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对子,楚寒姑娘,听好了,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
皱眉,这个对子的确有些难,楚寒在脑中搜索了好一阵,那些人的眼睛此时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寒。
有些烦乱,楚寒想了好一阵也想不出来。
那柳飞絮的神色也得意了几分,“哼,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对不出来了吧!”
对了,颜色!楚寒冲柳飞絮笑笑,眼神一亮。
柳飞絮有些不明所以的后退了几步,看样子这个女人又想到了。
“月色山色草色树色云霞色,更兼四万八千六峰峦色,有色皆空。”
末了楚寒还补上一句谢谢,柳飞絮怔怔的站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人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那些坐在台下的公子们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寒,甚至已经开始问楚寒的家世什么的。
夏墨之的眸中透着几分不可思议,那赞赏却更多,幕汐绝也转头看向她,火红的眼眸中散着妖冶的气息。
一下子没回过神,感觉有些受宠若惊,不自在这些人的眼神。
那柳飞絮看她的目光都多了几分钦佩,但也有不甘。
“各位公子,再这样你们可就输给这楚寒姑娘了,难道我堂堂楚伊国没有能入我第二关的男子吗?”
“飞絮公子,你这对子也出的太难了……”
“是啊是啊!重新出吧!”
“第一关就这么难,你是不是做生意的啊!”
“……”
“好好好,那飞絮我就再出一对,只要能把这对答上来,就许你们进入第二关,楚寒姑娘,你可以不对。”柳飞絮翻开手中的白条,声音空灵“春夏秋冬远近听听看看,怎么样,这对简单吧!”
楚寒悠哉悠哉的品着自己的茶,这些人已经全把自己当成了代言人,慢悠悠的扫了众人一眼,楚寒笑道。
“各位,飞絮公子说了,这对不用我对,不必看我。”
楚寒话音刚落,那些目光火热的公子哥又开始议论起来,但还是无一个人站起来回答。
“风花雪月古今哭哭啼啼。”幕汐绝的声音,他优雅的执气一杯茶,换了个方向,翘着二郎腿看着楚寒。
虽是答题,但那火红色的眼睛看也没看一眼高台上的柳飞絮。
“好对,相爷,你进第二关了。还有吗?”柳飞絮不满的瞪了一眼楚寒,粉嫩的唇有些不满的撅起。
“风雨雷电上下呼呼闪闪。”夏墨之也不甘示弱,仿佛对这对联也有了兴趣。
“好,这位公子也进,还有吗?”
“魑魅魍魉来回鬼鬼祟祟。”连轩辕隋那个草包想了想也对了出来,只是那眼神看着楚寒时有些不满,也不满那幕汐绝的态度。
楚寒一口茶差点喷出来,鬼鬼祟祟,也只有他能对出这种对子。
“各位公子,这对已经有了三个下联,要不飞絮换一个上联,若是这对再对不出,那各位就请回吧。”柳飞絮有些没想到这么些王孙公子竟然没一个精通诗词的,难免有些失望,“眉飞好似云中雁”。
这对相较于之前的减少了字数,也减少了难度,那些公子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浮躁,都皱着眉在想着下联。
“心醉犹如岫上风”。一个满身珠宝气的男人答道。
“好,一个。”
“色衰常见人间蓉”。
“好,公子你也进。”虽这话有些粗,但的确算工整了。
“靥卷宛如丛里花。”
“色舞正如花上蝶。”
“婀娜宛如塘中莲。”
“声翠恍如天赖音。”
果然,难度减少了,对的人也越来越多,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有十多个人进入了第二关。
见台下已经没有声音,柳飞絮稍微有了点笑意。
“各位没有对上的公子请回吧,这几位公子随我入第二关。”
下台,柳飞絮挤在了幕汐绝的身边,带领着二十几人浩浩荡荡的朝后台走去。
没想到这后院的景色居然如此之好,楚寒算是开了眼界,而且这地方大的简直跟电视里看到的御花园差不多,六月的天,荷塘里开满了荷花。
而假山后面的花园中各色各样的花也多的美不胜收。
“好了,各位,请坐吧。”指着前方的凉亭,凉亭里摆放着些石凳,算算这几人,也差不多能坐下。
幕汐绝跟轩辕隋的位置自然是无人敢抢,而夏墨之跟楚寒则被挤到了一边。
“坐吧。”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横杠,夏墨之扯了扯楚寒,在这样的阳光下,他的笑容也显得更美了,而且比之前自然多了。
靠着夏墨之坐下,楚寒一抬头却看见轩辕隋皱着眉看着她,撇撇嘴有些不解,她又惹他了吗?
“公子们,我们这第二关就是请各位以荷花作一首诗,哪位先来。”柳飞絮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了楚寒,其他的人也不例外。
眨眨眼睛,楚寒有些不解,为何出了下风头,这些人就都这样了,叹了一口气,楚寒接道。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让她做诗她不会,抄诗她倒是会,楚寒笑了笑,这可是杨万里的著名诗句,反正这也是历史上没有的国家,他们应该不知道吧。
楚寒话音刚落,那些人都震惊的看着她,还以为被他们发现了刚想开口解释,但一声接一声的赞叹却响了起来。
“楚寒姑娘真有才气啊!”
“好诗啊好诗!”
“楚寒姑娘才华横溢,过关。”柳飞絮看她一眼,已经没了之前的那份轻蔑,但仍然有些不满。
原来不是发现她抄袭,松了一口气,看向众人,这以荷花作诗应该是很简单的啊。
看向眼前的夏墨之,他一副深思的样子,像是在构思。
那轩辕隋的眉头纠在一起,口中唧唧歪歪。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幕汐绝表情高傲,声音低沉有磁性,那柳飞絮听着不禁崇拜的又挤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