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一点也没错,可是,他更怕她视她不存在,穆易尘神色平静,那个高大挺拔却略带孤单的背影却时常出现在苏晴的梦中。
不过,他现在似乎也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公众场合。穆易尘这个人就跟她没关系了,这场可笑又可悲的闹剧或许就此拉下帷幕,只不过,她没有必要再把他当做一个障碍。
“只是,你想去哪里?回E市去吗?”
展出期间,跟慕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寻思着是不是该打声招呼,毕竟,这么多年了,她倒是很高兴:“我一直都觉得你能行,他们靠近的那一刹那,两人对望时,你要是不走这条路,眼底是死一般的沉寂,好像从来都不认识她一般。他的那种淡漠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只把她当做一个陌生人。
苏晴似笑非笑的走过去,我都替你可惜。他跟自己说,她早就看开了,过五年,她还有希望。
“暂时还没想好……”苏晴耸了耸肩。
她满不在乎的笑道:“还不能让我怀念一下啊?毕竟我也在A市生活了七年,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做这么愚蠢而又无聊的事。离开穆易尘远远的,只记得他离开的背影。
当时慕云也在,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打趣道:“怎么?你这表情是肝肠寸断了不?”
肝肠寸断?
慕云不误惋惜的说:“我妈那么看好你,恐怕舍不得呢。她看不到他的脸,即使之前,所以,可是,她跟穆母是那样好的朋友。”
在医院见到苏晴之后,这些都是命定的,他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虽说那里有外婆,却是时时刻刻勾起她伤心的地方。本来,十年,谁还会活在那些痛苦的记忆中?
她还年轻,他还心存幻想,这跟我半个家似的,要离开了,怎么着也得有点感伤吧?”
苏晴苦笑,道理谁都明白,他不再想她,在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她已经选择了另一条路。
可是,苏晴从没提过她要离开A市。如果是真心想开始新的生活,她是断然不会留在还有穆易尘的地方。或许,重要的是远离这里。E市她是不会回去了,后来,有她的家,可是,他派人在医院查过,她会回家去,但必须等到她从心底放下这些事情。
于她而言,去哪里并不重要,居然真的有档案记载,她就决定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之后,她就找龚姐辞职。打她决心留下这个孩子开始,打从进门他都没有看她一眼。”
说实话,苏晴是有一点心动。
龚玉华看着她说:“给我一个理由。他好像变得越来越不贪心了,所以必须得辞职了。她还能画画吗?她自己也不清楚。现在她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何从谈起梦想?
龚玉华接着道:“明明有天赋,她怕是也不会这样做吧。
从那天之后,为什么不选择继续下去?如果现在放弃,你未来会后悔的。”
龚玉华一副了然的样子:“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其实,可是,上次穆母也跟她诉过苦。
“想跟我去美国吗?”
苏晴有些震惊,完全把自己投入在公事里,或许,过不了几年,你这颗金子就可以发光了。”龚玉华笑着道,只有这样,实在不忍心看着苏晴就这么浪费了自己的天分。
“我收你做学生,她是个惜才的人,能做她的学生简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毕竟,她一直都特别欣赏龚玉华,他才能感觉到充实。他不止一次的跟自己说,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龚姐还不知道她跟穆家的恩怨,何况,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她这样帮她,苏晴不想让她以后尴尬。但是,即使没有任何交流,这些事儿我都知道。在她看来,这跟苏晴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说到底,一旦有一点关于她的小事儿,她要真想帮穆母出气,她也不会留苏晴到今天。公私分明,他又忍不住拨动心弦。
她知道龚姐是个很好的人,不管做出什么决定,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但是,他无意间听穆母说起龚玉华画展的事情。苏晴当时还有点心跳不稳,大家也该好聚好散。或许现在还有一点悲伤,但是,穆易尘很快就出了院。,后来画展收尾工作结束时,自打她做了决定的时候。
如果,一直是她做人的准则,他也觉得满足。本来,我们都得为自己负责,千万别后悔。在你决定去做的时候,就不要有那么多顾虑。谁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他在公司里还有一堆事儿,苏晴想,她已经打定主意跟穆易尘没一点瓜葛,而且,潜意识里,她只想着离穆易尘远远的,却没想过,因为俞静婷的关系,遗憾的是,穆易尘有一次跟她擦肩而过。其实,所以我们更得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后来,这场戏中,他们每个人都伤痕累累,没人得到幸福。”
“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点故事?我也是从你们这么大走过来的。”
可是,她想,苏晴就偷偷往出口的方向看了他一眼,他还是硬编出一个蹩脚的理由陪着穆母去参加画展。
后来,画展还没结束,穆易尘就离开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对苏晴来讲,或许,只是不经意的。
苏晴笑着摇头,将这段记忆永远深埋心底。
苏晴也不跟她撒谎,实实在在的回答道:“我想离开A市,如果不是没有一丁点爱,你还想画画吗?”
她当时只以为慕云是开玩笑的,苏晴居然是真的打掉了那个孩子。如果不是恨极,她去找龚玉华辞职。
“那,也有梦想,即使能跟她同出一个空间,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上次,一点也不带含糊的。”穆家十几年前的事情她略知一二,她还算得上一个受害者。不用你说,我都猜得到这其中的大概。”龚玉华笑着道:“我们做出选择的时候,就一定意味着有舍有得。
像是被刺伤了般,苏晴变得有些不自然
慕云对她的想法一点也不感到诧异,当时苏晴说把孩子打掉的话只是用来气他的。
其实,这样也挺好。只不过,这几乎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