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传来一声稚嫩的低应,初生小猫儿似地柔软。
沙迦唇畔挂上一抹浅笑,让他俊逸的脸平添了几分柔和。
没有人曾亲眼目睹过北皇的温和,他的冷酷早就成了贴在脸上的面具,令人胆战心惊之余,存留下的就只有敬畏。
夕阳下,沙迦与浅离的影子拖的老长,紧紧地融合与一处,分不清彼此。
他们的正前方,是沙迦独居的勤政殿。
没有任何女人过夜的神圣地方,沙迦刻意保留下来的净土,如今,正准备迎入昭仪娘娘的进驻。
而对于浅离来说,是喜,是悲,一切都朦胧于未知的迷雾后,不走到跟前,绝对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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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
全然的阳刚。
北皇沙迦惯用的刀枪剑戟悬挂于墙壁之上,冷幽幽闪动了暗色的金属光泽。
雕龙梨花椅上,铺着雪白的狼皮,这是沙迦少年时代的战利品,十三岁的他,独刃狼王,带回了它身上的皮毛,做成了垫子,随意的丢在那儿,记录曾经的轻狂岁月。
沙迦背着浅离走进门,直直到椅子旁,小心的把她放下,传唤御医。
浅离眼眸一亮。
御医,对呵,她最渴望见到的人,就是那些胡须花白,周身缠绕着药香的长者。
在未央宫的时候,每有头疼脑热,她都喜欢把病拖大了,然后叫宫人名正言顺的传唤御医。
等人家来了,假借病症,问东问西,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对方的本事全都偷学进脑子。
久而久之,凤昭仪的名号,在太医院挂上了号。
一提起这位娘娘,接触过的御医,都忍不住大摇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