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巴东今日的黄昏显得格外的烦闷。好像阴沉的天要下雨了。给人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街上的行人很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心客栈常总镖头和白断肠死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街三稀里哗啦的几人个在那里快步急行,好像这个很常很安静的镇上要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路边的小商小贩也早已经将东西打包好,行始在路上。还有微数不多的几个商贩正在收理自己的东西。这些小商小贩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不到天黑是约定不会离开了,甚至天黑了还要信着客栈里的灯光做买卖。在他们看来,时间就是金钱,多等待一分钟便可能多一个顾客,便可能多赚点钱。没有人不喜欢钱,若说一个人不喜欢钱,那这个人不是在说谎便是傻子二百五。可是在一些人看来却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确实,世上多数的人还是看的自己的命比钱更重要。命毕竟只有一条,你若死了。那可能就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如果你是个有些名气,有所作为的人,或许有人还会记得你。早起码在几年之内还记得世上有你这么一个人存在,若你是个平庸无为的人,那只能被历史的长江淹没,世上根本没有人知道还有你这么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而金钱是什么呢?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死了,即使你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这些小商小贩也可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可不想死,不想早早的死,他们有自己的老婆,孩子,他们还在等着他呢?那是一个温馨的家,他们可不希望自己早早的就离开她们,独赴黄泉。
这些天里巴东这个原本平静祥和的地方好像变得不太平了。是因为'琉璃圣火杯'?是因为来了一些江湖人士?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这些人谁都说不清楚,他们只是听说好像有人死了,而且不止一个。说不准还要有人死,他们当然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会不会是自己。这确实是一件令人恐慌的事情。
客栈,店铺,饭庄,粮房好像也都已经关门了,关的特别早。天更黑,天空中有几中乌鸦在呱呱乱叫。都说乌鸦是一种不祥的鸟类,哪里有乌鸦叫,那里便会有死人。重来巴东这个地方一定又要死人了。路上没有行人,只有三两个不怕死在江湖人士,在那里游荡,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又回像刚从什么地方查找什么事情回来。这些人到好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天黑了,大家都回去休息了。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这是外来人士的看法,可是在巴东住久了的人决定不会认为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消金赌坊,赌门正常开着。叶随风已经叫客栈正常营业了。外面的赌坊门口也写着四个醒目的大字,正常营业。可是赌坊里好像没有人,只有几个无精打采的看赌坊的在那里打瞌睡。消金客栈也是这早近这些天才成这个样子的,可能是从一些江湖人士来到这里以后。四个壮年男子走了进去,看赌场的竟然没有发现。
一个汉子将刀狠狠的往赌场上一摔。看赌坊的几人被吓了一跳,一下被惊醒了。
小三抬手揉了揉自己那还没睡醒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腰道:“四位大爷要赌吗?”
消金赌坊里很暗,因为没有来了。所以看赌坊的几个仆从索性偷懒,还灯都没有点。
就在这时另一个汉子道:“叶随风在哪里?”
他的口气很冷,冷的有些吓人。特别是在黑的时候。
小三吓了一跳,毕竟主人没有在。看着这四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又怎么能不怕呢?更何况赌坊里很暗,四人扭曲的脸看起来更加恐怖。
小三终于鼓气勇气来声音有些发颤的道:“你,你,你们找叶爷什么事?他不在这。”
一个汉子道:“那他在哪里?”
小三身边的一个高瘦男子道:“叶爷他照顾小蝶去了。”
小蝶,一直陪在叶随风多年的女子。她那天夜里也不知道怎么会受了伤,听这男子的话语小蝶是应该没有死了。
汉子手中的大刀嗖的一声已经加到了那高瘦男子脖子上。“你说的可是真的?”
高瘦男子已经吓的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的道:“是真的,叶爷他真的回到自己的住宅了。是照看小蝶姑娘,只留下我们照看场子。”
若是叶随风见到自己用的这些人竟然是这些的浓包,想必要被活活的气死了。一个人可以没有本事,却不能没有骨气。汉子已经将大刀从他的脖子上移开,像旁边的一张赌桌上一砍道:“要是不在,要你的脑袋。”
赌桌应声而裂,分成两半。
高瘦男子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等四人离开赌坊后。高瘦男子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摸,竟然得意的笑了出来。“我没死,我没死。我竟然没有死。”
活着的确是一个令人愉快的事情。谁死里逃生都会高兴。小三急道:“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告诉叶爷?”
