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啸潇和别依逛了半个时辰,觉得有点累了,便找了一家装潢不错的酒楼——悦宾楼。其实照以前的欧阳啸潇,别说一个小时,就是逛三个小时也不会累,奈何那远不如现代运动鞋的布鞋,能连走一小时,对于上官梦的小身体已经是奇迹了。
欧阳啸潇和别依走进酒楼,找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子坐下,吩咐小二要了几样菜和一壶铁观音。
酒楼是三层的底层就是欧阳啸潇现在所在的大厅,很普通,不过,二楼却很独具匠心。以竹帘做幕,而竹帘的后面音乐可以看见桌椅。从底层往上看,很难看清人的脸。这一设计不仅和三楼的包间有异曲同工之妙,又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之感。不得不说,设计这家酒楼之人很有才。
欧阳啸潇看了一圈后发现,在大厅的墙柱上写着一列字: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可是和它对称的另一根柱子上却没有任何字。欧阳啸潇感到很好奇,便询问了别依。
“别依,为什么就这一根墙柱上有字?另一根呢?”欧阳啸潇指了指问道。
别依看了一眼那根柱子,回答道:“少爷,那是一幅对联,不过只有上联,下联至今无人对出。但是如果谁能对出下联,在悦宾楼里是可以免费,而且能得到推荐入朝为官。”
欧阳啸潇得到别依的回答后第一个反应便是:这家酒楼的背后人物一定是朝中的大人物。不是皇子就是丞相、国丈国舅等人。
可以看出,来酒楼的大多是文人雅士,有些人在这畅所欲言,很可能就成为一匹千里马,而伯乐则是这背后之人。试想一下,一个普通的商人要这些文人干什么?只有朝廷才会需要。
虽然朝中大多是世家之人,但不乏出身微寒之人。这些人一旦受到赏识,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拧在一起,便是一股很大的势力。普通的官员是不需要这些的,只有身处庙堂高位之人才会用得着。
欧阳啸潇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笼络人心的手段。也许,朝堂上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实则是暗涛汹涌。
想到这里,欧阳啸潇皱起了眉。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成为政治底下的牺牲品将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对于一向不信天不认命的欧阳啸潇来说,要解除这个潜在的威胁和麻烦不是难事。毕竟,从来没有人可以掌握欧阳啸潇的命运。如有人想要主宰欧阳啸潇,那么这个人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那么眼下,就有必要尽快的实施自己的方案。欧阳啸潇暗自想到,要等进宫之事之后才能开始,到时还需出府几次。欧阳啸潇在暗暗思索到时如何光明正大的出府几天。
就在欧阳啸潇在考虑之时,大堂里爆发出“哄”的一声,生生把欧阳啸潇从自己的世界里给揪了出来。
“哈哈哈……”
“钱少,这样的诗句你也做得出来,佩服佩服啊!”
“是啊,小生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啊?哈哈……”
原来是有人想来对悦宾楼的对联,可惜的是文采不够,被人嘲笑了去。而那位同仁则是当今太尉的独子,人称“钱少。”悦宾楼的上联已有三年的历史了,这三年来,来对过的人不胜其数,包括士族即使能对仗工整却无人能对出其意境。
有那么难吗?欧阳啸潇撇撇嘴。不就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嘛,那么简单。
原本欧阳啸潇只是心里想想,却不知怎的说出了口。就在欧阳啸潇话音刚落,全场安静了下来。众人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欧阳啸潇,不少人还在口中重复欧阳啸潇刚才说的那句。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绝对啊绝对。果然英雄出少年。”不知谁这么说了一句,众人开始附和道,“是啊,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才能,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知是谁家的小公子呢?”
“小公子不但文采好,而且还很俊秀,长大后必定又是一位令女子疯狂之人啊,哈哈……”
欧阳啸潇现在很无语,古代的男人都是这么八卦的吗?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向欧阳啸潇走了过来,神色恭敬,开口说道:“这位小公子,我家公子听闻小少爷的下联后,想和小少爷结识一下,交个朋友。不知小少爷一下如何?”
欧阳啸潇打量一下这位男子,身形高大,浓浓的眉,说不上俊美,但是却让欧阳啸潇感觉到一种正义之气。
这位男子也不催,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任欧阳啸潇打量。
不久,欧阳啸潇才开口道:“却之不恭了,那么请这位大哥带路。”
黑衣男子领着欧阳啸潇和别依来到三楼的雅间,进门后,只见坐着五位男子。
离欧阳啸潇右手最近的男子身着蓝色长袍,俊逸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温暖、舒适。
蓝袍男子的旁边是一身藏青色衣着的男子,剑眉入鬓,刚毅的脸上透着冷峻,让人无法近身。看向他的双眼,黑眸中如同漩涡,好像会把人给吸了进去。欧阳啸潇连忙移开,转向他身旁的另一位男子。
坐在中间的男子身着白色长袍,相貌丝毫不逊于刚才两位,只不过这个男子给欧阳啸潇的感觉不似刚才那位的冷峻,而是清冷,像玉一般的清冷。
离欧阳啸潇左手最近的男子,一身蓝黑色的长服,浓眉大眼,脸上挂着又坏又调皮的笑,至少欧阳啸潇是这样感觉的。而他的旁边坐着一位和他极为相似的男子,是个那人感觉是阳光,就像是现代的阳光男孩。
“这位小公子请坐。”蓝袍男子友好的笑着说道。
欧阳啸潇也不客气,在蓝袍男子的身旁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