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爹爹,女儿与您的想法一样,真的不愿待在那皇宫里,不过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楚悠然心道,现在这种状况,一切只能从长计议了,原本以为,救回了楚家老爹,摆脱了铜牛山山寨的逼婚,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了,那时,她与银面侠之间将不会存在任何阻隔,谁知,半路,冒出三王爷这样一个程咬金来。
“如果爹爹此时在京中,也许还可以去求皇上收回成命,可如今圣旨已下,就难有回圜的余地了,更何况那三王爷——唉!”楚家老爹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声。
“三王爷怎么了?”
“三王爷虽然给人表面一种谦逊有礼的样子,可为父却从来没有看透过他的心思,这都是其次,而是他喜欢的女人是皇后的侄女柳云筝,而我的女儿需要的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夫君,而不是一个心中有其他女人的男人。”
“柳云筝?”这个人物虽然在皇宫中有过惊魂一瞥,但楚悠然没有忘记她与三王爷宇文曜站在一起是怎样的一对璧人,自己好像真的是个多余的,可既然她都有心上人了,为何还要纳自己为侧妃,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吗?原本还念在他在几次场合若有若无地帮过自己,对他心中还是有些好感的,却没想到这个人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哼,让她当侧妃是吗?那她就把他的王府闹得鸡犬不宁,让他尝尝戏耍别人的滋味!
“侧王妃,早饭已经好了——”
“爹,我们父女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一起吃饭吧。”
“悠儿,你现在感觉比以前开朗多了。”
“哦,这个呀,人吗,总会长大的。”看来到现在为止,楚家老爹还是没有发现她大的异常。
和楚家老爹叙了一会旧,知画却来告知:“凤长公主要见她!”
“凤长公主?”楚悠然有些疑惑,这人又是那号人物,她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也没怎么听过,可楚家老爹闻言却是满面地讶异。
“爹爹,凤长公主是谁?女儿怎么从未听说过。”
“凤长公主是先皇的长女,当今圣上的长姐,只是这位公主从小性子古怪,最爱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朝中之人多半都是听闻其名,不曾见过其人,最让人不解的是,早在十几年前,她就离开了皇宫,从此不知所踪,这是宫中的一个私密,为父知道的也只有那么多了。”
“那女儿去见识一下这个长公主,爹爹有事就让下人传话给女儿。”
“去吧,小心点。”楚家老爹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其中的关爱担心不言而喻。
等楚悠然回到自己睡了一晚的地方时,却见一红衣女子背面而立,正观看墙上的字画,想必就是那位凤长公主了。
楚悠然在那女子身后站立了片刻,见那女子也没什么反应,当下启齿开口道:“悠然见过凤长公主。”
那女子闻言,缓缓地转过身来,带着万般风情,楚悠然定睛一看,不由地“啊!”了一声。
“为师刚才还在想,你到底要站多久,才要跟为师我打招呼。”来人一脸明媚的笑,楚悠然受到的惊吓可不小,所谓的凤长公主不是别人,正是魅门的现任门主凤魅,自己那个莫名其妙的师父。
“师父,终于舍得大白天出来见人了,来之前,也不通知徒儿一声。”楚悠然有些咬牙切齿,难道她真的认为这样耍着她很好玩吗?
“我说乖徒儿,你的口气为师我怎么听着有点那个?”
“那个?”楚悠然没好气地道,还长公主呢,那里有丝毫长公主的自觉?
“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嗯,这味道可不好闻。”凤魅说着,还拿着一方红色的绣帕故意在面前扇了扇。
“敢问师父您老人家现在召见徒儿我有何贵干?”
“贵干吗?不就是太想念我的亲亲徒儿了吗?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师徒好歹也有将近一月没见了,难道你丝毫都不想念为师我,为师我好伤心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用在这等地方的吗?楚悠然腹诽,当下也挤出一个娇媚的笑,上前挨着凤魅柔柔地道:“师父呀,徒儿对你的心意你心知肚明就好,这说出来吗,未免显得太过肤浅不是?”
“果然懂得为师的心意,为师现在已经开始好奇了,到底是三儿将来降住你呢?还是你降住他呢?你知道为师一向罪喜欢看戏,原本还有些遗憾,你不能成为本宫的侄媳妇,却没想到,今个一早,云州城都传遍了,说楚尚书的女儿已经被册封为三王爷的侧妃,为师有些半信半疑,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只好大白天的现身了,反正亲亲徒儿与亲亲侄儿的婚礼不参加,怎么都觉得有些亏不是?”
“师父事先也不知?”楚悠然见了凤魅,她原本以为是凤魅在这中间做了手脚,才让皇上下了那样的圣旨,如今看来却不是,因为凤魅这样的人,她是不屑于欺骗别人的。
“当然不知,要不然,为师还会站在这里吗?要是让为师选呀,还是觉得七儿比较好,三儿未免太沉稳了些,为师向来摸不清他的心中都想些什么?”
“七儿?师父说的是七王爷?”
“当然,为师一向觉得他和我的性子是最为相似的,更何况,他前些日子,不是已经被你迷倒了吗?”
“得,得,得,师父您还是快点打住,徒儿我可无福消受七王爷的恩典。”楚悠然对着屋顶翻了一个白眼,一提起七王爷,她就开始头疼,要是真把他们两人拉在一起,那才是自己的世界末日。
“那三儿呢?为师很好奇你会乖乖当他的侧妃吗?”
“师父您说呢?”
“好像不会,如果太乖了一定有其他问题,对了,为师还不曾进行宫就听说,你昨晚把‘莲心小筑’给弄塌了?”
“莲心小筑?”就是昨晚被自己炸掉的那栋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