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绝杀蠕动了下嘴唇,像是想说什么,又有些尴尬。
“你说吧。”看他那样子,楚寒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两个国家的夹击攻打,皇帝的心情现在应该是最不好的,绝杀好歹是他那么多年的手下,大概是想去看看他把。
“我想……”
“去吧!”知道他想说什么,楚寒只点了点头。
“寒儿,我只是去看看他,什么都不会有。”很怕楚寒误会,绝杀的声音有些停顿,也显得担心。
“没事,我知道。”冲绝杀笑笑,楚寒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毕竟绝杀跟他有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因为自己就可以全断的。
绝杀顿了顿,看着趴在桌上有些无力的楚寒,心中有些愧疚,但还是起身出去了。
“小寒儿!”两个男人刚走,刚下楼的沈傲然就看到楚寒趴在桌子上,声音有些兴奋。
“干嘛!”无力的看着那个兴奋的朝自己跑来的沈傲然,她现在真的不想跟他疯啊!
“小寒儿你怎么了?绝杀跟无情呢?”扫视了一眼周围,没有看到那两个护花使者,他还真有些奇怪,更多的却是窃喜。
“出去了,你又想干嘛!”
“不干嘛啊!男女之间还能干嘛!”异常暖未的朝楚寒抛了个媚眼,踢开一边的凳子坐到她面前,眼神异常轻浮。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闹。”
“我没跟你闹啊,我沈家无后这可是大事!你今天把人家的小弟弟给踢肿了,你不得给我负责嘛!”挤了挤楚寒的肩膀,沈傲然一副异常娇羞的摸样,胸前大开的衣襟仿佛在引诱着楚寒让她跟他上楼。
“傲然,你知道楚伊现在的状况吗?两个国家的夹击,你难道一点爱国之心都没有吗?”比起无情跟绝杀的稍微一点难过,这沈傲然简直是一点变化也没有,依旧是那么的嬉皮笑脸,楚寒有些恼怒。
“国家大事,又岂是我这种市井小民可以参与的,他们要打便打,这块地依旧是这块地,国君是谁,我管不着!”沈傲然的笑脸稍微收敛了一点,甚至那黑眸中还流露着些许的忧伤。
楚寒没说话,沈傲然挨着她坐了下来,声音稍微正常了些。
“你不希望这楚伊的江山易主吗?”
楚寒没说话,抬头看了看他,他的眼睛很认真,楚寒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隐约觉得这沈傲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楚寒有些愕然了。
“以前呢,有一个国家,这个国家的皇帝特别宠爱自己的皇后跟贵妃,淑妃跟贵妃呢又同时怀上了皇上的龙种,贵妃很善良,一直以为在后宫中只要她不去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来惹自己,但是淑妃却狠毒,因为两人都知道,她们肚子里的孩子谁先出生,就会当上太子,而自己也会母凭子贵的当皇后,皇帝那个时候由于两个女人他都喜欢,时常在两个宫内奔波。有一次,贵妃的肚子疼,皇帝就在贵妃的宫中待了三天,不想那淑妃却以为皇帝专宠贵妃,于是设计百般陷害,但幸得贵妃命大,十月转瞬便过去了,贵妃跟淑妃同一日生的孩子,两个都是男孩,但淑妃却怕贵妃在她之前生子,于是勾结外臣将前去通报的宫女给拦住,她的儿子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太子,贵妃由于通报晚了,本是先生,却没有相信,那淑妃也母凭子贵的当上了皇后。本来贵妃不在乎这些名利之事,但那淑妃当上皇后后却担心皇帝变心,却临幸贵妃,于是请人在贵妃常喝的人参汤中下了砒霜,她很聪明,知道如果放多会引人怀疑,她一天放一点,一天放一点,但也是贵妃平常温和待人,就那样过了半个多月,居然没死,而皇帝的临幸也越来越多,她坐不住,在宫中准备了一个家宴,叫来了贵妃,她没有再饭菜里下毒,但是在吃完饭之后,却将贵妃推入了荷花池,贵妃本来会游泳,但是那皇后却担心贵妃一旦生还会出来指责自己,派人在水下拉住了她的脚。”
沈傲然顿了顿,脸上的仇恨越来越多。
“贵妃死了,但是孩子还在,皇后将贵妃落水一事告诉了皇帝,太医检验发现贵妃的确是溺水而亡,便没有再追究。但是皇后连她的孩子也看不顺眼,日日在皇帝的耳旁吹枕边风,皇帝终于有一天受不了她的蛊惑,将三岁的孩子送往了太平城做了太平侯,并且让他永远不能入京城,连母亲的忌日也不能够回来,封地也只有江山的十分之一,而皇帝死后,那女人的儿子顺利的即了位,女人做了太后。”
沈傲然说道这里停住了,看着楚寒那皱起的眉头笑了笑。“如果那孩子是你,赶上这家国战乱,那杀母仇人的儿子,你会不会为他担心。”
楚寒顿了顿,这沈傲然说的是自己吗?可是国姓是轩辕,他如果是皇帝的儿子应该姓轩辕不是吗?
“贵妃的儿子到了太平城后,由于皇帝的不许入京的圣召,他的外公为他改名,从此他便跟了母亲姓。”像是看出了楚寒的疑惑,沈傲然的话说的很淡定,只是那眸中对母亲的追忆还是没有逃过楚寒的眼睛。
楚寒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她,那他口中的淑妃是,当今太后?她儿子不就是轩辕狂傲了吗?
“傲然,你想报仇?”楚寒有些犹豫,还是问出了口。
沈傲然看她一眼,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语气很是轻松,“我从未想过要报仇,外公教导我知足常乐,我不适合那个尔虞我诈的宫廷,活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娘都已经死了,我想她也不愿意看我为了她去皇宫找那个贱人,我相信做了坏事,就会有报应的!人在做,天在看。”
沈傲然看的很开,他那宽敞的胸襟也让楚寒有些犹豫,她就是大度不了,那个男人能那样对她,她要怎么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