另一个男子道:“那四个恶汉已经去了,若发现我们还有活命?”
小三没有做声。叶随风的住宅边,四人,四个提刀大汉,一个汉子脸上有一道疤痕,很深很长的疤痕,从左眼角划到右嘴角,另人有一种心惊胆寒的感觉。特别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另外三人虽然脸上没有什么伤痕,可是看出也是十分的生气。难道四人和叶随风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要来找叶随风?
叶随风住的宅院里灯还亮着,屋里的灯也亮着。现在虽然天黑,可是毕竟还早。还没有到入睡的时候,透过窗纸可以看到一男一女两人正坐在一张床前。那是小蝶的居室,床当然也是小蝶的窗。坐在他窗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叶随风和小兰。两人也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了。
外面有敲门声,小兰看了一眼叶随风道:“叶爷,我去看一下。”
叶随风住的地方没有别人,就只有三人,他自己,小蝶,小兰。虽然叶随风有时也会带女人回来,但住也绝对不会超过三天。他确实是一个神秘的人,小蝶和小兰有时也会问他,可是叶随风却只是笑。在小蝶和小兰的记忆中,叶随风好像朋友也不太多,因为很少有人来这里找他。但这次却有人来了,却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小兰过去开了门。然后四人便走了进来。见到这四个带着大刀的人,小兰好像并不害怕。
“四位来这里是什么事?”
“叶随风在不在这里?”
话还没有说完,叶随风便从小蝶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他没有问四人来这里找自己的原因。只说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里边请!”
叶随风指的当然是自己的居室。接着便转头看了一眼,小兰,“照顾小蝶。”
小兰嗯了一声,已经回到了小蝶住的房子里。叶随风便随四人回到了自己的居室。过了好一阵子四人便出来了,不知道叶随风对四人说了些什么。但可以看得出四人脸上的表情都非常的难看。难看的要命,然后便悄无声息的走了。
在街上,是在街上,街很宽,街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客栈店铺早已经关门了,除了一两盏灯透着鬼火般的光芒外。其余的地方便是一片黑暗,整个街上寂悄悄的。甚至连孩子的哭泣声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他们的父母用什么样的法子,竟然能另孩子不哭。没有狗吠,没有鸡鸣,甚至连一点风声都没有。静是很美得,可是太静了却令人害怕。
四人走在大街上,他们的脚步很快。好像也害怕什么不幸的灾难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可是不幸还是来了,不知在什么时候,一个白发长长,脸部一半青,一半红的老者已经站在了四人前面。拦住了四人前行的路,老者的样子恐怕,但最令四人吃惊的是,他们竟然不知道这老者是从何而来。
这四个汉子是谁呢?原来四人便是'云山四虎',他们来找叶随风想必也是想查询一下叶随风是怎么样得到'琉璃圣火杯'的。四人也是久已经成名的英雄,败过,但胜却一定比败的时候多。四人江湖经验十足,他们使的'五虎断门刀'也可心称的是江湖上屈指可数的功夫。
可是现在四人心里却惊,这人是谁,是什么时候来的。更另他们害怕的是这怪老头一定来者不善。
没等四人开口那个白发怪面的老头已经开口说道:“你们便是'云山四虎'。”
老头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苍老,话却不怪。
云一虎在那里道:“是!不知前辈找我们兄弟有何事?”
怪脸老头手上的拂尘一拂道:“有事,当然有事。要你们的命。”
四人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要说其他的事情还好说。要说要命的事情,这真是令人害怕的一件事情。可是四人也毕竟都是久经江湖的老手,心里虽惊,但表现出来还是很冷静。
“不知道我们兄弟四人与前辈有何冤仇?”
