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父亲因为王国师的入狱,也证明了他的清白,皇帝念他抄录那本册子有功,将他提拔成了礼部侍郎,算是弥补他这几天的牢狱之苦。
“妹妹!”
楚寒正坐在自己院子里悠闲的喝茶,门外就传来了皇后略带欣喜的声音,楚寒笑笑,想也不用想,她道谢来了。
“妹妹赏竹子呢!”皇后进来见楚寒没行礼也没多说,笑笑将手中的一个礼盒递给楚寒,坐在了她身边。
“姐姐这是谢礼吗?”
“这是先皇曾赐予我父亲的圣灵丹,据说是高人所制,无论受了多重的伤,中了多厉害的毒,只要将这个圣灵丹吃下,三天之内便可完全恢复。”
“这么好的药,姐姐怎么舍得给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那盒盖子看了看,楚寒的双眼差点没放出绿光,现代都没见过这种好东西,没想到到古代却能见到。
“妹妹说哪的话,父亲说了,他这条命,算是妹妹救的,我们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个算是秒表心意了。”
“姐姐你太客气了。”楚寒笑咧了嘴,急忙把那生灵丹揣进了怀里,像是深怕皇后反悔,撇到她的小动作,皇后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妹妹你听说了没,那王美人昨儿被皇上打入冷宫了。”皇后顿了顿,又接着说,“她也真挺可怜的,还怀着孩子,如果她的父亲能安分点,她也不至于落这么个下场了。”
“打入冷宫?”楚寒皱眉,她不是替王美人感到惋惜,而是觉得王美人的处罚太轻了,按照皇帝精明的程度,他不可能不知道风俊逸跟王美人的事,他上次的反映也足以说明他知道王美人肚中的孩子不是他的,既然知道,为什么王美人只是被打入冷宫。
就算只说她父亲贪污那笔巨款,王美人的下场也足够驱逐出宫了,何况她还怀了别人的孩子,难道皇帝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为了牵制风俊逸吗?
天哪,楚寒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皇帝的头脑还不是一般的精明,他的确有资本做一个好皇帝了,只是这事,他却将风丞相给牵进来了,他国的丞相,对他有什么帮助呢!
“妹妹,你想什么呢!”皇后冲楚寒挥了挥手,看着她发呆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没,没什么。”楚寒笑笑,这皇后的样子怎么都不像皇帝说的那么有心机,到底是她不会看人,还是这皇后隐藏的太深。
“妹妹,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嗯。”楚寒想到了无情。
“是皇上吗?”皇后的样子像个十足的八卦记者,一张小脸凑到了楚寒跟前,柔媚的凤眼微眯,一眨不眨的看着楚寒。
“那姐姐你呢?”楚寒不回答,对皇后说不喜欢皇上,这种事情应该是犯了大忌吧,她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后宫之人,没的选择,就算不喜欢,也要喜欢,本宫是皇后,当然喜欢皇上。”
皇后的话楚寒可以听出,这皇后也是不喜欢皇帝的,只是,这应该就是命运吧,而她也认命了。
“姐姐,你甘愿一辈子呆在宫里吗?”
“这是本宫的使命。”皇后眼里的哀伤越发的浓重,皱起的眉宇让楚寒也不舒服,这样的反映已经足够说明,皇后心中有一个人了。
“本宫听皇上说,六王爷跟八王爷这几天要回来了,宫里要大摆宴席。”
“嗯?”
“哦,前几天八王爷跟六王爷去黄河修建水利了,这几天就回来,妹妹你会去的吧?”
“嗯?”
“我说皇上如果大摆宴席,你会去的吧?”
“应该吧。”楚寒笑笑,怪不得这几天没看到那两个男人,但是她一点也不想见他们。
“妹妹,你喜欢的人是六王爷吗?”皇后的声音异常沉稳,与其说是问,还不如说肯定,皇后的语气异常肯定。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是吗……”
转过身去的楚寒没有看见身后皇后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机,也没看到皇后眼中的恼怒与愤恨,谁也不会知道,皇后心中藏着的那个男人就是轩辕隋。
“呜哇哇!”一声尖锐的哭声响彻在御花园的每个角落,一个小女孩哭着从地上爬起,丝质的可爱小宫装被地上的碎石磨破,小女孩躲在假山后面不知所措,今天爹爹带着自己来宫里见了皇上,爹爹叫自己不要乱跑,可是自己追蝴蝶却跑到了御花园,还磨破了自己的衣服,要是被二娘看到了,又要挨打了。
小女孩瑟缩着身子蜷缩在假山后,小肩膀被哭的一颤一颤,一张可爱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珠,让人看着煞是心疼。
她就是十五年前的刘昭君,工部尚书之女,母亲早亡,爹爹娶了个二娘,二娘也有个女儿。
从小二娘就不喜欢自己,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从来轮不上她,甚至是做新衣服做新鞋子也没她的份,妹妹比她小一岁,长得肥肥胖胖,小时候就喜欢欺负她,经常让五岁的她趴在地上当马给她骑,妹妹虽然比自己小一岁,但却长的人高马大,她五岁的时候,妹妹四岁就高她半个头了。
但长相却与自己相差甚远,二娘也经常因为这事恨恨的掐她可爱的小脸蛋,小时候的自己不懂反抗,只知道承受,偏偏二娘又是个心机深沉的人,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母亲有亏欠,所以父亲一回来,二娘马上就变成了慈母,但父亲一走,她马上就原形毕露。
也就是因为狠毒的二娘,昭君从小便丧失了交朋友的机会,爹一不在家,二娘就逼着自己干活,虽说是个五岁的小女孩,但洗衣服砍柴却是家常便饭,而她的妹妹却无忧无虑的在外面欺负别的小朋友。
昭君不知所措的揉着自己身上那身料子上好的宫装,出门的时候二娘警告过自己,这是妹妹的衣服,千万不能弄脏了,可是现在,却被自己摔破了。
想起二娘那狠毒的惩罚,昭君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躲在假山后的哭声越发的无力起来,她是个五岁的孩子,却被二娘磨的像个懂事却又可怜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