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一边在绞尽脑汁盘算着,一边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对夏言说道:“大人,你说吧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下官。”
夏言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严嵩,面色阴沉道:“如果今天你我换上一换,本官相信以你严嵩的性格多半会将本官除之而后快,你说叫本官如何能放过你?你能害我一次难保不会害我第二次,本官可不能养虎为患。”
严嵩道:“大人,下官愿将小儿非法所得之不法钱财尽数捐出。”
夏言冷笑道:“呵呵,捐出?这些钱财本就是朝廷的你还好意思说捐出?”
严嵩肿起的脸部微微抽动了一下,低声道:“对、对,都是朝廷的,大人下官会让小儿将钱财尽数交还给朝廷。”
夏言阴沉道:“你以为将这些不法之财还给朝廷你们严家就无罪了?我告诉你这不可能,你想都别想,严世蕃犯得是满门抄斩之罪,严嵩,你就洗干净脖子在家等着吧。”
听了夏言的话,严嵩额头顿时冒出斑斑汗珠,他颤抖着抬起手,用袖子擦拭着额前汗珠,事已至此恐怕再多言都不管用了,夏言是铁了心的要将他除去。严嵩越想越绝望,他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地面,眼神无比空洞。
夏言扯开嗓子喊道:“来人啊,送严大人回府。”
“是”夏言的下人推门而入,正要蹲下身子扶起严嵩,突然严嵩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抱拳道:“大人,如果下官让小儿戴罪立功可否功过相抵?”
夏言面色一动,嘴唇轻启道:“哦?那就要看他立的是什么功。”
严嵩的头朝旁微微一侧看了眼下人,夏言心中了然,朝下人摆了摆手道:“你先退下吧。”
下人走后,严嵩上前来到夏言耳边低语道:“大人不是一直想要剿灭王直么?小儿正有‘五峰船主’王直的消息,可助大人一臂之力。”
“哦?”夏言瞥了一眼他,说道:“此话当真?”
严嵩道:“绝无虚言。”
夏言冷眼看着严嵩说道:“近年来,王直在海上一直私运朝廷违禁之物,不但勾结地方官员为其开道,而且还私通倭寇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东厂这些年派了不少高手去查探此人的消息,却无一人活着回来,因而此人乃朝廷头号要犯,若严世蕃真能提供此人的确切消息,本官就便此事将功抵过,放你们严家一马,反之,他若提供虚假的消息,那本官立刻将他所犯之事向皇上禀报,严大人,你可要好自为知啊。”
严嵩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连连点头道:“大人放心,大人放心,此事一定没问题。”
夏言突然脸色又一沉道:“对了,听你口气似乎严世蕃对王直的行踪了如指掌,莫非他也是众多与王直勾结的官员其中之一?”
严嵩吓得一个得瑟,惊慌道:“没、没有的是,大人多虑了,小儿认识些江湖朋友,平日里来府上也会与小儿说些江湖中的事,故而小儿会知道些王直的事。”
夏言微微点头道:“嗯,没有就好,若日后让本官查到严世蕃和王直暗中勾结,我一样会要你们严家完蛋。”
严嵩一个劲的点头称是,可心中却恨不得扑上前去将夏言大卸八块。只听夏言又道:“严大人,那你还不赶紧回去将令郎带来与本官说一说那王直的行踪?”
严嵩忙跪拜道:“是、是,下官这就回去让小儿来此。”说着他便起身退出了书房。来到屋外,严嵩心中恶狠狠道:夏言啊夏言,今日你如此羞辱于我,我严嵩发誓,有朝一日我严嵩定要你加倍奉还今日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要你身首异处。。。。。。
谁曾想正是因为今日之事,让严嵩对夏言恨之入骨,日后更是处心积虑地对付他,为他埋下了无尽的祸患,而他的下场也真的被严嵩一语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