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说。彻皇子寻找了……娘娘的意思……”
宫女低头,洋装不知。心里却好奇,赵凤亦究竟会如何做出对自己,对赵家一脉影响一生的决策。
“该怎么就怎么吧。陛下的心是透亮着的呢。”
赵凤仪说这话的时候,宫女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无奈和疲倦。原先的喜悦已不见,咋眼间,这个消息似乎让她一下苍老了好几岁。就连步伐也不稳。
伺候好了赵凤仪,宫女们退了出去。只留下守夜的二宫女。半夜里,她们仿佛听到,内室里有碎碎的脚步声,还有赵凤仪近乎愤怒的声音。
“绾绾……你是幸?亦是不幸?”
小小包,帐篷内,司马超群和左君一脸忧色。
此时突厥大军士气高涨,大齐则不堪一击。对于突厥公然的挑衅,大齐苦不堪言。突厥已今非昔比。更重要的原因是,毒死突厥王的,据传言说是大齐人士。这对大齐来说是一个人格侮辱。对那粗狂豪迈的突厥人来说,敢爱敢恨的性格使得他们有勇有谋。蒙儿豪格且打着为突厥复仇,为突厥争口气的口号。使得突厥对此战,士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涨。外加地势。对常年越马人生的突厥人来讲,有着天时地利人和之便。
很明显,这些对大齐已经够成了威胁。
突然,一场意外之事,惊天消息,更让大齐陷入了泥潭。
废后之子,大齐皇子被突厥人扣押,已做人质。
无论这消息是否真假,大齐人都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之说。一时间,眼下的局势对大齐很是不利。主帅司马超群和副帅左君二人不谋而和的相信,此消息定是突厥放出来的作假的一种手段。如此大事,刘紊却没有任何下达的通知。据传言已过去半月。
这半月,突厥连连交涉,大齐稳战稳打。凭借多年上场杀敌的经验,司马超群对眼前的困境也算应付有加。由于左君第一次带兵,实战还是第一次。但他天生聪颖,领略性极好。司马超群对他也是十分的称赞。恍然,他似乎明白,刘紊让他前往突厥的真正的用意。
左君是个好苗子,只是缺少经验。假意时日。他定成大器。
“元帅,突厥突然来袭。”
不远处战鼓喧天。马嘶声响起。踢踏声更是震耳欲聋。司马超群与左君对视线一眼,齐齐离开帐篷。
“整军,出发。”司马超群大呵一声。方才禀报之人立即跑过去,不一会。大齐之士已正装待发。只需听听令而动。司马超群引领的八万大军和左君的六万大军,共十四万左右。连战三年有余。几乎损失进五万。看着各个戎装少年,那英气勃发的气概,他仿佛看见了年轻的自己。那时候他亦是这般……
一晃啊,老了……
齐沙沙的上马,司马超群打头阵。扬起大齐之帆。
两国相交,蒙儿豪格一齐戎马显得十分的霸气。鹤立鸡群。他的右手侧是个看似十分精明的中年男子。他便是副帅了。司马超群见了熟人,面无表情。左君扫过一眼后,目光猛然驻留在蒙儿豪格一侧的那个娇小身影。那身影显得如此的熟悉。细看。是个清瘦的少年。眉清目秀。那眼神……
“杀啊——”蒙儿豪格突然一举手中长矛,大声道。
声音刚落。突厥一派混乱。纷纷朝大齐一方而来。司马超群立即一扬手,身后的近十万大军立即奋勇而至。场面立即响起撕杀声。马蹄声。叫喊声。细听还能听见血流之声。
左君手握重兵,将围身之人砍杀,目光却注视着那一抹熟悉的影子。见他并未杀任何一人,反而有意无意的向蒙儿豪格靠近,面色肃穆。微微有些紧张。在这样混乱的场面,除了他,似没有留意那小小的身影。
战争依旧在持续。
烈日高照。
此刻出现了一场惊变。
蒙儿豪格的战马突然卧倒在地。马背上长大的他立即翻滚在地。稳稳的立地面上。下一刻。颈项抵有一把阴森的匕首。做工有些粗糙。但很锋利。
“最好别动。否则我杀了你。”
他身后响起一声音。“你是女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他的眼力充满了不可置信。突然,脊椎一痛。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跟我走。否则……”
一声闷哼。蒙儿豪格的右手臂被匕首滑了一条十分长的刀口。将他最后一点任性反抗的思维抹去。腰间一紧。他可以感觉她的手十分的柔软。“你最好不要反抗。这样你才有生的机会。我只要我的孩子。听懂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清冷,在烈日的灼烧下使人闻后十分的舒畅。蒙儿豪格眉头一蹙道:“你的孩子……你是……”
“程绾绾。”
如果无人记得时日,那么今天是个值得永久纪念的时刻。重重包围的废后,只身一人,单枪匹马的活捉了突厥主帅。无人认识她时候,一只飞箭射穿了她的头盔。满头乌丝秀发在沙尘中飞扬。那张唯美的面庞,使得转身的蒙儿豪格看的十分的不真切。惟有额头那朵娇艳的梅花,在异处灼热生辉。
司马超群的一声娘娘,熟不知唤醒了多少人的心。乱战之中,他们看见了传说中,高贵的女子。大齐前人最得宠的女子……
这日。天元792年。
当这个消息传进文成宫时候。刘紊正和大臣商量要事。那天,天气十分的闷热。临近九月,很少有这样的气候。也不知是热,亦是闹心的事太多。刘紊的面色一直不好。他假寐于案前。听着大臣有一句没一句的讨论着。心思也不知跑向和处。扬才问却明白。直知晓废后之事,陛下的面色就一直不善。时不时的闹出愤怒的脾气。
唯一值得陛下高兴的便是,赵大将军终于寻着了彻皇子的消息。当时刘紊只说了一句:“他果真未让朕失望啊。”
里面的意思,他是最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