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一阵沉默。
左亦秋兀自苦笑，望着半空中悬着的手臂，缓缓收回。他心心念念守护着的人儿，就连让他安慰的权力都不肯给。这份失落和心痛，没有言语能够形容。
寐颜掀开了车上窗帘，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外面风景，虽然那一路走过来的风景根本不会在她脑海里形成任何记忆，可是她依旧倔强地看着窗外。
空落落的心里原本装了一个人，突然不知道何时，又有一个优秀的人趁她不备也钻了进来。这心，乱了。
寐颜不知道怎么去理清这感情，是真的当做了兄弟，还是情人？她不知道，自小，她唯一不会处理的，就是感情了。
“秋，如果我不在青瓷，我要去找慕容曲，你陪我吗？”寐颜突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颜儿在想什么呢，我说着、过要守护你。就是说你不管去了哪里，我都守护着你，就算你不让我跟随，我也要偷偷保护着你。”左亦秋正了正神色，一股脑将心里的话全数说了出来。就算这样降了自己身份，就算这样让人以为他是在乞求一份爱情，他也在所不惜。
“秋，那你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准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寐颜定了定波涛乍起的心湖，虽然不知道日后将会是何种局面，可是现在，她要讨左亦秋一声允诺。
“好，我答应你。”左亦秋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寐颜，可是还有后半句，他藏在了心里。颜儿，如果你有什么不测而亡，我一定追随。
马车的颠簸依旧比不上两人心中的狂乱，那份不安扩散到了极致。
突然，马车戛然而止，城郊外已经到了。马车里的不安也突然应声而止。收拾了心情，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那些才别过寐颜的青瓷遗民们冲出来，见到了完全不戴遮挡物的两人，先是一惊。再回过神来，大呼着寐颜的名号，他们的命运转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