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最近觉得很疲倦,不知道先前坚持的东西到底还对不对,那个位置真的是本王所要的吗?”宇文曜叹息道,最近他突然觉得皇位对自己的吸引力变得有些阿暗淡无光起来了,倒是想起她的时候多了起来,有时觉得心中闷闷的,若有所失。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她都在做些什么?会不会也像他现在一样想起他。
“王爷不坐,别人就会去坐,当他们坐上之时会放过王爷您吗?”问题是,他们已经停不下来了,一旦开始踏上第一步,已经不是说停就停的,这里面不仅牵扯到王爷,和他,还有许多其它的人,就算王爷想停,这些人未必甘愿就停止下来,更何况,其他的觊觎那个皇位的人,当你停在原地的时候,他们追上来,要得可能就是王爷的脑袋,为了王爷着想,是怎么也不能停的。
“可本王有时很茫然——”
“王爷的思虑秦云都懂,可您只要记得,当有一天,您可以主宰天下时,那时,王爷您想做什么都还不迟。至少,可以用自己的权势保证心爱之人的周全,否则,属下不用多说,王爷爷应该明白。”否则,一个失败的王爷,有时不但自己的性命不保,恐怕连妻妾都汇成为别人的禁脔。
“本王明白,你说她到底有一些喜欢本王不?”当他那日从昏睡中醒来时,发现她并不在身边时,心中并不是愤怒,也不是生气,而是一片空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空白。
等反应过来时,才知道她留在了那个怪人身边,他一瞬间有些害怕,害怕从此就找不到她了,好在秦云他们还算聪明,懂得留下记号,这些天来,上朝的时候,他竟会不自觉地走神。
他有些怀念她偶尔冒出来的一些奇怪的言论,虽然这些言论可以轻易地激起他的情绪反应,其实,她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可有时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坚定与气势。
一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让他回忆起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最后却只汇聚成了一句话,一个问题,她……到底有一点喜爱他不?
这王府其实她只住了短短几天,可仍然能留下她的影子,
那么她呢?心中可有他的影子?他原本不是这么儿女情长的人,母妃当年的教训告诉他,绝不可轻易对一个人动情,为何,他还是丢失了自己的心呢?
“应该是,否则,王妃不会用自己的自由来交换,让那个怪人为王爷解毒,太医们也说了,如果不是那人的药方,他们也束手无策。”
“是吗?你不怀疑她那样做是为了避开本王吗?”
“这——”
“备马,本王要去见她。”
“可王爷,左相大人不是请你今晚过府一叙吗?”
“他无非是让本王看看他的小女儿而已,打算等本王一日登上大宝之后,能封他的女儿为皇后,这梦做得倒是不错。”
“可王爷如果不那么做,左相那个老狐狸恐怕会倒向皇后那一方,到时——”
“本王也没说不去,只让你派人告诉他,本王身子不适,三日之后再去赴宴。”
“属下明白。”
楚悠然在林间的药圃里采摘了一些新鲜的药叶,那日,秦云虽然坚持要带她走,但终于低不过对宇文曜的担心,放弃了他,事实上,要是他们真的和那个怪医尹无敌大打一场的话,反而更麻烦,因为就在秦云他们身影消失在树林之后,怪医尹无敌告诉她,王府的这些护卫武功虽然都是一流的,但只要他们敢动手,他就会他们在三个月内无法使用武功,不仅如此,还会让他们身上痛痒三个月,还算他们识时务,乖乖地滚蛋。
不错,那个救了宇文曜的白衣人,也就是毒仙云碧落的师兄有一个很臭屁的名字,尹无敌?应该无敌天下,据说是当年他的师父取名的缘由所来。大概是人如其名的缘故,这人行事上不免有几分狂妄,不过在医理上却大有一番成就。
宇文曜走后,那尹无敌就带她离开了那个茅草屋,然后在树林中东走西走,拐来拐去,到了一片平地,那平地有三间石屋,屋外时大片的药圃,不仅如此,这石屋的背后,还有一小片瀑布,看起来是个适合隐居的地方。
那人带她到这里后,也不搭理她,就进了其中一间石屋。第一日,楚悠然有些无聊,干脆坐在门前的石凳上看了一天风景。然后去其中一间石屋也是就是所谓的厨房胡乱找了点吃的。
第二日,她胡乱作了一点饭菜,这是她来到古代作的第一顿饭,占用了她半天的时光。
第三日,尹无敌终于从那石屋里出来,只是吩咐她晾晒一些药草,然后分门别类一下。不过学化学的后遗症就是,拿起一株药材,她就习惯地想要分析其中的组成成分。
第四日,尹无敌扔了一本医书给她,吩咐她看完之后不懂的来问他。她捡起来,才发现是一本有些破损,书页发黄的古医书。
第五日,天气刮起了大风,她坐在石屋里看书,这医书并不是很高深,毕竟,楚悠然是个天才,所以她的记忆力和理解力本就高人一等,看了一整天,她竟还真的将这医书看透了一些,余下的一些问题都是很专业的问题。
第六日,她将不懂的问题就提了出来,换来尹无敌有些惊讶的一瞥。然后他就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
第七日,天下起了绵绵阴雨,尹无敌却扔了一大包针在她面前,这些针长短都不一样,一共有九枚,最长的针,名字就叫长针,大概有七寸那么长,下来长度排名第二的是大针和铍针,都是四寸长,排名第四的是毫针,长三寸六分,接下来是缇针,长三寸半,剩下的分别是镵针,员针,锋针,利针都是一寸六分长。
“老伯,这是何故?”眼前这一大包针,可别指望她用来缝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