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连抓带挠的时候,白落潇突然转身点了他的穴道。
玉竹就这样保持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造型被他一脚踢下了床。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恨自己太过掏心掏肺以至于任何防范都没有,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白落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拉过被子,手指一弹便灭了蜡烛。
多久没有想起这些了,就算现在的他每一天都在做着赎罪的事,也从没有真的是回忆那些过往的事。因为那股锥心的痛,会随着每一次去想而更痛一分。
他能够原谅师妹的胡乱指控,可是他无法忘记师父的死。他能够忘记那些朝夕相伴的日子,可是他无法忘记剑诀派如今落败到如此田地。最最不能忘记所有的悲剧,最开始的开始是因为他的疏忽。
如果他能早些发现师妹早已心有所属,也许一切的一切都还会跟从前一样。
慕城山上的竹子,依旧是那么青翠。可是他已经没有再踏上那里的勇气。
“师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师父,是我害的你现在这样,可是我没得选择,求求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紫云英跪在他的脚下,一直的磕着头,看着她额头上渗透的丝丝血迹,他心如刀割。她的身后是一间简单的木屋,屋前的碧绿湖畔盈光点点。
如今她在不是他心中那个红衣似阳,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妹。她褪去铅华,一身农妇的打扮,如玉的脸上好像还有一些不易觉察的细纹。
只是一年的时间而已。
何苦这般的物是人非。
“真的没得选择吗?”他的声音冰冷如雪,他的脸上如万年冰山。他只是看着她,再无了往日温文尔雅。
“师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作的孽,是我的自私害了所有的人。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放我们一家人一条生路。我向你发誓,今生今世决不会踏出这里一步。”
“若我不答应呢?你又该如何待我?已经没有第二个师父再来被咱们气死。你说是不是?师妹?”他慢慢的弯下腰,狠狠的扣住她的下巴,他的咄咄逼人连他自己都为之一震。
对着的是他的云英,为何他依旧可以这样无情的在她的伤口上狠狠的再刺上一刀。只是那时的他根本就想不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