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嘉敏感的问道:“少爷?小姐?”
“是啊,夫人生了对龙凤胎呢。”丫鬟见她身子弱,刚生产完那里还有力气?取下火炉上吨的参蛋粥,放了少许的白糖,端在易嘉眼前,一勺一勺的喂起来,自顾自己唠叨起来:“小少爷张的可真俊俏,张大以后一定会迷死一大票的姑娘。小姐和夫人一样,都是极美的女子,以后啊,不说倾城,那也一定倾国。”
门被踢开,思名一左一右抱着二个小红锦布,朝易嘉微微一笑。“来看看孩子们。”他就如同自己做了父亲那般的开心,眉梢眼角全是笑意。丫鬟喂完了粥,含笑的退了出去。要不是思名禀明了易嘉的身份,她依旧会误认为他们两是一双真正的夫妻。回头看房里融洽的仿佛一个温暖的家,她不禁会想到,其实少爷和夫人真的很般配,不是吗?
她想,夫人如果知道小姐是个哑儿,她一定会很伤心吧……夫人把孩子当成了命根子啊……
左将军府,左老夫人看着儿媳隆起的小腹,伸手摸了摸,叹息道:“闺女因该快要生了吧,也不知道……情况如何……那孩子到底保没保住……”
四月前,绿意哭着跑回府上,扑通就是一跪。跟随她一起的侍卫亦是如此。
“绿意,不是叫你跟着夫人去吗?你,你怎么回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左老夫人腾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喝道:“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闺女出事了?”和她聊天伺候她的青香也感大事不妙,见绿意思只是哭哭啼啼,几次张了张嘴,都不见声音,轻声安抚道:“先不好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要急死老夫人是不是啊?”
绿意耸着肩膀,磕头请命:“老夫人,奴婢对不起您,对不起夫人……”
左老夫人的身子一晃,朝一旁冷漠的男子道:“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越听,左老夫人脸色越是苍白,就连青香的也好不见哪里去。只道是天意。倘若他们留意那客栈,兴许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易嘉的孩子亦会保住也说不定。可是……流了那么多的血,孩子能保的住吗?回忆起那美丽女子坚毅的想要生下孩子的眼神,心里就开始惋惜……
“你可查到那小厮到底是何人?救闺女的那人可查了?”老夫人满面怒气道。
“那小厮乃东林郡王的第三子,救夫人的那名男子……恕小的无能,查不到他任何消息。”那侍卫道。
左老夫人眯了眯眼,自言自语道:“林郡王的第三子……林郡王……哦!是他啊,哼!一个小郡的王……”阴厉闪过,左老夫人狠很道:“去把那小子想方设法的初了……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在场的众人一惊,一向温和待人的左老夫人亦有这样的一面。
“你们去给我找,什么时候给我找到了,给我什么回来。”左老夫人拂袖而去,青香跟在身后,朝跪着二人轻声道:“按老夫人所说的去做,我会告诉相公的……老夫人眼下是在气头上……”她亦不知说什么好,左君向来疼爱这个姐姐……估摸被左君知道了,也不见好在哪里去。
目前也知求老天爷,希望夫人平安才好。
这一过啊,又四月。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左君也派了不少人去寻……也不见一个人影的。
“娘,您也放宽心。夫人那么好的一个人,老天会厚待她的。”青香拍拍左老夫人的手,道:“相公昨天捎信回来,估计这几天要回来。您老可别对他发脾气了。”
听说左君请缨带兵打仗,左老夫人顿时红了眼,扯住他的袖袍道:“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啊?借着欺君一事找借口好出去打仗是不是啊?你打算抛下我们是不是啊?”
左君无奈道:“娘啊,我是冤枉的啊。我要是故意,早就和司马伯伯去打仗去了,何必心急的等上几月,才来这么一出。”
“哼,那是因为你现在有后了,好堵住我的嘴是不是?”她现在觉得,他和陛下是否商量好了。
“娘!我给您说了多少次,我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我要建立伟业,我要像爹一样上战杀敌人……”左君还没有说完,左老夫人立即咆哮:“闭嘴!像你父亲一样,抛弃青香母子是不是?让年轻的大丫头为你守活寡是不是?让我失去丈夫,同时又失去儿子是不是?让我死后无颜见祖宗是不是啊?”
那是一场激烈的争吵,在左君眼中,一向坚强的母亲流下的辛酸的眼泪。她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厉声道:“如果你死了,永远不要妄想进祖坟。”
多毒的誓言!那是一个母亲做的最后忍让和通牒。“扑通”,左君为在地上,抱住左老夫人的腿,号啕大哭起来。他们有太多的无奈和责任。她是个母亲,她要守侯着他留给她唯一的血脉,直到死为止。左老夫人泪流满面,哽咽道:“倘若你死……我会让左家全府上下一起陪葬给你……这样,我才有脸见你爹啊——”
最后一此相见,哪个挺拔的男子捧住她的脸,吻去了她的眼泪,涩道:“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此生,他从来没有要求过她什么,只有这一次,她怎么能不去完成……即便是他不说,豁了性命,她也要保全左家,左君。捧着丈夫的牌位,左老夫人笑的苦涩。缓缓道:“陛下啊……我们左家,真的是为了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哎,有的时候,觉得他们母子真的好无力啊!
十月刚过,十一月也接踵而至。
这月,发生的事到不少。
年少的突厥王在自己营帐中中毒而亡,抓获凶手竟然发现是齐国派来的奸细……突厥军营立即引起轩然大波。豪爽耿直,是非分明的突厥汉子扬言,此仗定要打得齐国军哭爹喊娘,跪地求饶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