怪脸老头的话更绝,“无冤无仇。”
这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若说一个人无故杀一个人,这谁也不会相信。可是世上就有这样的人。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正是这个道理。
'云山四虎'的脸色已经胀的铁青,神经也绷的紧紧的。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那把大刀。在这把刀下也不知道死过多少位成名的英雄。但今天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怎么样。一个人若由别人去掌握他的生死、命运,这确实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云山四虎',竟然没有说别的话。
“动手吧!”
这话话应该是对那怪脸老头说的。怪脸老头笑了笑,“老夫一生杀人无数。多添加几个又有何防?”
怪脸老头的身体已经像幽灵一相的飘了过来。'云山四虎'的刀已经出拔出。可是他们的刀还没有砍过来的时候,云一虎的脖子便被拂尘给缠住了,怪脸老头的手臂一伸,云一虎便已经摔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他确实不动了,因为他已经死了,这个怪脸老头十在是太可怕了。能这么轻易杀死云一虎的江湖上可能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这些人不但武功绝高,而且出手也一定非常狠毒,绝对不会给你留一点反击的机会。这个怪脸老头就是一个,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因为江湖人即便有许多好手,但这么狠毒的人却绝对不多。
脸上一道疤痕的云四虎已经叫了起来,没有人见到自己大哥被杀会不叫。他已经接近了疯狂,宁静的夜被打破了。现在虽然还早,人们也许只是刚刚睡下,或许根本就没有睡下。可是并没有人出来看,看杀人是许多人认为很有趣的事情。可是被人杀就决定不会那么有趣了。这些人当然也清楚,知道的事情多的人,有时会死的早。云四虎,难看的脸已经扭曲,显得更加恐怕。若是换作常人,吓都被吓死了。可是怪脸老头不是一般的人,他简直可以说是一个魔鬼。再大的场面他也见过,再多的人他也杀过。所以他不害怕,而是暗暗觉得好笑。因为在他的忘记了还有什么人敢这样对过他,他只记得他杀人的时候,那些被杀的人好像都从来没有反抗过。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所有的反抗都是无济于事。确实是这样的,云四虎,手中的大刀已经被怪脸老头手中的拂尘缠住,刀也飞了出去。云二虎和云五虎,也过去相救了。他们是在背后偷袭的,就算不成功也希望能解兄弟的危险。可是他们确实很有成功,也没有解了云四虎的危。怪脸老头,手腕一摆,云四虎手中的那把大刀便被弄卷了出去。拂尘很软,很轻,却没有断。几乎是与此同时,怪脸老头手臂一摆,接着便叫见一声惨叫,是云五虎发出来的。再看看云五虎,胸部已经多了一口大刀。不用说,那大刀一定是云四虎便的大刀。怪脸老头也好像没有躲云二虎,只是拂尘又的抖,云四虎的脸已经被拂尘硬生生的缠住。云四虎的眼睛都已经快胀出来了,接着便见他他头一歪,两眼上翻。想必已经一命呜呼了。云二虎,还有拼命攻击。虽然他一直在攻,却好像连一点怪脸老头的衣角都占不到。他多么悔恨自己的学艺不精?可惜现在已经来不急了,云四虎的身体已经向他飞了过去,云二虎没有躲开。被重重的击倒在地上。怪脸老头将地上的一踢,云二虎与云四虎已经被串在了一起。两人眼睛还睁的老大。
他没确实有些死不瞑目,因为他们不但不知道这怪脸老头为什么要杀自己。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一阵冷风吹过,怪脸老头已经不见了,好像已经随风飘逝。只留下到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四人。夜还是一样的黑,一样的静,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永远都是样的。'云山四虎'就这样死了。死得有些不明不白。第二天,太阳已经挂在半空中了,才有几个大胆的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当他见到倒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的四人后,便惊叫起来。现在毕竟是白天,很快街道上便围了许多人。这些人虽然怕死,但却喜欢看热闹。邓美娇他们是在客栈里面听人议论才知道死人的。打听之下知道是四个中年汉子,使大刀的中年汉子。见到死者的人说,看样子好你是江湖人士。
不仅邓美娇孙秀云好奇,连一向不管闲事的杨不悔也不另上。当见到四人的时候,邓美娇便忍不住的叫了出来。“云山四虎,是云山四虎。”
杨不悔还是和很常一样蹲下来仔细看了一下死都的伤口。云一虎,脖子上又被细而软的东西弄了很深的口子。不止一条,有好几条,还有一些刚刚印出血来不太深的口子。云二虎和云四虎被刀串在一起,云四虎脖子上也有类似云一虎脖子上的伤。云五虎,是被刀穿胸而死的。
邓美娇看着杨不悔道:“杨大哥,是什么人有这样的身手?为什么要杀'云山四虎'?难道云山四虎发现了什么事情?”
