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忙告罪离去了,到了皇后那里自然是不放她出宫,妙玉只好在宫中住了起来。
当日又前往如佩宫给太妃请安,皇上这边圣旨一出金陵尽人皆知。
黛玉等人得了消息自然是替妙玉高兴。
三天之后就是吉日,皇上为妙玉在宫中举行了册封大典。
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被东梁国的王爷相中,皇上为了两国联姻,这才封了公主,真真是好命!
过了十天,妙玉在宫中实在是闷得慌,就和皇后说要回郡主府住。
皇上听了只好答应,“妹妹如今是公主,论理应该住在宫里。不过你们姐妹在一起惯了,就准你出宫。什么时候想回来住,随时回来。姐妹们在一起玩不要忘了姐姐,时常进宫来看我。”
“我会时常过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请娘娘保重!”妙玉说罢就要行跪拜之礼。
皇后忙拉住她说道:“如今你已是公主不需行此大礼。”
妙玉听了只好作罢,行屈膝礼告退离宫。
她坐着轿子回到了郡主府,黛玉和其其格见了都高兴地不得了。
“枚儿穿上正经女儿家的衣服,真是美得没话说。”其其格围着妙玉看起来。
只见妙玉已经脱掉了道姑的服饰,上身是水红的盘金五色绣凤小袖银鼠短袄,下面配月白色百合裙,外罩一件红色的羽毛缎斗篷,整个人看起来娇艳可人。
黛玉也笑着说道:“此后再无妙玉这个人,我们都称呼你公主了。”
“眼下就有两个公主了,还是叫我枚儿吧!”妙玉笑着回道。
其他二人都点点头,黛玉说道:“如今栊翠庵是不能再住了,我已经命人收拾了藕香榭,枚儿就委屈住在那边吧。”
“我看栊翠庵就挺好,干嘛非要换地方。”妙玉笑着说道。
其其格听了忙说道:“栊翠庵虽好却不是你呆的地方了,还是去藕香榭吧。”
妙玉听了只好让人把她的东西搬到了藕香榭,不一会皇后的赏赐到了,堆得满屋子都是。
不多时,拓跋凉听说妙玉回来了,也赶了过来。
黛玉和其其格见了受不得找个借口走了。
拓跋凉见妙玉一身的打扮眼睛亮晶晶的,看到妙玉好不自在。
“你我已经定亲就该避嫌才是,你跑来做什么?”妙玉扭过身子说道。
拓跋凉笑着说道:“我常听你们天朝有这样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依照我们东梁国的规矩,定亲之后就是夫妻,完全不用避嫌。”
妙玉听了笑着说道:“你不是还没回东梁国吗?在我们这里就要按照我们的规矩办事。”
“订了亲反而连你的面都不得见了,你在宫里一住就是十天,好容易回来了还撵我。”拓跋凉一脸委屈地说道。
妙玉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拓跋凉看得失了神,喃喃自语道:“枚儿你好美。”
妙玉听了一阵脸红心热,“你少在这胡言乱语,喝杯茶消停一会吧。”说着给拓跋凉倒了一杯茶。
拓跋凉接过去说道:“我已经快马传书给父皇了,而且皇上也发了诏书。我想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东梁国的。”
“你不回去了?”妙玉问道。
“等陪你过完年再说吧。”拓跋凉笑着说道。
不一会,水溶和晓天也过来看望。
水溶笑着说道:“真是天大的喜事,恭喜二位了。”
妙玉闻言脸一红,扭身进了里面,拓跋凉笑着回道:“喝喜酒还要等上一段。”
“主人都丢下我们不理睬了,我们还是走吧。”晓天朝着里面故意大声说道。
片刻,妙玉端着托盘从里面走出来,脸上还带着些许红晕。
她放下托盘笑着说道:“我招呼不周了,亲自为各位斟茶以表歉意。”说罢分别为三人斟茶。
水溶见了也不再打趣二人,他和晓天略坐了一阵就起身告辞了。拓跋凉在后面磨磨蹭蹭,小声和妙玉说道:“晚上我再过来。”
“黑灯瞎火的你过来做什么?”妙玉一扭身回里面去了。
晚上掌灯的时候,拓跋凉果然来了。妙玉看看他的身后皱着眉头说道:“不让你来你偏来,也不让丫头打灯笼。这园子里的路弯弯曲曲,不容易走。”
“我和北静王爷一起来得,他的丫头打着灯笼送我到门口才走的。”拓跋凉笑着回道,跟来的丫头忙帮他脱去外面的藏青色厚呢子斗篷。
妙玉见了忙吩咐丫头拿个手炉过来,又为拓跋凉斟了一杯热茶。
“外面很暖和,你不必忙了。”拓跋凉说着。
“大冬天的能暖和到哪去?怕是要下雪了吧。”妙玉笑着回道。
拓跋凉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走过去看。
只见上面画着一弯残月,半间茅屋,里面亮着微弱的烛光,恍惚一人形单影只的独坐,远处黑黢黢一座大山。
他见了紧皱眉头,半晌方看着妙玉说道:“你放心就是了!”
妙玉听了一楞,“我放心什么?”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害羞地低下头。
“看了你的画让人心疼,你的内心该是多么寂寞!以后不论是茅屋还是深山老林,都有我陪你。”拓跋凉深情地说道。
“快喝茶吧!我只是随意画画,哪惹出你这番话来?”妙玉把茶端过来递给拓跋凉。
不一会,小丫头一揭帘子走进来笑着回道:“外面下雪了,鹅毛似的。”
妙玉推开窗户,只见大片大片的雪花簌簌地落下来,地上已经铺了薄薄地一层雪。在雪光的映衬下,外面的景物模糊可见。
“你还是赶早回去吧!这雪看样子一时半会的停不了了。”妙玉说道。
拓跋凉听了只好站起身,妙玉吩咐丫头拿来下雨天穿得蓑衣,亲手给他披上,又把蓑帽给他戴上。
“这蓑衣看着和一般的不一样。”拓跋凉用手摸摸说道。
妙玉听了笑着说道:“这是用棕榈叶子里面细细的脉络抽出来编成的,前个皇后娘娘赏下来的。”
“难怪看着油亮油亮的,编的也密实。”拓跋凉笑着回道。