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你过来!”赵新蕊气呼呼的说道,“明天你出府一趟,帮我去药店买一些这个东西。”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在桌子上写下了几个字。
小丫头看清楚她写的字,吓得飞快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的盯着小姐。她忽然觉得,小姐变得好可怕。
赵新蕊瞪了她一眼,说道:“怎么,本小姐不能有这个药吗?”
雁儿摇了摇头,害怕的说道:“不是的,小姐,雁儿去买就是了,您别生气。”
“知道就好,自己的嘴巴管严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要你好看!”柳眉一瞪,赵新蕊威胁的说道。“要知道,你可是有一个卧病在床很久的母亲呢,你说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伤心的还是做子女的不是。”
雁儿的脸顿时失去血色,摇晃的扶住桌子,苍白的嘴唇无力的吐出几个字:“小姐,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出去吧!去找太医给我那最好的治蛇伤的药来。”赵新蕊摸了摸还清晰的伤口,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她确实不想留下一个难看的疤在脚上。
赵新蕊看着窗外湛蓝如洗的天空,眸光中闪过一丝狠绝:“李文浩,你很快就会后悔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沉寂了好几天的李文浩,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宁夏的房间里。温文尔雅的少年王爷,扬起阳光般耀眼的笑容,轻飘飘的落在了宁夏的面前,一如既往宠溺的微笑,依然如同往常的低哄甜蜜的语气,像是最轻柔的春风一下一下的吹在她如玉的面庞上:“悦儿,想我了没?”
李文浩将头搁在宁夏的肩膀上,轻声细语的问道。
宁夏冷冷一笑,忍住心底的恶心,这个男人,在亲吻了别的女人之后,还可以用这样若无其事的眼神,还可以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语气跟她说出这样深情的话语,不觉得太虚假了吗。是他认为自己隐藏得太好,还是认为她就是一个瞎了眼的女人,所以如此肆无忌惮。现在的她,还不想看见这张脸就恶心得想吐,他为什么还要来。
李文浩看见宁夏没有做声,知道她还在生气,微微一笑,双手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低低的笑道:“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呢?那天是我不好,不该对你说那么重的话,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子冷淡了好不好?你现在要打我,或者是骂我都行,别再生闷气了,会把身体憋坏的。”
宁夏低着头,握着笔继续整理自己的账本,聚精会神的样子,丝毫不在乎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李文浩说什么都不说话,她全当做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李文浩神色不变,开口继续缓缓说道:“可是你也不能全怪我啊,要不是你老是跟着我拗着干,我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来伤你。我整颗心都完全放在你的身上了,你却一副对我爱理不理,没心没肺的样子,换做你是我会不会很生气。丫头,别再扭了好不好?我发誓,我全部的心和全部的爱都放在你的身上了,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好不好?”
宁夏握着笔的手一顿,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嘲讽,好一个只有她一个女人,那她的眼睛看见的那两个纠缠的男女又是什么?只爱她一个女人,都可以和别的女人吻得昏天暗地,浑然忘我,如果不爱她了,是不是要当着她的面跟那些女人来几段激情戏,刺激她敏感的神经。只爱她一个女人,就在她过门不到半年的时间之内,又迫不及待的娶了另一个女人?如果这就是他所谓的爱,那么他的爱也未免太廉价了吧。
李文浩在宁夏耳边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的话,始终得不到这个女人的回应,他的耐心终于用尽,“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还要我下跪不成?”他失控的低吼道,真想恨不得一下子将这个女人掐死算了,可是又舍不得。
宁夏宛若没有听到一样,手中的笔仍旧奋力的在纸上不停的游走,她这样满不在乎,看在李文浩的眼睛里分外的刺眼,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声音陡然严厉的问道:“说话啊,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他的身,紧紧的贴在她的身后,重重的力道摩擦着宁夏瘦弱的后背,巨大的疼痛传遍她的全身,宁夏脸色苍白,豆大的冷汗不断的从她的额头落下,咬紧的牙关不停的颤抖,显示了此刻她巨大的痛苦。然而,就是这样,倔强的她仍然一声不吭,不想就这样认输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折磨死我吗,看见我痛苦你很开心是不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了,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一点呢?”环在腰上的双手越收越紧,如同困兽的男人在女人的耳边大声的咆哮,无措而凄然。
宁夏只觉得疼痛的感觉快要将自己淹没了,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一阵接一阵,锋利的牙齿,已经咬破了娇嫩的双唇,嫣红的鲜血一下子渗了出来,染红她的唇,在微微暗淡的光线里,异常醒目。
排山倒海的疼痛,好像惊天掀起的海浪一样,翻腾起巨大的力量,吞没了宁夏。薄弱的忍耐力已经到达崩溃的边沿,疼痛的触感还在不停的加剧,“啪!”白皙的手指再也没有一点力气握住手中的笔,终于松开,跌落在宁夏白色的衣裙上,开成了黑色的暗夜无边。摇摇欲坠的弦,终于崩落。脸色惨白的宁夏再也支撑不住,软软的倒在了李文浩宽广的怀里。
“悦儿,你怎么了?”轻轻的一声异响,同样惊醒了怒火正在头上的李文浩,再看看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宁夏,心慌的感觉一下子涌上了他的心头。
手上粘粘的脓液提醒了他刚刚做了什么,该死!他怎么能忘了她的背被烫伤了。心慌不已的李文浩迅速背起宁夏,放到床上,脱下她身上的衣服,熟悉的酸痛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