杨不悔没有做声,只是拉着邓美娇离开了这里。人多的地方人多眼杂,说话总是不大方便些。更何况杨不悔也不清楚是什么人杀死'云山四虎'的。其他的事情当然也不知道 了。孙秀云好像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个郡好像不太安宁。”
孙秀云,决定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可是她现在心里也不禁的涌起一丝寒意。这两天里实在是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有许多人莫名其妙的被杀,有有名的,有无名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离开人群的时候邓美娇才问杨不悔,“杨大哥,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以说了吗?”
她好像是将杨悔看成神仙了。杨不悔也是人,只不过比一般的人聪明些。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
杨不悔看着邓美娇道:“美娇你让我说什么呢?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
邓美娇道:“杨大哥,你心里一定有什么想法。只是没有证据,你不想轻易的下结论,对不对?”
孙秀云道:“这确实是一件令人难以想像的事情。云山四虎,武功也算是江湖上一流的。可看他们被杀的现场好像并没有经过太激烈的打斗。那个杀死他们的凶手武功一定高的可怕。”
邓美娇道:“杨大哥,有了。我们去周围的店铺问一下或许可以打听到什么消息。”
说着也不管杨不悔同意不同意便拉着杨不悔又反了回去。可是问了半天,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因为当时根本就没有人敢看,哪怕是悄悄的看都不敢。更何况,打斗的时候不太长。等他们看到的时候都已经是死人了。
杨不悔看着邓美娇和孙秀云道:“走!我们走。”
孙秀云疑惑的看着杨不悔道:“去哪里?”
杨不悔道:“去找叶随风。或许这件事情只有他知道。”
邓美娇道:“就算是她知道,他也未必会告诉我们。或许这件事情正是他干的。”
孙秀云道:“有理,'云山四虎'要是想问叶随风是怎么样得到'琉璃圣火杯'的吗?是从什么人手里得到'琉璃圣火杯'的吗?叶随风自然不愿意告诉他们,又怕他们追问便将他们杀了。死人是不会开口问的。”
这话听起来是有道理,可是事实上却有很大的漏洞。第一,想问叶随风这个问题的人又不止'云山四虎'一人。叶随风为什么偏偏要杀他四人?第二,昨天在赌场的院子里,'云山四虎'是问了叶随风这个问题。在场的有许多英雄豪杰,叶随风是个聪明人。他不可能在这时候杀了'云山四虎'惹人怀疑。就算真是他杀的,他当然也会做一些掩饰的手法。可是却没有。杨不悔没有说出自己的这些想法,但他心里隐隐觉得叶随风一定知道些什么。一定与这件事情有某种联系。
消金赌坊里,还是没有人。只有几个看赌坊的,叶随风没有在。打听之下才知道他没有来,他在自己的住处照顾小蝶。杨不悔心中暗道:“没有想到叶随风也是一个多情的人。”
事实上,是人就会有情。再冷的人也有情,小蝶受伤后叶随风来赌场很少。照顾她的时候很多,小兰也和叶随风一起照顾小蝶。叶随风住处的宅门是开着的,杨不悔三人走了进去。叶随风好像已经知道了三人要来,他已经从小蝶的房里走了出来。
“唐公子,里边坐。”
唐公子,也不知道叶随风这个聪明人是真的没有认出杨不悔来呢?还是假装不知道的,按理来说,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杨不悔是谁了。
杨不悔笑了笑,三人跟着叶随风走了进去。叶随风笑着招呼三人坐下。他这个人什么时候都会笑,好像天塌下来他都能笑的出来。
叶随风道:“桌子上有茶,你们请自便。”
他说话很客气,就好像他的笑一样,让人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杨不悔看着叶随风道:“叶老板可知道我们今天来是所谓何事?”
