。”
花慕蓝在一旁绷着脸,嘟着嘴,眯着眼睛,显然某些人是在说她,当然不仅是她,现在所有人都为华彬突然发难,矛头直指李成而感到吃惊,更诧异华彬所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华彬伸手指着尸体,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告诉你,证据,不止一处,而且有一处最大且致命的证据,摆在我们眼前。”
所有人都愣住了,尽管很可怕,还是纷纷朝尸体看去。
“这是你巧妙的心理陷阱之一,今年來虽然死法多种多样,但吊死的人太少了,所以这恐怖狰狞的死状是你设置的一大陷阱,让人不敢不想过多去观察死者。”
华彬冷静的说道:“可一旦仔细观察会发现一个致命的漏洞。”
华彬说的沒错,这吐着大舌头,眼球突出的样子,即便是见惯死亡的刑警或者是法医,也不愿意多看一眼,而花慕蓝更是只看了一眼。
不过此时在他的提示下,人们仔细观察,其中有聪明人很快发现了端倪,最主要还是花慕蓝,她竟然也一脸吃惊,略带了然的频频点头,好像她也看出破绽了。
不过华彬沒敢问她,因为多半是装的。
可笑的是那李成,竟然什么也沒看出來,华彬指着死者的双脚,道:“这么大的破绽你还沒看出來吗。
你制造了一个死者上吊自缢的假象,可是,正常上吊,人们会选择一块垫脚的东西,在吊上的一瞬间将垫脚物踢倒,才能保证自己吊死。
可看看现在,死者被悬空吊起,垫脚物是这个床头柜仍然好好的矗立在她脚下,可是,她的双脚却距离床头柜最少五公分,这是啥意思,你以为是狮子跳火圈呢。上吊还要做个腾空的动作,跳起來把脖子伸进去吗。”
有了华彬的解释,众人瞬间恍然大悟,上吊绳的绳套系得很高,房顶三米高,绳套最少在两米五的位置,而死者目测只有一米六多一点,床头柜五十公分,加一起也不过两米一二,所以才会出现这诡异的情景。
死者即便被吊起來,双脚,即便是垂下的脚尖,仍然距离床头柜有一定距离。
也是说,这样的高度,死者即便站在床头柜上也够不着绳套,必须高高跳起将头伸进绳套,才能完成上吊。
人们齐刷刷的看着李成,有人甚至想笑,这可真是最愚蠢的错误。
华彬继续说道:“这显然是有人将失去知觉的死者托举上去的,刻意制造了一个上吊自缢的假象,尽管死者的身体很瘦弱,但在失去知觉之后,重量会有所增加,所以能做到的这一点的,一定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对了李先生,你说你的职业是什么。”
李成脸色苍白沒有说话,但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大商场的保安队长,一米八五的身高,目测最少一百八十斤的体重摆在这,强壮有力。
随后华彬又指着死者脚下的床头柜说道:“另外还有一点,足以证明死者绝非自杀,那是这张床头柜。
以绳套的高度,凶手一定也要踩着床头柜,但以凶手的谨慎作风,应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所以,这张床头柜的面上,应该不会有任何痕迹,包括胸口的鞋印,袜子的纤维,以及死者的脚印。。”
鉴证人员闻言立刻行动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在床头柜上撒上了荧光粉,随后打开紫光灯,逐一扫描过后,得出肯定的结论:“桌面上沒有任何痕迹。”
华彬微笑着点头道:“擦得真干净啊。李先生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果然是决定性证据,一张用來自杀的桌子,死者还赤着脚,桌面上最起码应该能采集到死者脚印,这里又是旅馆,还应该有多人的指纹才对,现在干干净净,,明显是被人擦拭过。
李成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很紧张,冷汗津津,但忽然他挺直腰杆,说道:“凭什么一口咬定说是我做的。
即便不是自杀,那很多人都可能是凶手,旅馆里有这么多人,另外刚才监控不是拍到,有一个男人跟着她一起來的嘛。”
他的一席话说得众人思维混乱起來,因为他说的沒错,华彬指出的这些决定性证据只能说明死者并非自杀,但却沒有证据指向谁是凶手。
见众人不说话,李成又恢复了镇定,面带冷笑的看着华彬,挑衅意味十足。
华彬同样微笑以对,还沒开口,花慕蓝忽然走到他身边,低声道:“要不咱打他一顿吧。”
啊。华彬立刻惊诧得瞪起了眼睛,花慕蓝小声说道:“这不是你刚才打小偷的理论吗。犯罪分子很狡猾,当你锁定了他,既然是暴打也要打到他承认。”
华彬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应该赞她活学活用,还是骂她疯了。
打小偷是因为掌握了实质性证据,赃物在他们身上,打他们是为了逼迫他们露出更多的破绽,而这是杀人案,犯人又是个谨小慎微的人,现在在反将华彬,一个不小心会被逃脱,打人更是被扣上刑讯逼供的大帽子。
华彬轻轻讲她推开,其实他心里早有数了,看着在为反客为主而兴奋的李成,他忽然问道:“李先生,我很奇怪,现在知道你深的女友可能是被歹徒杀害的,你为什么反而不上刚才那般伤心难怪呢。
刚才看你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真是让人感动啊,不过我很好奇,刚才一突然出现,看到女友吊死在这里,悲痛欲绝,扑通一声跪在门口放声痛哭。”
“这有什么不对吗。我们三年多的感情,我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李成说道。
华彬微笑,道:“不是不对,而是反常。。正常人看到自己的亲人离世,赶來见最后一面,即便亲人已逝,不管什么状态,都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趴在亲人身上,与他做最后的接触,感受他的存在,可你为什么会跪在门口哭,别告诉我你是怕干扰警方破案,是为了保证现场不被破坏。”
李成一下愣住了,他当然是这么想的,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现场,自然不希望留下自己任何的印记,只是沒想到,华彬连这一点都注意到了。~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