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呜呜——”小杏又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却突然扑到她身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楚悠然却有点傻眼了,这她没说什么伤人的话呀,这小丫头怎么哭起来了,而且她一时不太习惯与一个陌生人亲密接触。但推开对方,又好像也不太合适。
“喂——你别哭呀,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哭什么呀!”看着这丫头哭的没完没了了,楚悠然只好出言阻止。
“呜呜,小姐,呜呜——”那小丫头抬起头来,但泪珠儿还挂在脸上。就在这时,门再一次被打开了,只是这次进来的人有些声势浩大。原来是两个仆妇模样地抬着一个大桶,还有两个丫头提着两木桶的水。小桃走在这些人身旁。敢情是洗澡水准备好了?
“你们把东西放着,先出去吧。”小桃命令道。
“是。”那几人退了出去。小杏见状也不哭了,忙上前帮忙将水倒入木桶之中。小桃将旁边一张看起来不像凳子却有凳子功能的木墩搬了过来,垫着脚试了下水温,然后下地走到床前道:“小姐,水温刚合适,小桃伺候你净身吧!只是这里比不上府里,也没有花瓣,小姐你只好委屈一下了。”
“你——伺候我?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先在门外等候吧。”她可不习惯古人洗澡还有别人在旁边跟着,对别扭呀!只是,用花瓣洗澡,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奢侈的起的!
“那——好吧,小姐,衣裙还有布巾都在旁边,我们就在门外等小姐。”那小桃犹豫了一下,给小杏又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退出了房间。
房间只剩下了楚悠然一人,她下床,但身子却虚弱地走路都有些困难,她只好扶着墙壁走了两步,来到木桶前。等她解开这衣裙时,却呆住了,这——这——绝对不是她的身体,她不记得自己的胸什么时候变的如此突出了,而且,这原本莹白的身子上,还有青一片,紫一片的痕迹,这——这——楚悠然站在浴桶旁呆住了!
人生有点意外当然是好事,要不然就太无趣了,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还是让楚悠然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她实在闹不清楚现在出现的这一切到底是魔术中的幻景,还是现实的生活,可如果是魔术中的幻景不改如此离谱与真实,那如果是现实生活呢?
她真的穿越了?
并且穿越成了另外一个人?
胡乱地用布巾擦了擦身子,她就穿上了衣服,实在没有心思继续洗了,因为就在刚才她擦拭这具身体的时候,她甚至可以感应到被撕裂时的疼痛。不过清洗了一下,她觉得身体有点力气了,也没先前那么虚弱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稍带严厉的女声:“你们小姐醒了,你们不在里面伺候着,站在门口作什么,要是再出点什么事,你们就留在这山上别回去了。”
不等听到小桃和小杏的回答,门再次被推开了。一个装扮比较富贵和夸张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看到她时,稍嫌严肃的脸终于露出一抹笑意,然后上前拉住她的手道:“悠儿呀,你可终于醒过来了,菩萨保佑,姑妈可担心死了。”
“姑妈?”楚悠然又看了这中年妇人一眼,从她的表情上看来,是真的关心她。只是她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姑妈来,印象中,爷爷奶奶只有老爸一个孩子。
“悠儿,你身子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可要早点跟姑妈说呀!”那中年女子也许是觉察到她的神色有异,再次出声道。
“姑姑,我没事了,你放心。”楚悠然大概知道这中年女子话语所指何意了,只是根本没发生过的事情让她配合总觉得不自在。
“没事就好,既然我们已经错过了烧第一炷香的日子,那就等明年吧,你好好休息几天,我们再下山吧。但一定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也别在乎别人怎么说,知道吗?无论如何,还有你爹和你姑父在前面顶着呢!”
“知道了,姑姑!”楚悠然觉得现在除了点头好像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桃,你们一定要伺候好你们家小姐,不得有丝毫闪失,知道吗?”
“小桃知道。姑奶奶请放心!”
“哎!要是真的能放心到好了。”那中年妇人带着明霜还有一个丫头走了出去,最后一句说的很轻,但还是楚悠然听了去。
“小桃,她是我姑妈?”
“是呀,小姐,这次就是老爷让姑奶奶带你上山少第一炷香的,只是没想到——”
“小桃,你带镜子没有?”沉默片刻,楚悠然再次开口。
“镜子?带了呀,就在包裹里面。小杏把镜子给小姐拿出来。”
“小姐,镜子来了。”一面铜镜被拿了出来,摆在了面前。楚悠然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真落后,不过在现在这种状况下只能先将就着用了。
铜镜的效果当然比不上现代科技制造下的镜子,虽然面部有些地方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楚悠然也知道镜子里的这张脸不是她的脸,该怎么形容这张脸呢?
——还真不好形容,但给楚悠然的感觉时,先在的她自己脸上小龙女的脸,却长在杨贵妃的身体上,这样的组合实在很难说清楚是幸还是不幸,也许,这个魔术所谓的穿越时空大概是一个人灵魂的穿越,而不是带着自己身体穿越,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面前诡异的一切。那既然自己的灵魂穿越时空了,那自己的肉体呢?这具身体原来的灵魂到哪里去了?会不会是互换灵魂?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从楚悠然的脑子里冒出来,可不管怎样,在魔术效果没有结束前,她还得待在这个身体里,所以,不管眼前存在的是幻景,还是真实的人生,既然已经这样了,就权当在古代观光旅游一次好了,还有,她还要为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讨回公道,虽说男欢女爱是正常的,但通过这样一种卑鄙的方式夺取女子的清白,则是让她最为不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