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命运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左老夫人没有料到,昔日自己儿子救的那女子,竟然是刘凤之女,大齐有名的废后!左老夫人惊讶运命的神奇时,刘凤看看她的孙子左圣,随后莞尔一笑道:“安儿同他一般大了。”
安儿?从刘凤口中得知,易嘉已生有一子一女。与左圣同年,却不同月。算起来,安儿整整大左圣四月有足。左老夫人对易嘉本身相当疼爱,知她喜得龙凤二胎,高兴之余道出了易嘉怀孕的艰辛风波。
刘凤当时闻后,猛然偏头看着左老夫人,脱口道:“你说绾绾……”体质异常,不适怀孕八字将刘凤的双耳震的通鸣,她的身子晃了晃,终究死死的扶住桌沿。如此失态的刘凤,左老夫人第一次遇见。随即噤声。
大厅上,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凤缓缓坐下身子,目色茫然一片。左老夫人挥手退了众下人,看着刘凤。
左老夫人,不是傻子。自己认的干女儿突然成了废后,且知晓连刘凤都不知道的秘密……
她暗骂自己一时口快。
大齐之后无子,无孕,定被废!那绾绾自废黜,后幽闭……二者联系起来,就有理可寻。
原本知晓易嘉真实身份的左老夫人,正犹豫是否会因此牵连赵程两家的后位之争,眼下,她既然口快道出了此秘密。刘凤定会拉拢她。或许起初,她是真来道谢,可眼下就不确定了。左老夫人沉默片刻后,随即也想通。左君领兵攻打突厥,左家就已经踏入了朝事!程家不来拉拢,赵家亦会如此。
话又说来回,易嘉是她的干闺女,她怎能让她吃苦呢?即便她能放任不管程家之事,那左君呢?
叹息一声。好在,易嘉平安生产。大齐也多了公主和皇子。
刘凤毕竟是刘凤,知道如此让她震惊的消息时,她的确失态过,随即一笑道:“有些事情,真的很出乎意料啊。”似嘲讽,似得意,左老夫人是听不懂的。她唯一明白的便是,的确出乎意料。
三年岁月,青香圆圆的脸蛋已不再。如今的她出落的犹如清秀荷叶,带着淡淡的幽静,叫人不可忽视。
她盘算着,再有十几日,左君就将回府。三年未见,他是否一切皆好?
青香推开书房,一切皆如从前。看了看,青香吩咐道:“去搬几盆花来吧。”估摸着,等左君回来,那花也将开了吧。走进书房,青香有些陌生。以往还是丫鬟的她,到经常出入书房伺候左君。旦成了亲后,她很少踏足。因为,她是他的妻,身份自然不同了。左君书房,没有他的允许,是不得乱入的。以往伺候他时,理所当然。然现在,她因出嫁从夫才是。
环视周遭一切,青香缓缓踱步至案前。轻抚案桌,她释然一笑。人总归要回来的……
三年都等下了,还怕再来个十几日不成?
“小夫人,这个,您看。”一丫鬟从暗柜拿出两封信,递给青香。青香接过手,只瞧信封上写着二字:君启。字体娟秀不乏苍劲。一看便能看出此字定当出自女子之手,且经大师亲点!两封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一份开启,令一份朱漆未落,
青香心中虽好奇,却也未看。将二份信皆放置案桌内,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的盯着案桌内,神色深思。待打扫丫鬟小厮等人退下后,青香犹豫之色显现,最后,终于取出信封,看了看。最后翻开已看那封……
青香打小由左老夫人抚养,左老夫人视她为己出,琴棋书画自然教会了她不少。不敢说是样样精通,但也不差几分。
青香扫了几眼,面色逐渐转成凝重之色。这是一首诗,大意是传会女子相思之情。
左君本身就是出色之人,收到这样的信,本就在青香的意料之中,可她看词信并非出于女子嫉妒或者好奇,而是……
这字体看着十分的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直至青香看到署名后,方才想起此人是谁。
那一年,承运长公主与婉文长公主长子尚博文成亲,左君作为尚文博的挚友,自是要参加。左老夫人道:“把青香带过去吧。”
那天,青香见着了大齐一国的长公主,一个娇艳如花的少女。一个身份显赫的少女……
她的字,与此信的字一摸一样。署名之处赫然写道:庆。
此信……乃三年前……所写……那时,承运长公主还未大婚!
书房一片安静,青香沉默片刻后,重新将信放好,当看到朱漆完好的那一封信时候,她注视它良久。长叹一声,随后出了书房。一路上,心情颇愉悦,就连伺候她的小丫鬟也可察觉。调笑道:“小夫人,自打你知道少爷要回来的消息,你可一直高兴到现在啊。”
青香面色一热,佯怒道:“好啊,你敢取笑我?”
二人打闹一片,正巧被刘凤看见。
“左君就此一房吧。”刘凤道。
左老夫人回道:“是只有这么一房。”
刘凤意味深长道:“左君回京后,还是给他寻一个门当户对的郡主吧。毕竟那孩子已经不是当年那青嫩的少年了。陛下对他还是相当倚重的。”
左老夫人看看刘凤,不置可否。
东林郡,是个不大的郡土。
这日,郡王府前来了群娇客。
为首一青年男子从腰间摸出一腰牌,郡王见后,大惊失色,唯唯诺诺的像恭迎自己祖先一般,将这群人送到上好的别院处。
郡王之女的丫鬟咋呼的推开小姐的房门,欢声道:“小姐?小姐?”
一个妙龄少女走出来,道:“咋呼什么呢?”
丫鬟未她说完,拖起少女就放趟子跑起来,一边道:“小姐,我给你见一男子。她定是你心中的良人。”
妙龄少女闻后,面色一红,轻声道:“是么?”
她本是郡土难得一见的佳人,一心想要寻得一良人,共度此人。岂料,郡土之中,人人看重的皆因她乃郡王之女,假心假意时日久了,她也腻嫌了。她不求心中良人家境如何,只求一心只有她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