叶随风的回答很坦然。“知道,应该是为'云山四虎'被杀的事情。”
孙秀云和邓美娇感觉到很意外,杨不悔却没有一点意外的感觉,好像早料到叶随风会说这样的话。
杨不悔虽然也不喜欢太聪明的的,他却喜欢和聪明的人讲话。因为聪明的人通常都不会问一些愚蠢的问题。而且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杨不悔道:“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叶随风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
杨不悔的回答更绝,“我知道。”
孙秀云和邓美娇两人疑惑的看着杨不悔,杨不悔是疯了?还是怎么的?他怎么会相信这么一个人呢?怎么可能相信他呢?这个人身上不是有还多没有解开的谜团吗?难道杨不悔只是故意说这种语,以让对方松警惕?不可否认有这种可能,杨不悔确实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聪明人当然会做一些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叶随风道:“知道就好。你可以走了。”
邓美娇道:“走?你还不知道我们来是干什么的就让我们走?你是什么意思?”
叶随风上下打量了一眼邓美娇道:“你们不是想问一下,'云山四虎'是什么人杀的吗?我不知道!”
叶随风确实很聪明,她甚至知道邓美娇要问什么。孙秀云道:“那我想知道现在'琉璃圣火杯'在你手上吗?”
这是一个值得人思考的问题,因为明天叶随风便要将'琉璃圣火杯'出售了。而她是亲眼见到'琉璃圣火杯'被盗的。若不在叶随风的手上,明天他将拿什么出售呢?
叶随风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姑娘操心。”
叶随风还在笑,好像世界上永远有那么多开心的事情,永远有那么多值得高兴的事情。杨不悔好像对这件事情到是不关心。
杨不悔道:“我想问一下,'云山四虎'是谁杀的。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也相信,你不知道的事情不多。”
叶随风笑了,笑的很开心。“唐公子,你确实一个很聪明的人。聪明的我都有些佩服。事情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不该你知道的时候。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这算什么话,这算对一个绝顶聪明人的衷告?还是说再聪明的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杨不悔看着叶随风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杨不悔是聪明,可是有时候他却懒得说话。就好像聪明的人喜欢动脑的时候总比喜欢动手的时候多一样。
杨不悔已经站起身来离开了叶随风的住宅,邓美娇和孙秀云也跟着走了出去。她们心里真有些糊涂了,杨不悔心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这件事情真的与叶随风有关吗?到底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若知道事情真相为什么又不说呢?难道他真是圣人?会知道的那么多。
邓美娇看着杨不悔急道:“杨大哥,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不问个清楚呢?”
杨不悔笑道:“我问了,他不说。他不是说了该知道的事情一定会知道的吗?”
孙秀云看着杨不悔道:“不悔,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可能会发生?”
杨不悔道:“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邓美娇道:“就是呀!可是我们怎么也不能让这些人白白死掉。杨大哥,你说对吗?”
他这话是对杨不悔说的。邓美娇知道杨不悔一像好心,对正义的事情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她说的没错,杨不悔确实要管这件事情。
杨不悔嗯了一声,然后道:“秀云姐,美娇,我们随便走走。”
邓美娇第一个拍手叫好,像她这种人,若是叫她到处跑就算一百年她都不觉得累,可是要她呆在房子里。一天也会觉得要闷死。杨不悔也一样,他是一个懂得怎么样处理生活的人,也会给自己找一些适当的放松机会。这两天可能是因为在紧张的缘故,杨不悔脑子里觉得晕晕的。脑子晕,便会迟钝,脑子迟钝便看问题便会看不清楚。杨不悔当然了解这些。今天杨不悔和邓美娇、孙秀云两人玩的很开心。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有这样开心过。和两人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更何况一起玩呢?
天已经微黑,小商小贩已经急着将东西收拾起来了。这两天实在是不太平。晚上的时候,孙秀云和邓美娇两人还是和他呆在一起聊了好半天。都快半夜了邓美娇还一点睡意都没有,好像她是铁打的,根本不知道睡。杨不悔好说歹说总算是将邓美娇哄的睡觉去了。今天晚上,他有事情做,这两天自然这么不安分,杨不悔当然也要去查一查这不安分的原因。他已经换上了夜行衣,那是前天夜里和邓美娇她们出去的时候邓美娇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
夜还是一样的黑,还是一样的静,静的有些让人害怕。金玉客栈这是巴东最大的客栈,也是装饰最好的客栈。这里的客人都人也都是有钱人了。客栈已经住满了人,多数是江湖人士。可能是因为'琉璃圣火杯'要出售的事情,巴东来了很多江湖人士。江湖人士多数到比较有钱,因此这这个时候装饰豪华的客栈一般不会有空缺。
客栈的灯已经灭了,客栈里也静了下来。明天便是'琉璃圣火杯'出售的日子,怎么样也好养好自己的体力,以应付,一些特殊的情况。
楼上,靠左边的第三间客房的房门忽然间开了。轻轻的开了,无声,无息。这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门口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拿着拂尘,的怪脸老人。怪脸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将关着的门打开的。屋子里的人好像睡的很熟,对外面的事情一点都没有觉察到。怪脸老人像鬼一般的飘了进去。屋子里有两人,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桃花源的'桃源二侠'。
怪脸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响动。床上的两人立刻跃了起来,他们是好手,反应当然也要比别人灵敏些。
霍清大喊一声,“什么人。”
剑几乎是和声音同时出现的。剑很快,快如鬼魅,可是那个怪脸老人却更似鬼魅。两人虽然都是剑术高手,却还是敌不住这怪脸老人。怪脸老人,胆子也真够大的,若是换作一般人,就算要杀两人也决定不会选这样的地方。这里毕竟有许多江湖英雄,若是惊动了这些人决定不会是件好事。
怪脸老人很显然也很明显这一点,他要速战,要尽快将这两个劲敌杀死。今天夜晚,他使的招式决定不比杀死'云山四虎'的时候强,可是内力速度却不知比那晚要高出许多倍。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杀鸡是决定不会用宰牛刀的。霍清和霍风还是穿着睡衣,白色的睡衣。霍清的剑已经被怪脸老人的拂尘缠住了。一个剑客,若剑被别人制住无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霍风急忙迎上去相救。这时候,若有人能救霍风,那这个人一定是神。
没有人想到世上真的会有神,一般强劲的风袭向了怪脸老人的后背。快,强,猛,这时候他已经来不得再索霍清的命了。因为自己的命永远要比别人的命重要一些。怪脸老人,手臂一拉抖,连剑带拂尘已经击像了背后那人。袭击怪脸老人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人,脸上带着戏子面具。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可是他的胆子却真大,大的有些令不不敢相信。看这人的身法,并不比怪脸老人慢。屋子里的打斗声很急。外面也传来了叫喊声,可能是一些江湖人士已经被惊醒了。客栈的老板和小二好像也已经惊醒了,急忙将灯点燃。外面已经有些江湖人士像这边涌来了。霍清和霍风急忙穿起衣服进行帮忙。怪脸老人想必也知道自己难以得手,忽然急攻两招,身体一晃已经从门外飞跃了出去不见了。
那个戴戏子而且的男子也没有追。霍清和霍风急着道:“多谢恩公相救。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戴戏子面具的男子道:“不必言谢。救你自有道理。注意明日'琉璃圣火杯'。”他的话刚说完,人已经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江湖人士已经涌了进来,寻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霍清和霍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像大家说了一下。死里逃生两人,现在还心有余悸。
见没事情了,众人各自散去,心里纷纷猜测。那怪脸老头,和那戴面具的男子到底是谁呢?夜更深,众人却难以入睡。好像真怕怪脸老头再会找来索自己的命。
'桃源二侠'心里却是更加迷惑,救自己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注意明日'琉璃圣火杯'是什么意思?
怪脸老人在急行,后面好像有人在跟着。也跟着他的人江湖上并没有几人,能跟上他的人江湖人更上。怪脸老人身体忽然慢了下来。那是在巴东郡外十里的一片空地上。地上长满的红红绿绿的花草。只不过现在是黑夜,并看不到它们的鲜艳。空地周围有树,几棵正张牙舞爪,好好时刻要选择择人而噬的魔鬼。
怪脸老人头看也不看后面便道:“哪路的朋友,藏头露尾算是什么本事?”
怪脸老人是在和空气说话吗?不是!他感觉的没错,确实有人跟着。跟着他的是一个夜行人。
“藏头露尾不算什么本事,难道半夜里暗中杀人便是本事了?”
夜行人的话虽然很平淡,却很刻薄。奇怪的是怪脸老人好像并没有生气。他是江湖老手,当然知道跟着自己的这夜行人也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
怪脸老人的头忽然扭了过来,一青一紫,好像是地狱的恶鬼,又好似招魂的妖魔。夜行人好像并没有一点害怕。他没有颤抖,也没有退。若是你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吃惊。因为他太镇定了,镇定的让人难以置信。
怪脸老人好像上下打量了夜行人一眼,苍老的声音道:“老夫不但黑夜里杀人,白天也杀人。死在老夫手中的冤魂野鬼更是不计其数。真是没有想到今天又要多添一个了。”
夜行人忽然哈哈大笑道:“是吗?我到是觉得是老天让我来替江湖除害,清理你这个恶魔来了。”
夜行人好像信心十足,他口气也不小。怪脸老头手中的拂尘一摆道:“老夫到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夜行人脑子一闪,好像想到了些什么。怪脸老人的拂尘已经像夜行人卷了过来。拂尘虽软,可是在怪脸老人的手中却可曲,可直,可弯,可拐。就好像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招式算不上高明,却决定有效,猛,中、狠。若要被击中恐怕,不死也要成为重伤。夜行人的身体很奇特,他不像是个人。因为只可以看见他的影子,并看不见他的人。与其说他是个人,到不如说他是个幽灵。一个忽隐忽现的幽灵。特别是他的手,好像不只一双。好像有很多双,随时都可能会要你的命,只要你一疏忽,他便会要你的命。
怪脸老人脸上开始冒汗了,他还从来没有冒汗过呢?若说有,也恐怕只有一次。那便是这次,他是个见这大场面的人。水里走过,火里跳过。刀尖上逃过,剑雨里走过。那时候好像他从来没有怕过。可能是因为太老的缘故吧!人总是这样的,越老越怕死,或许是他们总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不管怎么样,冒汗归冒汗,手上却很沉着。他毕竟是个经验丰富而又武功高强的人。虽然心里有些凉,却一点都不乱。好像世上还没有什么人能让他乱过了。
夜行人虽然占了优势,可是却也不敢冒然进击。他已对知道这个怪老头决定是一个难对付的对手。高手对招是不容有半分马虎的。这也是他和和许多高手对敌后的经验所得。没有万分把握的情况下,他决定不会冒险。他知道冒险的后果只有一种,那便是死。
夜行人在寻找怪脸老人的破绽,怪脸老人也在寻找夜行人的真身。打斗很激烈,只是这样精彩的打斗并没有观众。忽然间怪脸老人手中的拂尘一扫,已经横扫像夜行人的身体。夜行人知道怪脸老人这是这探自己的虚实,可是又不得不躲。因为这样的高手通常都是虚可化实,实可化虚的。若被击中且不麻烦?
就在夜行人像后一跃的同时,怪脸老人也向前一纵。几乎是在同时,十数点寒光已经击了过来。夜行人手臂一抖一股强劲的风已经像袭的飞镖卷了过去。飞镖落在了地上,夜空中传来了怪脸老人咯咯的笑声。
“小子,你有种。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面的。”
夜行人好似在那里愣了一样,这个夜行人是谁?会不会是杨不悔呢?他是不是也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